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锦心突然一沉，那些不寻常的地方似乎都可以说的通了。
    不会欺骗但也…不想说明
    “休息吧，外面情况很危险，只有养好精神才有精力应付”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想知道”
    方锦低着头沉默不语，他给不出答案。
    夜墨染看不到方锦的神情，猜不出他在想什么，继续道
    “跟我说说，当年跟我打架的时候你在想什么？我记得出国前你还为了你兄弟的一个女人跟我打了一场，从那之后，我们好像就没有再见过了吧，那时…你在想什么？”
    方锦回想起那天，听说他要出国的时候自己就没办法思考了。
    然后不管不顾的冲到他面前，最后什么也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胡乱找了个借口跟他打了一架，却依旧下不了重手。
    “后来舒伟和蚊子来了，也动手了，那次…你好像伤的挺重的，我第二天就走了，也不知道你后来怎么样了”
    身上的伤再怎么严重都会痊愈，心空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补满了
    “打了那么多年套路都摸透了，看着下手狠，其实没什么”
    “初三那年，本来有机会可以考上茱莉亚音乐学院的，那是第一次有机会在国际大师面前演奏，前一天晚上我甚至紧张的一夜没睡，结果演奏当天被你和你那些弟兄关在仓库里错过了时间，那时你是不是特不想我走才这样做的？”
    “不是”方锦没有丝毫犹豫。
    夜墨染微怔，他知道方锦宁可不说也绝不会说谎，疑惑的看向他“不想让我知道原因？”
    方锦将头微微朝旁边偏了一下，夜墨染知道他不想说也不指望他开口
    “你放了多少人在我身边，是不是走哪儿都有你的人盯着？”
    方锦身体一僵，沉默良久才慢慢说出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能说出口的话“以后…不会了”
    说完站起来准备离开，他怕如果再不走，自己会窒息死掉。
    夜墨染在方锦起身的时候立刻去拉住他，刚刚消停点了的胃因他的动作再次抽痛起来。
    抓着方锦衣角的手瞬间收回捂住胃部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小染！”
    方锦皱眉坐回床上扶着他“别乱动好好躺着！”
    等猛的抽痛缓过劲来夜墨染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就不能…老实点待着，真的很疼”
    眉眼间无法抑制痛苦的神色，捂在胃部的手用力的揉着“锦…止痛药”
    方锦急忙将夜墨染抱在怀里拉开他太过用力的手
    “小染松开，你会伤了自己！不能再用药了，吃太多不好，喝点热水好不好？”
    夜墨染看着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此刻眼中的焦急慌乱和担心显露无遗，他不相信爱情，而所谓的爱情最后不过是走向婚姻相伴终老。
    但其中又有多少中途散场多少相携白头的呢。
    如果只是这样，那么身边这个人也未尝不可。
    至少对他从不讨厌，而且如果是这个人的话，应该不会背叛吧。
    “锦”
    “嗯？很疼？”
    手伸进夜墨染的衣服里，贴在他有些冰冷的胃部帮他暖着。
    他担心如果严重了，现在外面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方锦的大手很温暖，夜墨染舒服的闭上眼睛有些昏昏欲睡
    “你爱我吗？”
    方锦眼神暗了暗，看着怀里闭着眼睛的男子轻声道“爱”
    “那…”
    夜墨染睁开眼认真的看着他“我们试试吧”
    感觉身下抱着自己的身体僵了一下，夜墨染抬起手搭在方锦帮自己暖胃的手上
    “锦，不要对我突然的决定感到奇怪，我不是一时心血来潮，但理由…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愿意吗？”
    一段漫长的等待，就在夜墨染以为方锦不会回答等的快要睡着的时候，方锦才不徐不疾道
    “做你想做的就好，我一直都在”
    夜墨染知道，一直都知道。
    就算后来五年的时间没有见过面，自己也从未从方锦的生活里离开过，他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