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梁祝 梦里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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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如画渲染半城悲凉
第三章•梁祝梦里花
(一)
宛城杨柳、依旧青青为谁好?
许我三世笔墨,绘你绝世倾城,可是为何画中的你却泪如雨下。
柳生逝去的年岁里,北凉把京城改作宛城。宛,挽留,惋惜。
宛城里种满了柳树,春天的时候,柳树茂盛,增添着这个国家最美丽的风景。
而民间的百姓把更喜欢把柳树繁华的宛城叫做柳京。
一个柳京城、祭奠了一个记忆里的公子。
一个柳京城、阑珊了一个凄美的故事。
一个柳京城、带走了一代君王的心。
一个柳京城,帝都的繁华里却隐藏悲凉。
除夕的烟火飞上天空的时候,北凉对着一束烟火,大喊柳生这个死去的名字。
(二)
宛城(柳京)皇宫
年迈半百的北凉在今夜静静地听了一出戏。
实际上,这出戏在十九那年的江南里也听过。
是曾经柳生唱过的一出当时令他无动于衷的戏,梁祝。
故事的结尾,当两个殉情的主人公化成蝴蝶的时候,湿了北凉的眼。
当年不屑一顾的那写戏词,如今却让他像个孩子一样地痛哭流涕。
他翻开柳生的画,对着画卷,一遍一遍地重复说,柳生、你可不可以活过来,我想和你一起化成蝴蝶,我想为你袖手江山,我想与你浪迹天涯。
醉了,北凉挑灯看着他手里的剑,折断。
(三)
宛城(柳京)雪
又是一年的雪,自从柳生死去之后,每年下学,北凉都会去西湖看断桥,看残雪。
湖面雪蒙蒙的,似乎出现了一位娇嗔的男子。一位倾国倾城的公子。
隐约听到在他从湖面上走下来。
北凉拉起他的手,男子的眉目一如从前。
北凉说,我们终于‘白头’偕老了。他指的是雪,雪落在他们的头上,染白了他们的头发。
男子笑道,北凉哥,你真幼稚。
‘北凉哥’这三个字,让北凉的心一下子暖了起来,好像回到了儿时一样。谁都没有改变。
北凉说,你看这天地这么大,只有你,才是我的唯一,没了你,你叫我如何面对这一世的孤寂?如何面对啊?
男子说,北凉哥,我已是仙去之人,你不要再挂念我了,这些年我在那世也不安心你。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必须活下去。天地之大,这江山需要你。所以,忘了我吧。
至于那幅画、还是烧了它吧!
没有等北凉反应过来,柳生便化身了一缕青烟。然后那幅画飘到天空,燃烧了。
不,不要!北凉从梦里惊醒。
原来是梦,他一个人坐在西湖睡着了。雪越下越大他从怀里拿出那幅画,稍稍放了心,画还完好无损。画里的柳生还是那么美丽。
画中人的唇瓣鲜红如血,像是在说,忘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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