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繁，我们以后养个女儿叫宁静。我的女儿，你的女儿，我们两个人的。”
    “恩，好。”
    “夏衍繁，你说你跟了我这些日子里你怎么跟和尚一样？我不能吃肉，你也不吃肉？我吃啥你吃啥？”
    “我喜欢跟你一样，喜欢你身上的中药味，很香。”
    “夏衍繁，你不想要吗？我让你在上面，机会只此一次。”
    “不想要，我禁欲了，这样搂着你，偶尔亲亲就很满足了。”
    “夏衍繁，你真是……难道不举了？”
    “不要摆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好不好？就当我不举好了，这样你也不会伤到啊。”
    “夏衍繁，你对我这么好干吗？你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我呢？”
    “天知道，你到底哪里吸引了我，把我牢牢捆住了。”、
    “夏衍繁，你肉麻起来真要人命，矫情。”
    “就算你嫌弃我也要说。我爱你，凌风。”
    “夏衍繁，我们好像没有拍过合影呢，拍一个吧拍一个吧，就当……结婚照！”
    “恩，好！”
    “夏衍繁，你看你笑得真难看，你看我，帅吧！”
    “恩，我的凌风最帅！”
    “夏衍繁，我觉得今天精神好好，神清气爽的，今天我们一起出去逛逛吧，总闷在家都发霉了，你看看，你问问，青苔味啊，看，这还有蘑菇！”
    “恩，我牵着你。”
    “夏衍繁，我们这样好像老夫老妻。”
    “恩，我愿与你白头到老，相濡以沫。”
    “夏衍繁，你真是太肉麻啦，受不了受不了啦！”
    ……
    “夏衍繁，我饿了，我们回去吧，你给我煮粥吃。”
    “好，今天我新学了一种药粥。”
    “啊，我今天就想吃白粥，只要白粥，再来点榨菜什么的。”
    “好吧，不油腻都依你。”
    “夏衍繁，我累了，睡会。”
    “好，粥好了我叫你。”
    “夏衍繁，如果我醒不过来了，你不要忘了我，这辈子都不要忘了我。”
    “傻瓜，不过睡一觉而已，待会就叫你，很快的。”
    “恩。夏衍繁，有你真好。我先睡了。”
    ……
    “凌风，起来吃粥吧。还有特别的咸鸭蛋。”
    “凌风，这粥真的很好吃，真的。”
    “凌风，快起来了，不要睡了。”
    “凌风，我要把这粥都吃了，唔，真的好吃。”
    “凌大傻，凌小爷……”
    “凌风，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你。我夏衍繁，这辈子只会爱你。”
    ……
    “夏衍繁，我一直在想哪天我回光返照了，一定要精神饱满地大声告诉你，我爱你！”合影的背后这么写着。
    两年后。
    “夏衍繁，你娶我吧。”王琴趴在夏衍繁的膝边哀怨地说，“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折磨了自己两年，凌风已经不在了，你娶我吧，我不会想着和他抢你，我也抢不过他。可是让我照顾你吧。”
    “小琴。”夏衍繁摸着王琴的头发，当年他最爱她这柔顺的长发，“对不起，我有宁静，我怕和你结婚了，我对静静的爱就要分点出来给你的两个孩子，我不想。我想把我的爱全心全意地给静静。小琴，谢谢你。”
    “夏衍繁……”王琴欲言又止。
    “小琴，对不起，你该适合更好的，只是那个人不会是我。”夏衍繁看了看表，起身，顺便拉起了王琴，“我要去接静静了，我今天该去看凌风了，好几天没去了，他肯定很无聊。”
    夏衍繁离开王琴的住所，点了支烟狠狠吸了一口，等烟燃尽，才动身去学校接宝贝女儿。
    “爸爸！”
    远远就看见一席白裙蹦蹦跳跳地冲到自己身边，夏衍繁看着这欢脱的人，终于真心的笑了出来，伸手把她抱了起来，走向自己的车：“静静，在学校怎么样，乖不乖？”
    “爸爸，我都9岁了，别把我当幼儿园的小朋友。”宁静撅嘴。
    夏衍繁爽朗地笑，刮了下宁静的鼻子，发动车子：“静静，我们今天去看爹爹，好不好？爹爹一定想静静了。”
    “恩。”宁静只知道爹爹一直躺在那个阴冷的墓地，虽然不知道爹爹是怎么样的人，但是偷偷看过爸爸皮夹里的照片，爹爹是个清秀的男人，眉眼飞扬，一看就是很快乐的样子，快乐得可以感染所以人，也感染了宁静。
    宁静喜欢这个快乐地爹爹，宁静心疼每次来看爹爹时总要伤心的爸爸。
    但是宁静也知道，只有来看爹爹，爸爸才会真开心。
    夏衍繁牵着宁静的手，走到凌风的目前，看着墓碑上那规规矩矩的照片，夏衍繁苦笑：“还是我皮夹里的你帅气，这样一板一眼的你真难看。”
    然后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比如宁静的学校，比如宁静地乖巧听话，比如自己还是想着他，比如王琴跟他求婚他也没答应……
    “风，你这傻子，放了我这么个痴情人不要，自己躺在这里，这几天公司忙，没来看你，寂寞孤单了吧？”夏衍繁一直这么说啊说，天渐渐暗了下来。
    “夏衍繁？”不确定地女声。
    “夏总。”走近后，来人，有礼貌地鞠了个躬。
    “恩，郑秀，好久不见。”夏衍繁牵着宁静，“宁静，我和风的女儿。静静，叫阿姨。”
    “阿姨好。”宁静乖巧地喊着。
    “乖。”郑秀笑着摸摸她的头，转头对夏衍繁说“夏总，这是我第一次来，也是最后一次来，我要回老家了。近年来包养我的老板不肯跟他老婆离婚，给了我一笔遣散费，明天我就回老家，结婚，开店了。”
    “对不起，很抱歉，我带走了凌风，但是我不后悔带走凌风。”
    “没什么，凌风跟你在一起的话比较快乐。最后一段跟你一起，应该也是他希望的。”郑秀叹了口气，“凌风什么时候走的？”
    “八个月零三天，那天天气真好，他也笑地很灿烂。”夏衍繁陷入回忆中，笑得幸福，仿佛凌风就站在他面前冲他笑。
    “我该走了，夏总，后会无期。”郑秀打断了夏衍繁的回忆，黯然地转身。
    “郑秀。”夏衍繁张口说，“我……祝你幸福。”
    “恩，祝我幸福。”郑秀的声音里透着笑意，凄凉、悲怆，“如果我还能真正幸福的话。”
    郑秀离开后，夏衍繁又站了一会，直到月亮高挂，才牵着宁静离开。
    “爸爸，虽然你爱爹爹，可是静静饿了。”宁静嘟着嘴抗议道，“刚刚在爹爹面前，静静给爸爸面子，现在爸爸快点带静静去吃好东西啊！”
    “好！”夏衍繁宠溺地笑，“静静，系好安全带，爸爸带你去吃小火锅，想吃多少都行，明天周末，咱们去游乐园！”
    “欧也！老爸最好啦！”
    “哈哈——”
    那辆别克开过转角，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