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之终结（9）
    “你为何如此不开心，难道是小女子我伺候不周么？”有着倾国容貌的女子款款的来到一架古琴边，并不去看一边坐着的人一脸复杂的表情。
    “你还记得这首曲子吗？”女子平静的脸上似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却不知女子内心深处早已是一片波涛汹涌。
    男子并不答腔，宽敞华贵的花房中此时却是一片的寂静，好像根本没有人存在。不错，此时站在这花居中的唯一男子就是5年前的吕洞宾，而他对面抚琴的女子也就是当年的白牡丹，当年夜狼离开白牡丹的身体，吕洞宾将她救回后，她就慢慢忆起了曾经真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因为她，才最终导致了轩意的离开，是她将所有的错都全部推在了轩意一个人身上，白牡丹也不知道自己那时候为什么会那样做，行动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都说不知者无罪，当年的不知情，事后竟可以那样清晰的回想起来。这其中的对错又如何解释的清楚。
    但如今，不管白牡丹如何解释如何提醒，吕洞宾似乎只记得她一个人，其余的二人好像从来就没有在他生命中出现过一样。
    刚开始，白牡丹还以为吕洞宾心存愧疚，不敢面对。是在向她说谎，后来在一系列的事情中白牡丹也逐渐开始明白，吕洞宾确实是彻底忘记了之前的事情，忘记了还有轩意和玖莺这两个人。
    难道仅仅是吕洞宾对自己的爱意太深，所以才刻意的去记住了自己一个人。白牡丹心里升起一种很深的愧疚，她从来都只钟情于轩意一个人。但没想到最后却是自己害了他。
    “牡丹，你这又是何必？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吕洞宾微皱着眉有些忧伤的望着对面这个让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
    “就是记得你又如何……你依然不会是他，你只是我的一个恩客。”女子对吕洞宾嫣然一笑，笑容里是说不出的落漠感伤。眼瞳中徒增一抹悲凉。
    白牡丹悠悠的吟唱着一首古老的江南民谣：“众生皆道我无情，我欲有情他无意，繁花胜地盼归处，盼来花落空留枝，无可奈何情失去，梦中落花梦中人……”
    “如今这世上钱最重要，吕公子，你的时辰就要到了，请问您是否要包牡丹一夜？”女子轻轻抚摸着置于古琴上的黄金白银，这些都是前一个恩客赏给她的，那个恩客真是个大手笔，也是一个谦谦君子，已经来点牡丹许多次了。他希望牡丹能够从良嫁给他做小房。谁知白牡丹一口回绝了对方的好意。
    这是多少青楼女子梦寐以求的好事，就被白牡丹轻易的拒绝了。只因为那个人不是轩意。
    “好，我且包下你一夜，不为别的，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忘记了从前的一些事情，那么今夜就劳烦牡丹娘子帮我回忆起来，我也着实想知道能让堂堂牡丹娘子钟情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吕洞宾微笑着说。
    “你当真想回忆起从前的一些事情？”
    “吕某还请娘子指引。”吕洞宾遂拿出一锭金子放于桌上，白牡丹见此但笑不语，起身走到门外，将挂在门上的牌匾给翻了过去，表示她今夜不再接其他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