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此景只归天上有,灵鹤山中别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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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到傍晚终于算是走出了迷茫森林,并未有任何事故意外发生,不屑的冷哼一声慢步的向东北方走去。
怒冲天本想回家与师傅和柯诗玺一起回灵鹤宫,但对父亲的气尚未消尽,便不回家,径直往灵鹤山走去。
不一日终于来到灵鹤山脚下,一座大山拔地而起,竟有千丈来高!灵鹤山群山环绕,山中奇峰汇聚,峭壁千仞,拔地擎天,峥嵘崔嵬。青松在悬崖上争奇,怪石在奇峰上斗险,烟云在峰壑中弥漫,霞彩在岩壁上流光,自然的美在这里汇聚,在这里升华,赋予它超凡脱俗的品质,塑造出它威武雄壮的气概
万丈红泉落,迢迢半紫氛。奔流下杂树,洒落出重云。日照虹霓似,天清风雨闻。灵山多秀色,空水共氤氲。
一道瀑布飞流直下,如从观音手中的玉净瓶倾侧而倒出来一般。像极了是从九天之外落将下来的。磅礴声响,不但不会使人心烦气躁,反而静心其中,止水不波。其实瀑布之后的山体上尚还有一道通往山上的石阶,那瀑布湍急冲下,宽大高长,昼夜不息若是行人第一次来此地,站在远处实在是不能轻易的发现瀑布中还藏有一条石路,石阶直达山顶,已经数不清有几千几万个台阶。听说当年这里并没有台阶通往山顶,半山腰的居民世代生活在上面,上下非常困难。忽如一日,一位苦行头陀步行于此,弘法发愿为了方便众生,竟每日到几十里地外的一片石林之中背一块几千斤重的青石,将那青石再加工打磨,用来铺成这条石阶。就这样一直背到了圆寂往生,其间不论刮风下雨,打雷冰雹都一如既往的背石。足足背了四十九年却尚未将这条石阶的青石背完。那时控鹤门祖师蒲松道长路过于此瞧见后大发慈悲心,为那头陀背完了剩下的石头,终于成了这条通天石路。而那蒲松祖师仔细看此山的地形,发现东高西地,前坦后陡,正南方有一泉清水荷塘,左右都有一条河流相伴,若站在这山的左首远处观看时会发现这山的形状便如一只青龙张牙舞爪,站在此山的右首远远看去,便像是一只卧虎倦意连连,样貌表情俱皆神似,而若站在这山的正前方遥遥看去,看到的却是一口古气盎然的古钟!于是断定这是一块不可多得的风水极佳之地,便开始在此开山扬门,果然宝地风水殊胜,仅仅几年便成了四方闻名的道场,再经过几千年的经营,竟然隐隐成了中州各国的门派领袖,修仙得道之人倍出,这才有了现在的控鹤门。
看着山上的云封雾锁,陡峭高拔,怒冲天行走多天伤口也是疼痛不已,毒力渗透于五脏也是更深,深吸一口气慢慢走向那石阶正对着的一汪清荷池塘,静荷清香,怡人心神,怒冲天心中一醉,随即走过横跨清塘上的一座竹桥,来到山脚下第一个石阶,一步步向上走去。周边偶尔遇见打柴路过的农夫也是搭讪闲谈两句。良久后终于来到了山顶之上,怒冲天一生不知道走过几次这条石阶,唯有这次会这般缓慢难行,换在受伤之前便是几个纵越一鼓作气便可以到达,哪会如此狼狈?山顶之上也是别有洞天,并不那般窄小,而是异常宽敞。抬头一看便是青天,偶有白鹤结群飞过,留下几声鹤唳。
丽日辉下,一座故意盎然的殿宇坐卧于此,有十六根雕花大石柱撑于门前,坐北朝南,殿宇正门之上赫然题着三个描金大字牌匾,上面写道“三清殿”。大殿正门几步石阶左右各放了一尊石鹤,单脚落地,昂首展翅,做腾空欲飞之状。其貌工艺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石质特殊不似寻常玉石。问其缘由,这本不是一般石匠俗人用石头所锲,而本来便是两只仙鹤化身于此。原来当年蒲松祖师在此安身修行后,此地多有仙鹤,时间已久便与祖师有了感情,这鹤乃是灵性种类,寿命也本长于凡人。祖师驾鹤西归后仙鹤尚未寿终,但感情既深恋祖心切便分别化身为一只石鹤,希望长存于此一直镇守。殿宇前方是一片宽敞至极的汉白玉广场,站在上面流光华照,低头一看可清晰的看清自己的倒影,如履冰面。在广场正中,大殿之门正对之处有着一口三足巨鼎,约莫三人来高,鼎做古铜颜色,微有铜绿泛于表面,鼎上雕刻了些许异兽图腾与大小金篆之类的古文图案。从远处瞧来,鼎内插着三根水桶粗细的檀香,青烟袅袅,直有绝尘出世之意。再看广场之外又是一汪清泉,清澈见底,平静无漪,只不过此水乃是活水,水底深处有着一个泉眼,源源无尽的冒出水来。冒出来的水便从山上溢出山下去形成一道瀑布。将石阶完全包裹在其中,远远看来难以看到石阶模样。瀑布落下后直接被下面的一潭荷水接住,竟似连为一体的稀有奇景。瀑布倾洒激起的水雾直达山腰,被几缕晨光羞照成了梦幻一般的虹桥,深居于此山腰处的世代百姓虽与外世交流甚寡,但怡然安详,平和幸福。凡人肉眼瞧来无疑便是人间仙境般的福地,自不必多说。
怒冲天在此生活学艺近十载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熟记在心,也没有想文中写的那般见到美景心旷神怡,仍是低头丧气缓缓的走向自己的房间。房间在大殿的后面,与大殿有长廊相连,在走过汉白玉广场时,突然见到一名身穿白袍的弟子快速帮跑从身前走过,气喘吁吁,形似紧急,怒冲天喝道:“站住!!有何要事如此慌张!”
怒冲天在控鹤门中武力也算是中等罢,要说排行也不甚靠前,但是生性要强,性子偏激,仗着父亲威名与师傅宠溺,在门中除了传法的大师兄以及师父柯诗玺等竟似乎无人敢惹。众师弟更是怕他和自己杠上都是唯唯诺诺的相让。被拦下的这位叫做灵槐,是控鹤门中的弟子,平时也是对怒冲天有所畏惧,这时虽然看似身有要事,但是还是停了下来说道:“怒师兄有什么事要吩咐。”
怒冲天停顿一下说道:“师父他老人家还没回来么?”
灵槐说道:“师父和小师妹都回来了,怎么师兄你不知道么?不是从你家中拜寿回来的么?”
怒冲天思索一番说道:“我看你此番慌慌张张鬼鬼祟祟的是要去哪里?”
灵槐支吾道:“慌慌张张是有的,鬼鬼祟祟那是不会了。这回是师父一回来便有要事要召集全部弟子前去三清殿内开会”
怒冲天思索道:“师父不等我便先回了灵鹤宫,而且一回来便开会,定然是有要事商量。你可知道有什么事如此惊动他老人家?”
那灵槐尖削的脸庞闪烁的眼神猥琐的顾盼一下周围,然后轻声说道:“师兄你平时对我情至义尽,我一直都是铭记在心的,你我都是自己人我也不瞒你了,你可知道师父为什么如此着急的赶回灵鹤宫?
怒冲天摇摇头。灵槐继续说道:“这事说来话长”于是二人走到广场边缘靠近清塘处,寻了一块石头坐下,灵槐说道:“我上次受大师兄的吩咐与几名师兄弟下山前去帮山腰的一些农夫杀几只祸害庄稼的野猪,没想到在下上时看到石阶上躺着一个人,全身湿透,流了一地的鲜血,我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总之以为他是被野猪或其他野兽伤了的农夫,于是将他带回灵鹤宫中,那时师父去你家祝寿去了,我便交给了大师兄。大师兄给他服了一写补血治伤的丹药,不久便见他逐渐醒转了过来。他一睁眼二话没说便从怀里掏出一封湿漉漉的书信来,我看那信封便是一惊,你道这信是谁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