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遇见你之替死鬼  第十章困兽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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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星期后
    榕市最高法院,受理并审判了曾经的英雄警察,如今的死囚犯寒涛故意杀人一案。此事一时在榕市成为爆炸新闻,就连网上也是疯传一片,媒体记者也是现场微博一起同步播报了这个举市震惊的案子。
    榕市最高法院当庭宣读了寒涛故意杀人一案的详细经过;
    被害人;刘佳科,榕市五庄村村民。男,三十岁。八一五特大绑架案在逃人员。于九月一日,故意开车撞伤民警唐中强施行报复,肇事后逃逸。
    被告;寒涛,榕市印风区人,男,二十七岁。原榕市公安局印风区分局刑事科队长。因怀恨被害人及其团伙击杀同事陈国斌,而后被害人又致使其同事至今昏迷不醒,经医生诊断,唐中强伤势过重成为植物人。因与受害两位公安同志情如兄弟,故私下找到被害人,并将其杀害,后又残忍的将其分尸。身为执法人员,不但知法犯法,而且情节之严重,手段之残忍,实在是世间罕见。国法不容。士可忍庶不可忍!但估念被告系受刺激以至精神失常,加之被害人也是穷凶极恶之徒,是以我院处于以下对被告寒涛的一审判决。判决如下
    判处被告寒涛故意杀人,证据确凿,一审罪名成立,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判处死刑。
    判处被告寒涛私自开枪,以及渎职罪,一审罪名成立,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判处十五年有期徒刑。
    判处被告寒涛辱尸罪,一审罪名成立,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因其患重度精神疾病,考虑其在实施犯罪过程中,精神非正常,特免除其死刑,改判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即日生效!
    (关于刑法苍墨不懂,亲们知道意思就好)
    寒涛麻木的听着法院对他的判决,没有上诉也没有咆哮,只是静静的任法院的警察押着他走下法庭。在隔离栏里,他看着吕秋和张兰亭,突然,他笑了,对吕秋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陷害我,但我一定会回来的!”一定!
    吕秋面无表情的看着院警带走寒涛,转头对张兰亭点下头,转身离去。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寒涛,输的代价,你能付得上几次?
    张兰亭看着寒涛的背影,整个人还在呆滞中;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六个月后•榕市紫藤精神病医院
    这是一个阴暗的巢穴,这是一个光陆离奇的世界,这是一个充斥着矛盾与现实的地方,同样也是一个充满与光明背道而驰的黑暗深渊。在这,什么是人性,什么是疯狂,什么是绝望,你将得到最好的解释和体会。
    寒涛趴在窗台上,透着那开了一个小方格的空窗,睁大眼睛静静的看对面那个称为医务室的地方。里面那个被三四个孔武有力的男护死死按在简陋的医疗床上,正哭的乱没形象凄厉惨叫的少年。他认识,不,应该说知道。他是他的邻居,就住在他的隔壁,据说才十五岁,却已经是q大的高材生,留美的博士。如果不是这个病,只怕又是一个闻名的天才少年。
    从这个少年进去的两个时候,寒涛就一直趴在这个比狗洞大不了多少的空窗前,注视这个少年被那些人强迫的接受治疗。先是伤口清洗,然后是上药包扎。虽然只是两项,但看似瘦弱的少年总有办法和力气将这原本用不到一分钟时间的事,折腾到两个时候。
    寒涛虽然生长在城市,但由于小时候家里穷,送他念的书也是城边那些三流小学,不但教学条件差,更主要的它已经接近农村。放学后,自然少不了被班上的农村同学邀请去他们家玩,于是乎,有些在城市里看不到的东西,在那,自然就能看见了。比如那些不像城里人抱在怀中,捧在手中的吉娃娃,京巴和一些据说血统名贵的温顺宠物犬。寒涛看见的简直就像另一个世界,另一种传说也是狗的生物。它们凶猛矫健,高大狂暴,凶神恶煞,那时常咧着嘴露出的那些尖利的獠牙,给寒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更别说是为了争夺一块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骨头而发动生死撕咬的黑狗们,那种尖利低沉的犬吠和危险嘶鸣更是让年幼的寒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然,如今,他却觉得,这个少年,虽然没有那些黑狗的犬牙和利爪,却是真正的困兽,凶悍无比。单看那四个强壮的男护中已经有三人带伤严重,就足以说明,这才是一个危险的困兽。
    寒涛之所以会注意这个少年,不单是惋惜这样一个青春年少,前景光明却什么也还没有经历品尝就这样坠入黑暗深渊。更主要的是和他的小弟,韩磊,一样灿烂的年纪。
    少年的神智好像真的不清醒,总是过不了几天就会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继而再把医务室的人弄得伤痕累累。
    “嘭!”
    一根铁棍狠狠的砸在寒涛面前三厘米的窗台上。过大的力道使得窗台上那坚硬的石砖都溅起石屑。虽有墙壁的遮掩,但挫不及防的寒涛还是被弄了个灰头土脸。
    寒涛凶狠的抬起头,已经好久没有休息好的双眼满是红血丝,此刻正死死的瞪着笑得开怀的狱警。
    “哈哈,寒大队长,生气了?”狱警拿着铁棍挑衅的看着寒涛“你以前不是很威风吗?怎么现在落魄得跟丧家犬一样?”
    寒涛突然歪着头,冲他嘿嘿一笑,继而转身缩回那简易的木头床。抱着膝盖将下巴搁在手臂上。表情无辜的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在这半年,他已经学会了怎样才能保护自己。
    见寒涛这个样子,年轻的狱警反而没有了兴致,只是凑到那个鸽子窗前,神色极为不屑和嘲笑的哼了声“真是个疯子!”
    六个月了,到这里已经六个月了。寒涛也不会像刚来时那样大吼大叫,每天解释不下千遍自己没有疯。但他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见寒涛还是一脸茫然加木然的呆滞,狱警已经完全没有耐心,用铁棍敲打一旁的铁门“2874,出来活动活动”说着把锁在门外的锁链打开,一把将门推开。
    寒涛没有动,尽管他知道这是一天中,他唯一能呆在外面的一小时。就像以前那些犯人的放风时间。尽管他很想呼吸外面的空气,体验那已经失去的自由滋味,但他更明白,外面,对他而言,一样是个牢笼。
    “2874别在里面装死,在磨蹭小心老子敲死你!”狱警骂骂咧咧的去开下一间的门。
    看着那从敞开的门,透进来的光亮,寒涛一时有些茫然。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这个念头已经出现不止一次,但不知为什么这次来的格外猛烈强势。全身因为这个念头更是激动的微微发颤。敞开的门外,陆陆续续的走过几个行动僵硬缓慢的人。他们身上统一的穿着和寒涛身上一样的灰色病号服。他们神情呆滞空洞,恍如一具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就算有目光转动的,也不知道是在漠然打量寒涛,还是自我麻痹,放弃思考,随着主流,没有目标的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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