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做出选择的时候到了。”火泽近距离居高临下地凝视着青湘，火刀发出的光芒为她的脸覆上一层红晕，竟有些娇艳的感觉。
    他意味深长地笑道：“一条路，我把所有人都杀光。”
    听到第一条路，青湘的脸上就露出悲戚的表情。她立刻就知道，不论第二个选择多么苛刻她都得答应，因为没有比所有人死去更糟糕的结果。
    “另一条路，你，乖乖跟我走。”
    “什么意思？让我做你的俘虏？”青湘略带惊讶地反问。
    这个选择出来的时候，她一瞬间想到了自己的计划。她一直在准备的，不就是想要一个深入雪神帝国的机会吗？
    接着她又领悟了什么，惊喜道：“那你就会放过圣辉白雪了？”
    “嗯哼。”火泽忽然撤去了长刀，轻佻地勾起了青湘的下巴。看着那双蓝眸中闪过的一丝慌乱与羞恼，他慢慢地道：“但是你得乖乖的。”
    青湘退了一步，脱离了火泽的控制，别过脸去，咬住了下唇。
    一阵屈辱感涌上来——火泽这是在提醒她，应当付出的代价吗？
    “湘儿，别答应他啊！”站得远远的云雁也看出了端倪，急声叫道。
    青湘吸了一口气，转脸看向云雁，缓缓地，摇头。
    “你会后悔的。”她对火泽道。
    “我不会。”火泽答，黑瞳深邃不见底。
    青湘不再说什么，转身走近云雁。
    “……雁姐，记得，我一走你就着手将大家迁往白林谷。”
    “不要啊湘儿！你已经为圣辉白雪做了那么多，凭什么还要你牺牲！”
    “这次是我的错，理应由我补救。何况如果我不这么做，就是大家都死的结局，我知道他做得到的。”
    而且这也可能是一个契机。
    这句话在喉咙打了一个转又吞了下去，毕竟那个计划还是飘渺得摸不着边。
    “对不起，明明是我，不该跑出来……”云雁泣不成声，徒劳地看着青湘的手从她手中抽离。
    “不，你是对的。圣辉白雪的领导者怎么可以长期不出现呢？是我没有考虑周到。”
    青湘柔声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转头扬声对火泽道：“那些围困我们将士的军队是你派的吧。”
    “不错。但寻找圣辉白雪的还是我一个人，我并未违约。”火泽笑得很狡猾。
    青湘咬唇，道：“那你能把他们撤回？”
    “这我可损失大了。”
    “你要什么条件？”青湘豁出去了。
    火泽危险地笑：“你是我的俘虏，还敢跟我谈条件？”
    青湘沉默。让她意外的是，火泽又道：“条件我还没想好。”
    湛蓝双瞳中亮起一道光，重又慢慢熄灭。青湘头也不回地离开云雁，回到火泽身边。
    接下来的路，并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