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是什么让你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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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珊妮报完警后便打电话给吴缄。
“吴缄,你在哪?我们被袭击了,你找个人多的地方,离马路远一点,仔细留意周围有没有可疑的人,不要打车,赶紧回酒店。
吴缄学习的地方离酒店不远,步行五分钟就到了。吴缄接到电话,便抬腿走人,他从没见过高珊妮这么害怕,“珊妮,你和阿言都没事吗?”
高珊妮看了看李硕言,李硕言嘴角已经溢出血来,看来刚才背后的一击可能伤到他的内脏了,“没事,我们都没事,打电话叫救护车,我们酒店门口碰面。”
“好。啊!”
吴缄一阵急促的惊叫后,手机便被挂断了。高珊妮瞬间五雷轰顶。
“吴缄怎么了?!”李硕言见高珊妮脸色不对,急切的问道。
“他…吴缄?!”
李硕言见那群人没追上来,这里离酒店也不是很远,远处也听到的警笛声,便让高珊妮紧紧握住电击棒,“珊妮,对不起,我要去就吴缄。”
高珊妮放开李硕言的手,“快去,我没事。”
吴缄从学校到酒店的路只有一条,李硕言一路狂奔,只希望吴缄能多坚持会,不要被人抓走。
“阿言,上车!”一辆车停在李硕言身边,来人却是唐瑭。
“我看到吴缄被人拉上车了,快上来。”
李硕言抬腿上车,唐瑭一踩油门,车便冲了出去。
李硕言上车后便一个劲儿的狂喘,肺像个破败的风箱,发出呼呲呼呲巨大的声响。
“就是前面那辆商务车,你盯紧了。”唐瑭转动着方向盘在车流中穿梭。
抓吴缄的人似乎并没注意到后面有人尾随,一路开到城外,路上的车辆也逐渐减少。
“这很奇怪,他们不可能没发现我们。”唐瑭有些担心,在法国有些人是无视法律而存在的。
“跟紧了,吴缄在里面。”
自从上了车,李硕言的眼睛就几乎没眨过,紧盯着前面那辆车。刚才的攻击让李硕言咳了好几口血。
渐渐的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车辆了,前面的商务车车窗突然摇下,同样戴墨镜的男人从车窗内伸出一把枪,嘭嘭两枪,唐瑭一脚踩向油门。
“开车!”
“阿言,他们有枪,很危险,我们不能追了。”唐瑭紧锁着眉头,他是喜欢李硕言没错,但远远还没到为他丢了性命的地步,况且被抓走的还是自己的情敌。
李硕言下车,将唐瑭从驾驶座上拉了下去,“谢谢你,唐瑭。”然后猛踩油门,继续追了上去。
“阿言!”唐瑭看着绝尘而去的小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李硕言你就那么喜欢吴缄,为了他连命都不要吗?
幸亏这条路上没有岔口,也幸亏唐瑭的小跑车性能过关,没一会儿,劫持吴缄的商务车便出现在李硕言的视线中。
对方有枪,救吴缄,这两个念头在李硕言脑袋中狂轰乱炸。从小生活在和平的中国,李硕言从没见过枪,对枪的概念只是‘很容易要人命’这一点。李硕言听到枪声后便怕的要死,但心里还有一股更强烈的感情,催促着吴缄继续追下去,那辆车里有吴缄。
李硕言感觉有子弹不断的从自己耳边射过,每一声枪响都仿佛能够让他心脏骤停。突然前面的商务车左扭右扭,来了个急刹车。
李硕言跟着刹车,商务车里下来一个男人,手里拿着枪,正指着吴缄的脑袋。
江陵曾经在法国拍了一段时间的戏,为了方便把李硕言带在身边,特意给他请了法语老师,所以法语的日常交流,李硕言基本都听得懂。
李硕言举起双手,缓缓走向商务车。吴缄被捂住嘴巴,不住的挣扎,李硕言知道,吴缄叫他走。
李硕言靠近那男人后,后座下来一个人,用枪托狠狠的敲了李硕言的太阳穴,李硕言一阵晕眩,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自己和吴缄都被反手靠在一根水管上。可能吴缄在自己醒之前吵吵过,被用胶布封住了嘴,李硕言却没有。
“唔唔”吴缄见李硕言醒来,放心的呜呜了两声。
李硕言小声道,“别说话。”
吴缄点头,但眼神里还是透露出满满的担心。
“我没事。”李硕言闭了闭眼,他现在并不好受,后背火辣辣的疼着,呼吸也有些困难,脑袋更是痛的快炸了。
“知道在哪吗?”
吴缄摇头。
“知道谁抓你吗?”
吴缄又摇头。
也是,吴缄愣是愣了点,但再怎么愣也不可能惹上黑社会啊。
李硕言试着晃了晃手铐,水管很坚固,除非砍掉大拇指,否则挣脱的可能性基本没有。
李硕言没再说话,现在只能靠高珊妮了,或者等待转机。李硕言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李硕言再次醒来是被打电话声吵醒的。眼前出现了三个男人,其中一个正拿着电话气急败坏的吼着,另外两个手里都握着枪。
李硕言隐约听懂了那个人的话。
“这可是你儿子,证据叫出来,否则你就别想看到他。”
“我不信,一句话,交不交。”
然后是一阵诡异的沉默,沉默过后,那男人气急败坏的冲电话吼道,“好,你就等着你儿子的四肢一样一样寄到你家吧,先是双手!”
门外又走进两个人,每人手里都握着把明晃晃的砍刀。
其中一人走向吴缄,解开了吴缄的手铐。吴缄听不懂他们的话,但也觉察到了危险,不断挣扎,但在两个人高马大的壮汉的压制下,吴缄的挣扎根本没起什么作用。
吴缄整个人被四个人压制着,双手被按在桌子上,刚刚打电话的那人接过了砍刀,吴缄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拼命摇头,眼里满是绝望。
“别!别砍他的,砍我的,砍我的。”李硕言用生硬的法语急切的说道,那一瞬间,李硕言想起了在卢浮宫时他对吴缄说的话,‘我相信总有一天你的画也会挂在这里’。吴缄手,是用来画画的!
“别动他,砍我的。”
领头的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李硕言,“两只手都要砍掉哦。”
李硕言眼神异常坚定,“随便,砍我的,别动他。”
那男人从李硕言支离破碎的语言中读出了他最内心的意思,然后仰头大笑,笑过后便走向李硕言,蹲在他面前,仔细的大量李硕言的脸,“是什么让你为他做到这一步?嗯?”
“我爱他。”
“爱啊?真奇怪,我看过太多的爱人、父子、在危险面前分崩离析。”那男人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这么爱他,那就成全你吧。”
那男人将李硕言的手铐打开,打开的一瞬间,李硕言双腿一剪,将男人绊倒在地,接着握着手铐朝男人头部砸去,那男人下意思的挡住头部,李硕言见一击不成,顺手抄过身边的钢制折凳,朝男人狠狠拍去,然后那人就晕了。
压制着吴缄的四个人见自己老大被拍晕,掏枪的掏枪,拿刀的拿刀,倒将吴缄扔在了一旁。
李硕言将折凳扔向拿枪的其中一人,但却没避开另一个,一声枪响,李硕言捂着肩膀摔倒了地上。吴缄见李硕言肩膀的血像水龙头般不要命的往外涌,狂吼一声,一个纵身跃到拿枪那人的悲伤,咬住对方的脖子就不松口,另外两个拿刀的本来是打算对付李硕言的,见自己人被咬的颈动脉流血,便回身支援,李硕言不顾身上的疼痛,捡起地上的砍刀,用没受伤的手狠狠的砍向朝吴缄走去的两人。顺手将被折凳拍到的那两个补了两刀。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吴缄终于松开口,被咬的那人已经翻了白眼,吴缄吐出口中的血,手忙脚乱的用衣服堵住李硕言是伤口,“阿言、阿言,疼不疼啊?疼不疼?”吴缄脸色惨白,双手颤抖着,豆大的汗水不断从脸上流下来,仿佛受伤的不是李硕言,而是他自己。
“我没事,吴缄,冷静点。”
“对,冷静!”吴缄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阿言,你撑住,我们得赶紧走,来时我看见有人在外面巡逻。”现在阿言战斗力丧失,自己基本没什么战斗力。
“我撑得住。”
吴缄捡起地上的砍刀,架着李硕言往外走。
听到刚才的枪响,巡逻的人肯定会过来,吴缄从窗户探出头去,发现二楼,下面又没人巡逻,“阿言,我们从这跳下去。”
吴缄先跳下去,并接住随后跳下来的李硕言。
两个人猫着腰往外走,在走到大门时,还是被巡逻的人发现了。
“快跑!”
吴缄拉着李硕言一路狂奔。
幸好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把吴缄二人抓到了偏远的山上,密集的树木很好的掩饰着吴缄李硕言的行踪。
跑着跑着吴缄脚下一空,他下意识的松开李硕言的手,但李硕言由于惯性作用,也跟着吴缄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