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bloody beginning Part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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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会聚餐在学校广场上举行,它容纳几百张桌子和整个初三近一千人绰绰有余。此时天色渐暗,师生们搬着桌椅,忙碌在操场与教学楼之间。
晓魏和她的两个朋友——大眼睛女生兰岚和高瘦女生廖晨晨,搬了三四张桌子后有些体力不支。晓魏擦了把汗,瞧了瞧两位跟自己一样体力不支的朋友,决定偷会儿懒。
三个女孩靠在自己刚刚搬下来的桌子旁闲聊,苏宗翰和吕明辉扛着椅子走来,苏宗翰忍不住又调侃道:“哟哟,大小姐们真娇气啊……”结果被三个女孩一顿嬉闹似地责打没了下文。
李烨和韩德伟避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在本班场地拿来两张凳子坐下休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韩德伟,你听说林悦死了吗?”李烨凑近韩德伟耳边说道。
韩德伟一听到林悦的名字,马上一咧嘴:“关我屁事!不过怎么死的?”
李烨想了想,回答:“跳楼,据说是因为中考失利。”
“你怎么知道是跳楼的?”晓魏突然从韩德伟背后跳出来,就像一直轻巧的小猫,吓了李烨一跳。她的长发撩得韩德伟痒痒的,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是这样的,”李烨咽了口唾沫,“我爸是个警察,他告诉我,咱们学校有个叫林悦的学生中考完后跳楼自杀了,学校要保密这事情。我一想,哎,不是咱们班的那个拖油瓶嘛。”
“真是的……林悦这人忒脆弱了吧?”晓魏口气有些惋惜。
韩德伟哈哈大笑:“你甭可怜这傻逼,他活该,啊哈哈哈……”
晓魏努起了嘴:“你说什么话?好歹是三年的同学。”
“不用可怜他,只是个早年死爹的弱智而已。”站在一边的兰岚搭话了。
“兰岚,不要人身歧视啊!”晓魏鄙视地瞥了她一眼。
“不歧视他歧视谁?谁让他像个傻子,哦不,就是傻子,愚蠢地试着超越我们班成绩最拔尖的同学呢?每次垫底居然都没让他有受挫感,果然没爹的孩子情商低。”廖晨晨接话了。
“你们……我今天算是看透你们了,这么没有同情心!”晓魏狠狠地扫了这些幸灾乐祸的人一眼,转身离开了。
赵班主任监督完学生们搬运桌椅后,正坐在学校西边的教学楼的办公室里上网,却听见校园广播响起,是食堂主厨韦女士的声音:“各位同学请即使做好准备,食堂已经大致准备好食物,聚餐还有一小时开始。”
听完广播,她又低下头继续上网,然而苏宗翰却推门走进了办公室。
“赵老师,有人恐吓我!”苏宗翰神情很恐惧,二话不说拿出手机——一部崭新的白色iphone,和他偏黑的肤色对比鲜明。播放了一段电话录音。
电话那头,是个很让人熟悉的低沉、沙哑的嗓音:“你们扭动着罪恶的身躯,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上。我的死亡,却没有得到你们一点同情。今晚,学校开的开这罪恶、泯灭人性的毕业狂欢盛会,将会成为你们的血腥盛宴——而我,林悦,则会成为亲手将你们的人头血淋淋地摆在餐盘上的人!”
赵老师听完直摇头:“又是谁搞的恶作剧?”
“我觉得是真的……难道林悦真的死了,所以今天才没来?”苏宗翰有点发抖。
“谁告诉你林悦死了?”赵老师大摇其头,“他今天生病了,别问那么多。”
苏宗翰怀疑地看着赵老师,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兰岚和廖晨晨其实是住宿生,在食堂宣布开饭前,她们先回了一趟南翼宿舍,想借宿舍厕所洗个澡。半小时的时间不够她们连头发一起洗了,然而今晚却是她们最后一次有机会用仁义中学的宿舍浴室洗澡了。
廖晨晨在宿舍宽大的双层床顶上蹦蹦,最后一次感受学校宿舍的床。此时兰岚正在浴室里洗澡。尽管学校洗浴设备配有热水,但今天可是七月天,兰岚可不想洗得一身大汗。于是兰岚毫不犹豫地开了冷水,任由清凉的自来水滑过自己白嫩的肌肤。
“快点呐,不然我没时间洗澡了。”廖晨晨生气似的催道。
“这就洗好了,到你了。”兰岚用毛巾擦干净自己的身体,然后穿上了她自认为最好看的衣服——一条天蓝主色、橙色波纹饰边的连衣裙,裙摆刚到膝盖上。
“你快洗,我先走了。”厕所里的水声再次哗哗响起时,兰岚却摔门离去了。廖晨晨还没洗多久,却听到有人开门。
廖晨晨关掉水阀,大喊:“谁在那?”得到的却是兰岚的回应:“是我啦,我忘记拿手机了。”
“没记性!”廖晨晨嗔怪道。
一会儿,兰岚再次离开。廖晨晨打开水阀,继续洗澡。
可是兰岚一会儿又推门进来:“抱歉,我忘记……”“哎,别烦我,忘记拿什么就自己拿!”兰岚听到好友的这般责备,无奈地摇了摇头,很快又离开了。
但没过一会儿,还有人推门进来,随后门关上了。廖晨晨大喊道:“你有完没完啊,没记性的家伙!”
无人应答,除了水声,其他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廖晨晨一怔,赶紧裹上浴巾,探头往卧室里看。
什么人也没有。她缓步走出浴室,却发现宿舍门关着。正疑惑着,宿舍朝校园的一面窗的落地长帘突然被掀起,一个人从后面跳出,拿一把短柄铁铲一下横扫到她的脸上。
廖晨晨被打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还没喊救命,另一边脸又挨了一下,牙齿都被打掉了出来。
杀手把她推到墙边,用铲子狠拍她的左手和右手,直到听见清晰的骨头碎裂声,廖晨晨痛苦得难以忍受,但嘴里却被杀手猛地塞上了一块布。
“呜呜~”她嘴里只能发出这样的哀嚎。杀手却不理会她的卖弄求情,拿铲子猛击她的膝盖,打了几十下,她的膝盖也咔嚓一声碎裂了,腿都歪到了一边。
杀手的一只手按住她嘴上的毛巾,另一只手拿铲子用力击打她全身的各个关节,直到她的四肢全部残废,才将她推趴在地,解开了浴巾。
但这并不意味着杀手放过她了,很快铲子又一下狠狠地打在她的尾椎上,疼得她眼泪流满了整脸,嘴里却只能发出无谓的呜呜声。
她忍着全身关节的骨折和背上一下一下的剧痛,徒劳地想要爬起,但杀手根本不给她机会,只是一脚踩在她的头上,换用铲子的铲尖,直接刺进她的背部。
脊椎近乎撕裂的疼痛使得她休克过去,杀手立即进浴室拿起一个塑料水瓢泼醒她。廖晨晨从休克状态恢复,却只感到全身的无力与剧痛。
杀手终于肯让她解脱了,把铲尖紧紧地顶在她的脖子上,用脚助力,狠命往下踩,廖晨晨的眼泪鼻涕和汗水一起流到了地上,杀手却没有发一点怜悯之心,最终狠狠一脚踩下去,使得铲子整个刺进她的脖子,把颈椎挤到变形、断裂,廖晨晨终于再也不感到痛苦了,她的呼吸和心跳渐渐地淡去,仿佛对人世间还有眷恋一般。
地上并没有太多血迹,杀手把铲子和廖晨晨全身内出血、严重畸形的尸体都藏到了双层床底下,并拉好了卧室窗帘,随后用廖晨晨的钥匙从外面锁上了卧室门,离开了女生宿舍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