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卷 凤落深宫 第十章打入死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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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皇甫云才起身宣布,午宴至此,众臣散去。走到白羽儿面前,低声说:“你玩火了。”
白羽儿抬头,坚毅地看着皇甫云,“我没有,这就是我心里的话。”平日就算再是不留神,皇甫凌因为自己说绝对不嫁皇上和王爷,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我回去找他解释的。”深呼一口气,朝皇甫凌离开的方向追去。
御花园,风波亭。
皇甫凌凭栏而立,目光深邃,不断回想白羽儿先前的话。
身后轻盈的步伐响起,不用转身也知道是白羽儿来了。
“皇上,我想和你解释我刚才的话。”
“说。”
白羽儿望着风波亭外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说:“我不太清楚你为什么生气,但是我真心把你当朋友,所以我要解释一下。我之所以说绝对不嫁皇上和王爷,是因为自古以来,有几个妃子得以善终?高墙之内,钩心都加,步步为营,不过是为了生存。即使有丈夫的爱,前路会是平坦的吗?只会招来更多的算计和杀戮,惶惶不得终日。一旦没了丈夫的宠爱,离毁灭与死亡也不远了吧。如果要我和他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哪怕只有一人,我也誓死不从。在我心里深刻着,爱情,就是独一无二,绝对的忠诚与占有。”
“是吗?”皇甫凌转身,一把把白羽儿拉进怀里,吻上那双粉唇,紧紧把她束缚在自己的怀里。
白羽儿惊慌之下努力挣脱,却是徒劳。灵巧的舌头钻进口中,肆虐过一寸一缕的娇肤,惹得她一阵酥麻,呼吸被阻塞,身体里的力气也一点点被抽空。就在她已经要站不住的时候,自己的唇终于被放开,紧紧束缚自己的手松开。顾不得喘息,白羽儿一记耳光扇在皇甫凌脸上,“混蛋!”
死死被咬着的嘴唇渗出丝丝鲜血,白羽儿似笑非笑地看着愣在原地的皇甫凌,然后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回到天羽阁,白羽儿心里乱急了。皇甫凌,他到底在想什么?以为我会像他的那些女人一样对他百依百顺吗?我不是玩具!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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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烟儿把包袱收拾好,白羽儿打算连夜逃离皇宫。在身份暴露之前就离开的话,即使皇甫凌再生气,也不至于牵连到天月天星。半个月前,她就接着调查宫内刺客一事熟悉了皇宫中的地形和兵力分配。原本还想再计划周全后才离开,如今看来是没有时间了。一旦皇甫凌想要了她,便会追查她的身份,自己只会招来灾祸。
当两人潜到正华门时,正值两班守卫交接,李副将换下了林校。这个林校曾经因为白羽儿而遭过半个月的牢狱,那个李副将还是个比较好说话的人。
白羽儿整整服饰,带着烟儿走过去。
“李副将,我奉皇上口谕出宫办事,不知是否方便?”
李副将见是白羽儿,知道她是当今皇上和宁王面前的红人,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便开了宫门。
临出宫门,白羽儿还问了几时门禁,李副将答一个时辰之后。
没想到怎么轻易地就混出了宫,白羽儿走出宫门很远后,终于忍不住心里的窃喜,大大欢呼起来,“烟儿,没想到怎么容易!怎么容易啊!”活像是个偷到糖吃的孩子。
走在繁华的街上,白羽儿和烟儿早已戴上了面纱,尽量挑人少的地方走。走到城门正要出门时,白羽儿和烟儿被士兵拦住,接着就看见林校走过来。顿时,白羽儿就知道事情糟糕了。
“白姑娘,皇上找您。”林校还算是客气,把白羽儿逼上轿子,带回了宫里。
在轿子上白羽儿想着如何把自己逃出宫的事情圆过去,兴许两年过去了,皇甫凌根本就不会记得一个被他抛弃的女人的丫头。
但这种侥幸在皇甫凌认出烟儿后就消失了。
“羽儿,这不是废后的侍女吗?怎么在你身边?”皇甫凌明知故问道。
“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因为你认定我就是夏晨曦。但是我还是要解释,我醒来的时候就在冷宫里,然后我带着烟儿打算连夜逃出皇宫,路上被肖公公误以为是侍女,后面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
皇甫凌屏退众人,偌大的卧龙殿内,只剩下他和眼前这个眼无惧色的女子。
他挑起白羽儿的下巴,“这么说来,你是我的女人没错咯?”
“什么你的女人?”白羽儿甩掉托着自己下巴的手,“我才十六岁,才不是什么女人,更加不是你的女人!”
“很快就是了。你逃出冷宫,不就是为了接近朕吗?”
皇甫凌把白羽儿横抱起走进帷幔中,白羽儿挣扎中,不料皇甫凌松手,摔下来,正好落到软塌之上。
“皇甫凌!你要做什么!嗯——”白羽儿被皇甫凌掐住的下颌吃痛。
“做什么?”皇甫凌眼眸中的深色看得白羽儿胆寒,“朕说过,你不要骗朕,说,你是白羽儿,还是夏晨曦。”
“白——羽——儿……”
白羽儿还想说,嘴唇却比皇甫凌吻住,皇甫凌的吻凌厉而刺痛,白羽儿说不出来,只知道好痛,晶莹的液体顺着脸颊滑下来。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衣带被解开,外衣敞开,只剩一件贴身的雪白绣花肚兜。
皇甫凌两指稍用力,那件肚兜便被扯到不知何处,朵朵梅花绽放在纤颈、酥胸上。
皇甫凌停下来,望着身下半裸哭泣的女子,眼神晦暗不明。
“来人!把夏晨曦打入死牢!”皇甫凌翻身下床,整理服饰,头也不回地离开层层帷幔,远离那低低地抽泣。
“你答应过不杀我的!”
“朕答应的,是白羽儿,不是夏晨曦!”
为什么会这样?不是早就准备好,被发现的话,大不了一死,反正地府很好玩的样子。白羽儿呆呆地靠着冰冷的石壁,蜷缩在角落。她只觉得好可怕,一直以来她似乎是忘记了,皇甫凌是一个曾以怎样的手段才登上皇位的皇帝,一夜之间就可以灭了丞相和摄政王的,会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是自己太天真了。白羽儿自嘲,只是害了烟儿,也不知道天月和天星怎样了。
“要多少斑驳青苔才会入墙多少雨你才会撑起纸伞落花在亭外又依稀了几番流水送走呼唤我不忍想风惊扰河岸也唏嘘了垂杨你低头唏嘘了那些过往夕阳映屋檐斜照木格子窗悠然的旧时光我却黯然一句一伤无话可讲你坐看缘分了断当意念已转再多一喊也只是空谈一句一伤无话可讲……”
兀自地想起这首歌,白羽儿就唱起来,心里怪怪的,这分明是首失恋的情歌。如今在这死牢中,自己失恋于谁啊?是因为被误会了,却解释无用?
“可好?”牢门外,是皇甫云来探望白羽儿,他看着所在角落隐隐约约的白色身影,别有滋味,“我听说了,是否该称你一声‘皇嫂’?”
白羽儿苦笑,“我不是你的皇嫂,若我说我叫白羽儿不假,你可信?”
“事到如今,你若向皇兄低头,皇兄会放了你的。”
“低头?我本就叫白羽儿,即使是死,也不会变。我告诉你一些话,你可信?”白羽儿只能告诉皇甫云,她不想到死都被当作他人,替他人而死。
“你说。”皇甫云退下守牢的狱卒。
“我是在两个月前的样子醒来,才发现自己变成夏晨曦的,去调查夏晨曦的生平,你就知道我和她的不同。你兴许以为我是疯了,我早些时候也知道无人会信,但知道炎族的一些事情后,我就信了。”白羽儿看着皇甫云,“若我说,夏晨曦两个月前就病死,我是附魂在她身上,也就是借尸还魂,你可信?还是信了以后,把我当妖孽处死?”
皇甫云倒吸一口凉气,“我会去查的。”
“等等,”白羽儿叫住正欲走的皇甫云,“烟儿她们怎样了?”
“放心吧,即使你死了,肖公公也不会为难烟儿她们的。”
白羽儿浅浅说了声谢谢,重新蜷缩在角落。
阴暗的死牢内,好冷,我最怕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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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地过了三天,白羽儿只是蜷缩在角落,望着那一方小窗外,日升月落。
最终,有人来带她走了,去刑场。
三天来,白羽儿一直在想,皇甫凌会不会相信自己,会不会遵守承诺,现在,答案都不言而喻了。
监督死刑的,是肖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