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梦中一相逢 第十六章 玲珑骰子安红豆(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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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趋于平淡,归于本真,初晨的光芒闪耀,我睁开眼,起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今日与昨日感觉上有一些的不一样,说不上哪里,可能是我看世界的角度不一样了。我朝着太阳,露出的笑容,一天之计在于晨,我要把握这个美好的日子。
可能太早,玲珑未起,估计昨天真的是累,所以我心里想着要给她补补,便提着菜篮子就出门去了。
市场上的热闹非凡已经打破清晨的清静,自成一个小世界在旋转。由于菜太多,人太多,街道很拥挤,我想想尽快的离开,于是就随意买了一些菜回家了。
回去时,去玲珑的房间看了看,看到她还熟睡着,就悄悄的离开,这对于她是一个难得早上,就让她好好休息吧,我来掌厨。许久没有做菜,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雀跃,可是埋葬在心底的悲伤也同时开始蠢蠢欲动,说好重新开始的,我压下这些,保留着快乐的感觉,开始我的做菜之旅。
虽然好久没有做菜,但是我洗菜择菜的手法还是那么娴熟,但是到了做菜的时候又是另一番光景,因为是早上,也不许用太多,我只打算煮一个蔬菜粥,清淡可口。淘米、加水、切菜、放入、盖上盖子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现在的我只要静静的等待着粥煮好就行,很快香味扑鼻,闻得我肚子都咕噜咕噜,我努力的咽咽口水,告诉自己马上就可以吃了。
“阿若,做什么这么香”这个小馋猫循着味道找来,一开口就是“我饿了”。
我也饿了,我朝她鬼脸一个,“就不给你吃”。
“好你个阿若,往你我之前对你那么好。”她佯装生气,声音上调了几度,我马上狗腿一样的向她去讨好。
“别生气,别生气。”我轻拉她的衣袖,表示我错了“都给你”。
结果她突然向我扑来,挠我痒痒,瞬间我就没招,只是不停的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这是开心的泪。清晨浸满我们的欢声笑语悄悄过去了,快乐原来这么近距离,我不由的感慨道。
在这之后的每一天我们都过得很开心,肆无忌惮的大笑,相互陪伴的去郊游,一起在夜晚数星星,睡在一起讲着过去现在未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像那些悲伤从来没有来过一般,放下真的很难,但是放下就真的放下了。
还是很平常的一天,我早早的就出门买菜,现在我和玲珑有着明确的分工,早上我来,午饭晚饭她来,为什么做这个决定呢是因为我做菜不是不好吃,只是做完以后,厨房是一片狼藉,收拾也收拾不好,最后只有玲珑出马,后来她也是怕我了,坚决不再让我做菜了,每回我想大展厨艺,她就给我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也是怕她,只好做个早饭过过瘾,然后做做白日梦,告诉自己其实我做的还不错。
刚开始对于市场的拥挤有些不那么习惯,现在的我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如鱼得水,可以在最快的时间,用最便宜的价格买到我需要的菜,周围的菜贩子也是在每天这么一来二去中都熟稔,因为他们我的讲价能力大幅提升,战斗力蹭蹭蹭的,这些日子大战了所有的菜贩子,后来他们都怕我,我说多少就多少,想到这,我不由的意气风发,没想到我还有这项技能,怎么都能有想到换在以前,生活真是神奇。
买到我想要的所有的菜,决定打道回府,看着还在拥挤的人们,我的小辫子翘的更高了,脚步都有些虚浮起来,这是我每天成就感的来源。
我欢快的小跑回家,想让玲珑看看我的战利品,想她对我刮目相看,我估计她绝对会对我投来鄙夷的眼神,我不在乎,我就要气死她。没走几步,周围有些异样,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和平常没有什么差别,可是我的感觉不会出错的,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后背阴风阵阵。
我打算用我的仙力把周围探查一番时,压迫感消失,难道是错觉,心里疑惑着,但是始终觉得有人在我背后,回头又确认一遍,除了走来走去的人,没有什么异样。也许真的是错觉吧,我对我自己这么说。
我没有多想什么,想提步继续往前走去,下一秒我的世界却混乱。
我的身体无所动弹,周围的世界静止,所有的事物都在我往前的刹那定格,世界太过于安静,可是我的思想却还是很清醒。
来不及去想解决的办法,身前的出现的人影已经占据我所有的目光,那个记忆里我看不清脸的女人此刻正出现在我的面前,相同的装束,脸上依旧有轻纱遮面,但这次不同,她露出她的眼睛,漆黑的瞳孔深处,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一眼就可以陷入其中。
我用我的意识支撑,不想去看她的眼睛,可是身体无法动弹,我却不得不对视着她。
“好久不见,你可还好”熟稔的语气,仿佛我就是她的老朋友一般,搜索记忆,我的印象只停留在那段记忆里,并没有别的交集。
想开口问她,却没有办法,喉咙发不出声音,我的眼里流露的疑惑。
“看来你都忘了,忘了也好,那就不用痛苦,起码可以开心的活着。”她的话我听不懂,之前我们没有见过,我本是忘川水修炼成人形,后阎王看我颇有慧根就给我个差事做做,后来因为妹妹,我得到散仙之位游历人间,记忆里没有这个人出现。
“阿若,别想了,想不出结果的,今天我也不是为了这个出来而找你,我只是希望你能离开这里,别管这件闲事,我们本是同根生,我不会伤害你的。”她很真诚的在祈求我,希望我能够答应,我们这是第一见面,她却知道我的名字,同我对话的语气好像和我认识很久一般,“阿若离开这里吧,有人一直在找你,如果你继续一意孤行,那么我也不会客气,谁也阻止不了我。”见我没有半点反应,她的语气开始强硬,可是没有说几句,她开始哭了,很伤心。
“你知道爱一个人好难,明明那么爱他,他却爱别人,只想一辈子注视着他,他却不给你这个机会,我的要求不高,我只求陪伴一世,却连这个心愿都不满足,我怎么比不上那个玲珑,楚越爱她,你也帮她,为什么为什么?我陪伴楚越的时候难道敌不过他们几个月的相处,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在她没有出现的时候什么都是好好的,为什么她一来什么都变了,现在的我都要忘记了那些快乐的日子,支撑的我的只有恨与痛苦,既然我得不到,他们也别想在一起。”癫狂偏执,现在她却更像一个孩子,得不到心爱的东西,只能放声大哭,我心里看着她的样子揪着疼,记忆的深处有根神经被触动。
我不知道为什么想抱她,让她别哭,想安慰她。
“你知道我有多爱吗?知道我有多痛苦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看到玲珑的记忆,看过楚越的记忆,却没有看过我的,没有人能懂我。”眼角挂着泪,她一个人自言自语着。
她边哭边向我走来,人就在我的眼前,突然抱住我,这让我措手不及,“你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声音很温柔,温柔的可以掐出水,她没有做任何的事情,只是安静的抱住我。
过了好久,她抬起头来,向我靠近,我只可以看着她,却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她越来越近,我正在想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她的额头抵着我的额头,然后闭眼,触碰的瞬间,头痛欲裂,好多画面在我的脑海里炸开了花,很难受。
她起身,后退几步,我很想用手拉住她,问她怎么回事,只是她在我眼前消失了。
嘈杂声重新响起,周围的人又开始川流不息,时间继续。
而我的头越来越痛,越来痛,最后支撑不住,只能任由自己向着地面倒去。
想象中的倒地的疼痛感并没有,我努力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倒在一个人的环抱里,我想看清楚他的脸,可是他逆着光,我怎么也看不清,但是这个环抱那么温暖,好熟悉。
头痛的已经再也承受不住,黑暗的袭来的时候,最后一眼,我看到分明的轮廓,那是那是……我想确认,可已堕入无边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