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十七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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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往昔,繁华竞逐,叹门外楼头,悲恨相继。千古凭高,对此漫嗟荣辱。
不知不觉十七个春秋转眼间逝去。当年的怒府却没现在这般热闹,如今怒府已经改名成“任芝堂”,任芝堂,顾名思义,是一所药房,任芝堂堂主怒惊霄自从辞官后神帝虽然对他有回心转意之念,但怒惊霄却拜过不授,发誓再不从官。然出生入死的兄弟始终情深义重,只不过个人所想、所做不同罢了,故逐鹿将军的名号依旧没有撤走,怒府也未被操走,而是开门做起来了生意。今天既是开张吉日,亦是堂主怒惊霄五十大寿之时,故府上剪彩上梁为热闹,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爆竹烟火沸腾火闹。怒惊霄虽已贬为庶民,但往来贺礼之人也都是大有来头,或是门派术士,或是商贾大户,或是在朝之官,或是当年出生入死之行军打仗的兄弟。
大殿之中,一人面朝大殿,站在一副图腾之前,图腾上画的竟是一只麋鹿。殿中至少也有四五百人,还有坐不下去的都在外面走廊。此人身着深蓝锦服,面荣稍带微笑,表情僵硬木讷。约莫五十岁左右,然早已两鬓斑白,皱纹鱼尾布满了脸颊。眼神朴实无华,隐隐有着一股悲伤绝望。这人正是任芝堂堂主怒惊霄,如今时隔多年,当年神采奕奕,威风凛凛,征战东西,号令三军的涿鹿大将军,竟显得苍老了许多。没有了那份傲气,有的只是一缕沧桑,再添一丝忧愁。只有他一个人站在那里拱手对大殿上前来贺礼的嘉宾们说道:“承蒙不弃,不才退隐江湖多年,在座各位仍是将在下当做朋友前来贺礼。受宠若惊。在下不善词语,说不出如何兴致好话,倍感歉然!能够做的只是让各位不虚此行,好好饱饱口福便是。”
“堂主何必如此说话,在下兄弟几人从老远过来为堂主贺寿,岂是为了一顿饭菜而来?说句实话,在下与堂主素不相识,只是素来听各方人士称赞堂主为人侠义,慈悲度人,这次又听说堂主新开了一个药房,专治没钱买药看不起病人穷人,小人佩服的五体投地,所以打算过来看一眼堂主凛然风姿,那这次便没有白来。”众人本来都在私下议论,现场热闹声响,听此一说都静静的安静了下来。又有一人说道:“将军不但如此,他为了百姓疾苦,竟然辞去了神帝老头给他的大官,你说这要有多大的善心!”
众人又是一阵夸赞此人言之有理,不久后安静下来怒惊霄说道:“各位跋山涉水为在下贺礼,光临蔽舍甚是荣幸。想必大家都已累了,不如由在下为各位接风洗尘吧。在下为各位准备一些酒水菜肴,大家赏脸品尝则个”
“好,今个不醉不归”
“堂主你先请把”
“那我就不客气了”众人先后说道。
“可千万不要客气!在下还有点事,各位先请,怒某随后就来”怒惊霄说道,随后众人一拥而出的出了大殿,到达了殿外的一处宽敞之极的院子,摆满了一桌桌的酒席,上面摆满了好酒名菜,令人垂涎欲尝。众人在琴香等人的带领下各自坐上桌子开始饮酒划拳。随后向着殿下的一人说道:“冲天,你师傅他老人家这么还没有来?”
那人说道:“师傅他老人家知道您今天生日,应该马上就要到了”。
“嗯。”怒惊宵向那人微微点头。
,只看说话那人身穿红袍罗缎,金丝花纹镶边,甚是华丽鲜艳,头系一根红色镶珠锦带,直垂至腰间,双手分别用红绳穿了一粒佛珠系在手腕上,佛珠有珍珠打小,却又朴实无华。身形潇洒利落。身高七尺,昂首挺胸,浓眉大眼,唇红齿白。此人正是怒惊宵之子,名曰“怒惊天。只见他一双眼睛炯炯生光,闪闪有神,黝黑深邃,自然地流露出一股莫名的悲伤与不应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沧桑与无奈!”
“将军,这是神帝送来的贺礼。”一名宦官走到怒惊宵身边塞进他手中轻声说道。这名宦官哈是神帝身边的得宠太监,名叫吴德。
“罪将,谢神帝恩赐!”怒惊宵正要跪下去接受,只听那宦官太监一拉怒惊宵袖口,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传神帝口谕:‘朕这十几年来无不都在想你,朕错了,你快回来吧,在外边累了,倦了,就到朕身边来吧!打天下,朕需要你!”
怒惊宵一听,当即一怔,将礼物放在图腾前边的香案上便即拜倒,连拜九下,直扣得地下咚咚有声。
“神帝对你这份情谊,我是真的看在眼里,神帝孤独一生,难得有你这个知心朋友,你又为何狠心离他而去呢?太监吴德叹道。
怒惊宵跪对着香案上的贺礼,出神不语。
“将军若回到神帝身边,那么神帝统一天下便更有把握,我知道将军忧国忧民,等到天下统一,百姓们便可远离战火,分得房屋天地,那时不是天下太平?”吴德又道。
怒惊宵仍是不语,心想‘这些事情我早已料到,神帝一族几千年前便想着统一天下,但统一了几千年仍旧如此,百姓仍旧过的苦不堪言,若说要天下太平,只要各国熄火停战,天下顿时便和平了,说到底还是掌权之人野心济济不肯免战罢了……’
但看吴德还欲再劝,于是抢先说道,:“公公远道而来实是辛苦之事,公公回去后神帝虽然尚有加赏,但在下岂敢不尽地主之谊,来来来,去和大家痛饮几十碗烈酒吧!”
吴德看他只字不提再朝做官之事,知道他心以铁,再劝无用,于是随他出去便要入座喝酒。
突然就在此时,院子的大门被重重的一脚踢开,陆续的走进来一队人众,着装沉重,排列整齐,骁勇挺拔,铠色玄黑,不是别人,正是太国兵马。大概走进几百人,占满了院子入口处,随后走进一名统领侍位,见他们并不向怒惊宵这位当年的将军上司行礼屈弓,甚是傲慢,只是站在门边守候。随后骑进一批高头骏马,雪白扎鬏,全身上下无一根杂毛,马上之人一身白色劲装,脸白粉嫩,生的玲珑剔透,马尾小辫,让人可爱可怜,此时正是春暖花开之时,一身白纱盈盈,蛮腰堪堪一握,甚是娇艳绝美,似是一个未经尘染得荷仙,却又是那样的充满朝气。在座喝酒的众英雄见此情况已然不爽,但看那女子骑着白马直接闯进,毫不给怒惊宵以及众人面子,虽然知道此人来历不凡,但还是有人急性忍不住就要发飙。但见怒惊宵突然快步走到那人马前扑通跪下叩首。众人大惑不解,甚是惊讶,已有人喳出声来,只听怒惊宵说道:“罪将无德无劳,岂敢劳烦公主殿下兴师前来为罪将过寿,实是祖上福报,帝恩普照,万感荣幸!”
太监吴德看到公主突然驾到也是慌忙赶来跪下接驾。
众英雄哗然大喏,都庆幸方才没有贸然出头,否则不但自己九族难保,而且还要连累将军。
怎料那公主竟然好不理会怒惊宵的言语,而是在仔仔细细,目不转睛的玩弄着自己精致唯美的手指甲。时不时再摸摸座下白马的鬃毛,眼神甚是轻快傲慢。怒惊宵不敢贸然抬头,只好一直跪在地下。过了良久公主终于将手指甲弄的自以为不错后说道:“起来吧,谁吃了那么饱来给你过生日,我是来拿东西的。”
“公主光临弊舍,涣然生辉。殿下若看中罪将什么,尽管拿去便是”怒惊宵站起说道。
“哼,你别再装蒜,公主要的东西,你未必便会拿出来奉上,”只听公主马前一人身着华丽,面庞尖削。轻摇纸扇尖声尖气的说道。
怒惊宵一听此人言语忙向其看去,一见之下青筋暴起,极是愤怒,看他在公主之前,料想一定很是得宠,于是忍住不发。琴香也是身子一晃,不知为何的落下泪来。
那人正是怒惊宵伯父之子,堂弟怒发。只瞧他相貌稍有改变,但流氓市井的性格似乎并未有多大变化,当初偷窥到了琳紫伤从舍利中出来便一直耿耿于怀,想将之占为己有但却害怕不敌怒惊宵,于是托关系将此事情告诉了当今护国真人,他心知护国真人正在网罗天下奇宝,献给神帝以助神帝一并天下,同时也想常保富贵。推想若将此物捅出不但享受荣华富贵而且更是拆散怒惊宵与琳紫伤,心想自己的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以此以解馋妒之恨!
果然,护国真人居然很是关注,且命怒发一定将此宝弄到。怒发便在怒府中寻机下手,但怒惊宵谨慎,终没机会,后又出现琳紫伤失踪不知去向,怒府一再大乱,怒惊宵一夜白鬂,不准任何人靠近,自然找不到舍利的下落。直到前段时间,护国真人收了神帝之女,智宸公主,智宸公主平日无事,又好管事玩闹,于是争着要和怒发一起潜伏在怒府中。怒发心想,有了公主撑腰,何必要做那苟且偷摸之事,于是背出怒府,带着公主直冲过去,看怒惊宵如何应付,于是便有了今天这一幕。而如今怒发如今也是身名显赫自然不会再搭理琴香。
“率土之下,莫非王臣。这天下本是神帝的,公主殿下看中我一些东西,我难道还敢不双手奉上么?要你来说什么废话!”怒惊宵说道。
“哼哼,你说我废话?是你自己说什么都允的,可别怪我挖苦你。!”怒发冷哼道。
“请公主殿下明示!”怒惊宵不理怒发之言,侧过身子对智宸公主说道。
“听说你有快石头挺稀罕,拿出来给我瞧瞧吧。”智宸公主说道。
怒惊宵一怔,隐隐觉得不对,说道:“罪将不知公主殿下所说石头乃是何物,有何特点,我怒府虽小,但石头恐怕没有一万也有一千,实在是多的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