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fo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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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学会照顾自己,不要让我担心了。”他要走了,我拉着他,用撒娇似的的语气说:“明天早上来接我好不好?”他笑了笑,做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打开门正准备走。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下子从他背后将他紧紧抱住,他拍着我的背,温柔的说:“亲爱的早点休息。”
我放开他,他说了一声“再见”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哐当”一声门被关上,我的心也被关上了,家里永远是孤寂之处,我真的不想一个人待了。我不知不觉来到了卧室,抬头看见床头那一件醒目的红嫁衣,血色妖娆。我轻轻抚摸着它,质地很好,摸着也很舒服,像婚纱一样漂亮,是姥姥把它挂在这里的吧。我忽然间有一种想穿上它的冲动,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真的很漂亮吗。我想取下来穿穿看。“当爱降临在大地,吹散了悲伤的记忆……”一阵熟悉的铃声从客厅传来,我出去一看,是伊纶的手机遗忘在了茶几上,来电显示是迟夫人的,我想他已经快到家了。我摁了一下挂机键,然后准备把手机给他送去。
腿好了很多,下楼的速度加快了,我急匆匆地走到了最后一梯时,隐隐看到一股白烟扑面而来,猝不及防地钻进我的鼻子。头愈来愈沉重,眼睛也很涩,昏昏沉沉的,眼前的大门变得模糊……
头好痛……我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李冥夕!我惊讶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我家!”他不紧不慢地说道。什么!他家!我的脑中突然一片空白,半晌我才发觉我正躺在他的床上,身下是雪白的床单。
我立刻反射性地想要坐起来,“咻”的一声又被拉了回去。我的双手原来被绑在了床两侧,绳子把手腕勒得紧紧地,可以明显的看到手腕处红肿的伤痕。
“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放开我”我大叫,他立马用手使劲地捂住我的嘴,向我大吼:“放开你,不可能!我喜欢你那么久,你却即将成为别人的妻子,我不服,我不服!”我使出浑身的力气挣扎着,呼喊里却只有“呜呜”的一种声音。
他附在我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打在我耳上,让我觉得很恶心,然后他缓缓地说:“我在你家对面看了那么久,你跟他的甜蜜让我心痛!”
不要,我能意识到会发生什么事,我发了疯似地拼命摆动着身体,不顾一切地挣扎,右腿撕心裂肺的痛,他的力气太大了,捂得我快窒息了。
“哈哈,你跟他还没有第一次,真是给了我一个好机会啊!”
“你的嫁衣很美,我想你跟他用不上了!呵呵……”
不——我明显感到我根本拗不过他,只要他用点力我就动弹不得。
我觉得我的力气全消耗尽了,我想挣扎,身体却不听我使唤,我慢慢停了下来,真的动不了了!手腕疼得快要断了似的。我没底气了,我逃脱不了……
心如死灰。灯光射入我的瞳孔,一切都是惨白的,无法挽救。妈妈,救我!伊纶,你在哪儿?我心里默默地祈祷着,会有奇迹的发生,即使我知道那不太可能。我不要!李冥夕,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床单弄成白色的吗?是因为我想留个纪念!”
泪水止不住的流,如泉涌一般。我的世界,只剩绝望……
他双手按住我的手臂,埋下头来吻着我的脖子,喃喃说道:“鲜儿,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很想吐,好恶心的感觉。呵!我的初夜就是这样的?“嘶”他忽然发疯了似地撕开了我的衣物。我的纯洁已经掉进了无底深渊,我慢慢地闭上了眼,他爬了上来,温热的气息覆盖了我。我仿佛看见月光下的海滩上,一个个巨浪打了过来,我无力挣扎,瞬间倾覆。
初夜——就是这种感觉吗。
阳光透过窗帘照了进来,我两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我赤裸的身体盖着白色的被子,里面是温热的,他的手搭在我的肚子上,正睡得香。我缓缓拿起支离破碎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就像我一样,从完整变为破碎,最后只有被丢掉。他突然睁开了眼,然后一翻身,飞快地穿起了衣服,说:“你等一下,我出去给你弄件衣服来。”
他很快出了门。我坐起来,身上恢复了知觉,我揉了揉手腕,上面有很深的勒痕,甚是醒目。我什么也不想去想,什么也不想去做,没有了害怕的感觉,没有了好奇的感觉,只有痛苦的回忆。
白色的床单上沾满了醒目的印记,这是我的纯洁,已经逝去的纯洁,那醒目的红色深深地刺痛了我的眼睛,我扯了扯被子,把它遮住,把自己遮住。
床尾对面有一面较大的镜子,我看见那个被视为纯洁的少女正缩在床头边,紧紧地用被子裹住自己肮脏的身体,头发凌乱地散在赤裸的肩上,满脸泪痕。我发疯的将右手台柜上的陶瓷杯狠狠砸向镜子,在那“哗啦”的声音中,我的心也跟着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