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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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夜幕降临,林濮存被小宫女唤醒:“主子,该用晚膳了。”林濮存二指轻挤眉宇,启口:“放那吧。”“是”。宫女微微欠身答应道。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回主子的话,奴婢叫香儿。”“哦,香儿,这名字好,人又乖巧,呵呵。”见林濮存夸自己,香儿羞红了脸。
“别愣着呀,坐下来一起吃吧。”宫女们一听连连后退,“奴婢不敢。奴婢身份卑微,怎敢与主子一起用膳。”林濮存一听,笑说道:“你们真有意思,连拒绝主子的话都一模一样。这样吧,我恕你们无罪就是了。”见这些宫女们还是不大话,林濮存怪道:“我以你们主子的身份命令你们与我一同用膳。”宫女们面面相觑,还是应了声“是”。饭桌上欢声笑语不断,时不时,香儿偷偷看向林濮存,继而是一脸娇羞。
酒足饭饱之后,林濮存到后园散步,就远远听见有人唤“濮存。”不是别人,正是子墨急冲冲向濮存跑来。“什么事这么急冲冲的?”“好。。。。。好事。”“你嘴里能有什么好事啊。”“我告诉你,我今天给女皇的四位公主画像了,话说个个生得貌若天仙,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人见人爱。。。。。““行行行,说重点吧。”陈子墨碰碰林濮存,调侃道:“要不要去瞧瞧。”“胡说什么,我现在是男宠,要是被发现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会惹来麻烦的。”“怕什么,你不是一身武艺吗?不用太可惜了,晚上穿上夜行衣,说不定能一睹公主们的睡容呢。”“这种危险的事我可不敢,要做你做。”说到这儿,陈子墨不高兴起来:“我也想啊,谁让时空老人把武艺传给你了呢,真是不公平。”“行行行,一会天大黑了我再去行了吧,真受不了你。”“嘿嘿,我先走了哈。”不料陈子墨半途又折回来,侃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深夜,林濮存偷启房门,见四下无人,一跃便跃上了房顶,只见林濮存体态轻盈,脚步急速,黑夜里身影时隐时现。“糟糕,皇宫这么大,公主们的住处不得而知,早知道刚才就问子墨了,还是回去吧,他日有缘,自会相见。”林濮存刚要止步打道回府,便听见一阵琴声袭来,那琴声有道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如此美妙的琴声,让林濮存有了想一探芳容的冲动,于是他顺着琴声寻找佳人。
一处瓦顶,居高临下,不远处有座亭台楼阁,庭中一位妙龄女子端坐抚琴,如此:
女子轻然端坐而下,松雪名琴于前。纤长二指轻挑,婉转美音绕耳。一抹淡笑染唇,芊芊十指起舞。悠远名曲如神,听者如痴如醉。初秋时光而至,落叶翩翩而然。攘袖白玉素手,不胜玉指翩然。琴音悠悠动听,此起彼落皆美。美音缓和而至,婷婷袅袅而止。抚袖抬螓首,亭亭玉立也,音若天籁言。
霎那,琴声如有力的一掌打向林濮存,林濮存只觉得胸口一闷,鲜血便从嘴里涌了出来。“你是谁?”柔声,声声入耳,眼见庭上的女子已来到跟前,近处一看,更美了,但见:
碧水寒潭之上,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一袭紫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紫衫如花,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比最洁白的羊脂玉还要纯白无暇;比最温和的软玉还要温软晶莹;比最娇美的玫瑰花瓣还要娇嫩鲜艳;比最清澈的水晶还要秀美水灵。
“好强的功力。”林濮存心知这回是遇到难缠的主了,还未反应过来,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出掌来,林濮存急中抵挡一掌,两人双双往后退,林濮存乱中以假石为底,一足抵住石子,如旋风向女子袭来,但见亭上两人:
林濮存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光幕斩灭了激射而来的虹芒,化解了杀身之噩。而后指拳挥洒,直冲而起,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仿佛要与天上劈落而下的闪电连接到一起。当下尽施平生所学,双袖绵绵展开,这才堪堪挡住对方凌厉绝伦的连续杀招,站稳阵脚,道:“姑娘与在下有何冤仇?为何初次见面便如此性命相博?”女子俏脸含煞,冷笑一声,并不答话,莲足急点,玉手翻转,蝴蝶刀若燕子剪水,反是愈发迅急地袭向了林濮存腹下。
林濮存深知再不了结便会引来麻烦,于是林濮存运足气功,化为一掌打向女子,女子中招,身形向后倒,林濮存见状,疾探右手揽住女子的要,紧紧一缩,两人身体紧靠,亭上暧昧的两人对上彼此的眼眸,两人皆迷失在彼此的怀抱中。怀中佳人眼眸闪过一些不好意思,眼帘微微低垂。眼前林濮存虽然蒙着面,但一双俊眼仍然迷人。“喂,你。。。你到底要抱我多久?”玉口轻启,娇羞的话语让人着迷。林濮存这才觉得不好意思,赶忙收手,女子顿时觉得空落落的。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糟了,想必惊动了宫中侍卫。”林濮存喃喃自语。“还不快走,要等着人来抓你吗?”女子急道。“姑娘救命之恩,他日必定相报。”林濮存顿觉得有些不舍,但眼下情事紧迫,他不得不离开,他跃上房顶,房下女子正望着自己离去,林濮存转身看向女子,两人眼神升起一股暖流,依依不舍,“他日还能再相见吗?”林濮存心想,继而消失在黑暗中。
“公主,发生什么事了?!”一群宫中守卫冲进亭台,单膝跪地道。
“大胆,未经本公主允许,擅自闯入本公主的闺房之地。”原来这位女子是四位公主中的一位,此刻变得严肃起来。
“公主的安危就是属下的安危,保护公主臣无怨无悔,今日扰了公主雅兴,愿凭责罚!”一位将领义正言辞道。公主深知这位将领敬忠职守,不少宫中流言蜚语传如耳中,这么多年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公主深吸一口气道:“下去吧,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是!”公主的话岂敢不从。众侍卫齐齐退出园子。
林濮存回到自己的寝宫里,心湖波澜起伏,褪去了夜行衣,脑子里全是女子的芳影。心中难以平静,来到后园内静心,走到一棵桃树下,想起刚才的情景,竟也痴痴得笑了。随之林濮存从袖管里拿出一根精致的竹萧,那萧精妙绝伦,翡翠装饰,经过精雕细琢。林濮存抚上竹萧,那箫声有道是:凤箫声动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亭台里,公主秀发垂于两肩,为刚才的事又羞又恼,忽闻箫声一片,一种默契直上心头,抚琴公主,一曲曲美妙乐曲指间拨出,但局外人又何曾能听到,只因他又缓缓传入女子的耳中,这就是曲之独到处。高山流水,曲高和寡,这世上又有几人知我心?
林濮存听见,心中大喜,知音难觅,也吹得越来越动听,眉宇见散发出淡淡的笑意,仿佛想留住这个没好的时刻。
碎玉轩内————
“女皇,该歇息了。”一位宫女道。“嘘————你听。”女皇做出嘘声状。
“何人这么晚了抚琴奏萧,打扰女皇休息,奴婢这就去捉拿这奏乐之人。”“不,莲儿,仔细听,这明明就是两人的相思而成的曲子,我们怎么忍心去打扰这一对有情之人?”“奴婢不懂这些。”“呵呵,傻莲儿,以后你有了自己喜欢的人,自然就会明白了,这两人是郎有情妹有意,以后必定能成。““我会有那么一天吗?”莲儿心里寻思道。
望着这寂静的皇宫,女皇喃喃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寂静的夜,因此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