正文 ACT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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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士比亚名剧——
第二幕
[没有受过伤的才会讥笑别人身上的创痕。]
他轻笑爱情战争里的伤疤,‘这连勋章都算不上,我怎会为此负伤并且值得骄傲?’
[我没法告诉你我叫什么名字。敬爱的神明,我痛恨我自己的名字,因为它是你的仇敌;要是把它写在纸上,我一定把这几个字撕成粉碎。]
他不再为瓦利安的王,他已背负暗涌太久。
[啊!你就这样离我而去,不给我一点满足吗?
你今夜还要什么满足呢?
你还没有把你的爱情的忠实的盟誓跟我交换。
在你没有要求以前,我已经把我的爱给了你了;可是我倒愿意重新给你。]
剑士收回了他的爱,高贵的王没有的到罗密欧的待遇,他的朱丽叶未曾愿意将他的爱重新给他。
[我但愿我是你的鸟儿。]
他闪烁着宝石光泽的红色眸子狠狠的吻着大拇指上的戒指。他的权力,他的力量,他的象征。只是没有一丝温度。
第三幕
[天越来越亮,我们悲哀的心却越来越黑暗。]
夕阳再度沉入夜,他的世界里从此之后黑夜。未曾天明。
[相信我,爱人,在我的眼中你也是这样;忧伤吸干了我们的血液。再会!再会!]
大厅不再有光明,他看不到爱人眼中的世界,忧伤不会榨干他的血液,只会令他痛不欲生。
第四幕
[我来了!为你干了这一杯!]
酒柜狼藉的如同被暴风席卷,它的主人倚在沙发上邋遢的像是渔船上的流浪汉,苟且偷生。
“BOSS,只有胆小鬼才会用酒逃避现实,多数人称他们为‘失败者’。”
小王子提着空荡荡的瓶子放在眼前晃了晃,残留的底子泛起一阵细小的波澜。
沙发上的男子没有抬起头,他用了颇长的时间去假装自己依旧年轻力壮,假装自己不会在意小动物的碎言碎语,甚至假装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境,只要再次睁开眼身边还是银色的发丝和恬静的睡颜。
他受够了伪装自己输的一塌糊涂的感情,他只是不愿承认。
“脆弱啊!你的名字是女人!”
贝尔大笑着提起空瓶子离开了大厅,空中还回荡着他胜利又悲凉的笑声,那讽刺的剑如今不会有任何阻拦的刺进王的心脏了。只是这样的胜利惨烈到令他们同样遍体鳞伤。
终幕
[一只杯子,紧紧地握在我的忠心的爱人手里?我知道了,一定是毒药结果了他的生命。唉,冤家。你一起喝干了,不留下一滴给我吗?我要吻着你的嘴唇,也许这上面还留有一些毒液,可以让我当作兴奋剂服下而死去。你的嘴唇还是温暖的。]
黎明再度破晓,即使刺眼也无法照进沙发的阴影里,只会令这阴影更深邃。
[啊,我的爱人!我的妻子!死虽然已经吸去了你呼吸中的芳蜜,却还没有力量摧残你的美貌;你还没有被他征服,你的嘴唇上、面庞上,依然显着红润的美艳,不曾让灰白的死亡进占。]
他摇晃着从阴影里起身,背对着新一天最温暖的时刻,他将他的王权、他的力量、他的骄傲,那枚曾有人为它拼上性命的戒指狠狠攥在手心里,金属冰冷的质感扩散了整个掌心。
没有疼痛没有温度,他只感到火辣辣的刺激从掌心穿透到大脑。
他将背弃它。
[最甜的蜜糖可以使味觉麻木;不太热烈的爱情才会持续久远]
他们之间没有沸腾的温度,入夜既是温存的情人,黎明便是骑士与国王。他们的感情如此简单。
他履步蹒跚,像是垂老的雄狮,他不再有能力去进行下一场决斗,他没有伴侣,他没有领地,等待他的只有暮年静静卧在干燥的大地上死亡的馈赠。
他的尸身会腐朽,没人记得他精神奕奕奔驰在阳光下的豪气万千,没人记得他曾领导野兽群叱咤风云,甚至西西里的河流不会再有他曾留下的痕迹。
[亲爱的朱丽叶,你为什么依然这样美丽?]
“我们今天吃什么?”
“海鲜杂烩。”
“哦天啊,是传统菜。”
“这可是意大利的精髓,没有人不会去称赞它的美味,更何况这都是新鲜的材料。”
“路斯利亚,我只是希望不要在汤锅里看到白松露油或者鱼子酱。”
“我可是专业厨师~怎么会犯那种错误?”说罢路斯利亚从橱柜里拿出一个小玻璃瓶准备往汤锅里倒——
“你为什么把鹅肝酱倒进去了!!!!?”
顿时玛蒙的惨叫贯彻了厨房。
“大蒜,胡椒,西红柿,洋葱。。。。。等等为什么我看到了墨西哥青椒?。。。。。。这是胡萝卜吗?”玛蒙用勺子一边挑着餐盘里的食物一边痛苦的想象这些东西混在一起的味道。
“亲爱的路斯利亚,我以为你知道我们长寿的秘诀是橄榄油而不是葵花油。。。。。。”
“他以为这是中国菜!看看!成块的土豆!谁见过海鲜杂烩里泡着土豆和胡萝卜!?我以为这是墨西哥咖喱!”
“螃蟹在哪里?我说你们谁吃到贻贝了?我怎么没尝到蛤汁?”
路斯利亚在一片痛苦的哀嚎中显得异常满足:“没错,就是这个味道~”
他满意的品尝了自己的海鲜杂烩,决定给它一个满分——“等等,我说。。。。。你们谁看见BOSS了?”
餐桌上的不和谐声立刻消失了,玛蒙将土豆和胡萝卜扒在盘子一边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坐在身边一副无害微笑样子的贝尔很快垂下头继续找土豆和胡萝卜;列维端起盘子干脆来了一个气吞山河,之后缩着肩膀脸贴在餐桌上抽搐。
“我说。。。。各位?”
路斯利亚在巴利安唯一没学会的就是看气氛。无论之前还是之后。
有脚步声从冗长的过道里传来,并不清晰。
“‘我要在这永远安息下来,’”贝尔用叉子插起一块土豆,脚步声带着疲惫和无尽的沉重,“‘挣脱厄运的束缚,’”他歪着头端详了一会滴着汤汁的土豆,脚步声里参杂着玻璃碰在墙壁上清脆的声音,“‘从这厌世的凡躯上——’”他将土豆塞进嘴里咀嚼起来,沉闷的声音从餐厅门口传来,“‘最后一眼;最后一抱;最后的呼吸。’”他舔了舔嘴角红色的汁液,缓缓垂下头,厅门被重重的打开——“‘用最后无暇的一吻,’”贝尔低着头从椅子上起身端起酒杯恭敬的递向来人:“‘和神秘的死亡订这永久的契约吧。’”
XANXUS一只胳膊还搭在门把上,另一只手里提着所剩无几的酒瓶,他的衣服凌乱不堪,只是疲惫的容颜上的眸子依旧犀利。
“BOSS,我们的传统是土葬,您希望沉到海底还是烧成灰烬?”
XANXUS瞥了一眼贝尔手中的酒杯,他将手里的瓶子甩到了地上向前一步接过了对方的酒杯,一饮而尽。
“明天的婚礼,你我都要去。”
XANXUS的声音像是在宣告长久以来两人对峙的结果般,充满了淡然。
“没错,我们都要去。”
贝尔没有抬头,他仍旧保持着低头的姿势,他的手中已不再拿着酒杯,他低低的回复着XANXUS的话,放佛在神像前祷告。
夕阳如约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