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格—正文  宾格侦探记-银勺案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5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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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度假岛待了几个月了,宾格正在为联邦政府工作,所以先回去一段时间。接下来,我会将会讲述这几天我侦办的一案。
    最近觉得无聊,于是在海边港口找了点水手的活儿干。许多人第一次看见我就知道我没当过水手,一个星期下来我和船上七个船员相处还不错。特别是掌舵手鲍勃,他的黑色幽默时常令人忍俊不禁。
    我最爱的时间就是吃饭时候了,那时候就会拿些船捕捞的海鲜在沙滩上烧烤或烹调。虽然我对海鲜有种莫名的激动。
    不过有个船员怪怪的,总是缩在一边,不常与人打交道。其他船员说起了一段往事,让我知道了几年前的一件怪事。船员指着那个孤僻的家伙。介绍说他是老船员了,起初这条船只有三个人,一对表兄弟和舅舅安斯克劳三人。舅舅在非洲合伙挖金矿发了财,不知什么原因第二年就带着条船回到“山姆大叔”(国家)这来,捕捞海鲜赚钱。表兄弟和舅舅相依为命。据说有次暴风雨,呆在岛上的表兄弟杰尼佛和诺亚担心舅舅的安全,要知道暴风雨航行是十个有一个回来就不错了。可第二天舅舅安然无恙,船也完好无损。舅舅在从非洲回来后的一年收到了一封信,是从非洲邮寄的,至此舅舅开始变得焦虑起来,每天吃得很少。直到某一天不知为何突然就去世了。而他哥哥也在一段时间后离奇死亡。
    舅舅安斯克劳死后,遗产由哥哥杰尼弗继承,却只有一艘船。
    “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你问问他喽。”船员指着在篝火前的孤僻的人,原来他就是表弟诺亚。现在问起他,还是惊魂未定。只见他喝完水,畏畏缩缩地说出那天的具体内容。
    “那天夜里我无法入睡。狂凤呼啸着树木摇曳得就快被连根拔起,屋顶已经破烂不堪,瓦片都被风吹走。这是一年前的一天。这天气让我想起三年前舅舅的死。我和我表哥一起在离这里有点远的无人小岛,那里算是我们独立的避风岗了。还有一个灯塔和小屋。我和表哥杰尼弗在小屋里,我们的食物都在船上,所以我们又去了船上,就是刚刚我们海上用餐的地方。那天晚上,小屋就我们两个人;有些船员受伤了或是别的原因在这陆地休息······我们俩就吃完饭了,心平气和地坐着······突然,表哥杰尼弗手上餐具停了下来,用奇异的眼神看了我,砰的一声,他倒在桌子上,手臂向前伸展。我跑过去抖他,叫他:
    “嘿!表哥!······嘿!杰尼弗!······。’
    “他纹丝不动,去世了······您想,这让我心都碎了!在一个钟头里,我惊魂未定,对着尸体浑身发抖,后来,我想到‘灯塔!’就上了灯塔发信号灯。天完全黑了······先生,那是多么可怕的夜啊!风声、雨声、浪声极不自然,要是在那时有人说话,我随时会心跳过快而死。我特别怕死人。天微微亮时,我胆大了点,把死去同伴抱到床上,盖上被单,对上帝祈祷。一直没人来,只有我和可怜的杰尼弗。怎么办?把他埋了?我把他扛到小屋里······这件苦差事我干了一早上,我敢保证,这确实需要胆量。先生!直到今天,大风天里,我都感觉肩上扛着一个死人······。”
    可怜的诺亚!只要想起这事,脑上冒冷汗。
    我对这件案子有点兴趣。
    “你可以带我去现场吗?”我问。
    “你不会想去看吧?反正我是不敢了。”
    “诺亚,这件案子可能涉及到你们整个家族,你舅舅、表哥的死绝不是偶然。”我感觉到好像有什么力量推动着两个人走向死亡。
    我这时候终于有事做了,我还是抑制不住这份欢乐,毕竟一向都是宾格办案,我只是观察者罢了。
    两天后,警官沙芬塔与我一同前往诺亚说的小岛。此前,我写了封信跟宾格寻求建议。在这里,我们巧遇了诺亚和船员。
    “嗨!诺亚先生。”我打了声招呼。
    眼前的这个人表情从郁闷变得有精神了,“是你?还带了警察,这是什么意思?”
    “我介绍一下,这是LuoShanJi探长宾格·勒的朋友托瑞。我想您对我不陌生了,船长。”
    “我不知道你们要怎么调查,但,只要不妨碍我们工作还是欢迎来这的。”诺亚说。
    “可以带我们看看你当时和表哥用餐的地方吗?”我问了他一下。
    他回头看了我们,点点头,“可以,不过我得把货柜搬到屋子边上整理,有空再说。”
    我想这太好了,至少他比以前开朗多了。但我好像注意到他的船员伊斯托克站在坡上看着我们。
    “沙芬塔警官,你好像跟我说过,你们调查时受害人杰尼弗是中毒死的,具体是什么?”
    只见警官拿出警用手册翻过几页后说:“我知道了,中的是河豚毒素至死。”
    “河豚毒?”
    “对。”
    平常都是宾格整理思绪的,这次没有他,反而有点奇怪。让我想想,河豚毒?好像现在都没什么特效药可以治疗。如果偷偷把毒药放进被害者的吃的食物里,那就可以致人死地。
    “你说那天调查时船只有他们两人吗?”我问沙芬塔。
    “也许是,”我们边走上灯塔,沙芬塔警官迟缓地说,“毕竟在暴风雨夜里,这座岛只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那么小的地方,根本不敢一个人待,真是难为那年轻人了。”
    走上来,看着大海,一望无际,水天相接。海鸟时不时在海面上遨游,真难想象这里曾死过人。
    我们听见脚步声,鞋底是橡皮材质,带有点踩到水滴的声响,应该是水鞋。原来是诺亚上来了,“先生们,调查怎样?”
    “我希望能看看你们当时用餐的餐厅。”
    “可以,但是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我问。
    “调查完马上离开这座岛。”
    眼前这个人的言行立即180°大转变了,之前说只要不影响他们工作就可以,现在变卦了,看来一定有问题。
    沙芬塔出来说道:“我们这是在办案,你无权干涉我们。”
    “可谁请你们办案了,警察不去站岗,出来随意走动,这也不太合法吧?”
    “你!······。”沙芬塔有点难抑制住激动。现场气氛变得紧张。
    我拦住了沙芬塔对诺亚说:“好的,我们会离开的。”
    “嗯,那我带你们看一下餐厅,跟我来。”
    下来塔后,我们走到船上,奇怪的是,虽然是晴天,可浪却不小,而船应该摇摇晃晃。可我看到的是,这艘用了几年的船竟然稳定性很好,真怀疑是谁造了这艘船。
    走进餐厅,严格来说只有一个餐桌,因为这只是驾驶室中间隔了块木板罢了。旁边有一个消毒柜和洗手池,消毒柜是上锁了的。
    “请问,那天的食物是什么?”我问道。
    他洗了手后说:“悉尼鱼汤。”
    “额······味道怎样?”警官好奇地问。
    “很不错。”
    “那一天的餐具是怎样的?”
    “只有两个盘子和一支银勺。”
    “现在还有吗?”我想也许是有人往餐具加了毒的,于是问。
    “在碗柜里,现在有七支了,我也忘了是哪支。”
    “能打开吗?”
    “可以。”诺亚把腰上的钥匙拿下来只挑其中一把,打开了碗柜,将所有餐具拿出来。眼前的餐具大部分都是陶瓷盘和银勺。“因为我们和市场的摊档主有合作,所以有时会送给我们一些日用品,包括餐具。”
    “那一天的餐具也是人送的?”
    “当然,现在还在用,都是一个样。”
    我看到所有勺子中,只有一支银勺很特别,上面没有其他勺子那么耀眼,反而有点乌黑。“这支是被害者用过的勺子。”
    警官惊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哦!对了,中国古人常用银针试毒,我虽然听说过,但没想到是这样。”
    “不过也许是用久了,颜色还没有褪掉。”我解释说,“也许宾格更清楚。”
    墙上挂着一个人照片。看得出这个人是太阳晒久了的皮肤黑,络腮胡子,脸有点土黄,双手交错压着手杖,最明显的特点就是手部擦痕较多,而且皮肤因为缺水而老化了。看到这我想他不会是水手,“这是你舅舅吗?”
    诺亚看了看墙上,点头说:“是的,那是我舅舅在非洲拍的。”
    等等,我发现他的手杖有个标志,“ASNL。”
    “那是我舅舅的英文缩写AS是开头和结尾首字母,是他们非洲掘金公司的标志。”
    “可这样的拼法有点奇怪,你舅舅英文缩写不是AN吗?怎么是AS?”(宾格误认为安斯克劳英文开头是Ann)
    “在非洲拼法有点繁杂,鬼知道是怎样拼的。”
    “那NL呢?”我提出疑问。
    “也许是他的合作伙伴吧。”
    进来一个皮肤稍白的中年人,明显他要比诺亚大。“先生,午餐已经准备好了。”
    “我就去。”诺亚答应着。
    中年人用死板的眼神盯着警官和我。我上前拉住他。“水手先生,我是不是见过?”
    “不,我对你没印象。”他用肯定的语气回答
    “好吧,也许我看错了。可我记得他和你皮肤一样白。”
    “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律师。”
    “不认识,我只是每天都擦防晒霜,不然你以为怎么回事。”中年人用严肃的口气反问。
    诺亚让中年人先去吃饭,接着解释道:“他是七个月前来工作的。伊斯托克脾气不是很好,而且讨厌外人。不要见怪。”
    下午我们乘船回到度假岛岛上后,宾格给我回信了,信内容如下:
    亲爱的托瑞,安斯克劳在非洲的那位朋友已经两年前来到“山姆大叔”这了。
    我得到了宾格的报告后,证明了我的观点。找来沙芬塔警官协助我。
    几天后,诺亚准备把这艘老船拆了。我和沙芬塔聊起这事。“你知道吗?那艘船拆了以后报废真可惜。”
    “他为什么要拆了?”警官问道。
    “好像是在联邦大陆的他的亲戚写信给他,让诺亚去投奔他们。”
    “哇,怎么找到的。”
    “应该是人口信息当局通知了诺亚先生的姑父,找到了在度假岛的亲戚吧。现在诺亚准备把船报废,投奔他们。好像是就这几天,只不过还在联系报废站。”
    “我想也许您也派不上用场喽。还是宾格探长比较行”沙芬塔幽默地说。
    “当然,只要结局是好的,其他的不用太追究。”
    晚上,我去到诺亚先生的船里,和他聊了一下他的亲戚。诺亚先生一直在说自己多么幸运,可以找到一个家庭依靠,做梦都想不到。而且姑父已经安排给他了合适的工作。
    快到晚餐时间了,虽然主人希望我与他一同用餐,晚餐有三文鱼卷。但还是自己家里吃得惯,于是我提前走了。他给了我一根卷烟,味道不错,是他的水手伊斯托克从商店买的印度烟。一阵寒暄过后,我离开了船。
    晚上,窗户外面有双眼睛在监视窗户内的一举一动。
    从外看诺亚用餐中,诺亚突然倒下。那个看着窗户的人正当高兴时,背后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人转身一看,竟然是宾格!
    “嗨。”我试探对手。
    “你······你不是走了吗?”
    “是啊,不过我得先把这个案子先摆平才能走啊,伊斯托克先生,还是该叫你真名,洛威拿先生。”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别装傻了,你以为我不知道非洲矿洞倒塌的事吗?我的朋友早就把你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了。你当年和诺亚的舅舅在非洲合作开采金矿。可不到一年,眼看金矿就要枯竭了,于是诺亚舅舅安斯克劳抢先把剩下的矿都吸走潜逃回了联邦政府,把黄金藏了起来,带船来到度假岛,和侄子开起捕捞业。你因为公司倒闭面临生存困难,来这里找到诺亚的舅舅,但他不愿与你分享财富,所以你就伺机把他杀了。如果要是黄金不再他家里,那会在哪?线索自然转到他带来这的船上。如果那些资产在大陆,那为什么他舅舅能安心生活在这?就因为他把黄金带到岛上了。可那艘船给大侄子杰尼弗继承了,你想合法得到这船,以免带来不必要的法律程序,你把杰尼弗在暴风雨夜里一同杀了”
    这个中年人听得目瞪口呆,“你说是我,那手法和证据你得找出来吧。”这人信心满满地说道
    “当然有,你直接将河豚毒的粉末偷偷洒在银勺上,等到他喝汤时毒粉融化进入人体至死。只可惜你这杀人方法最大败笔就是银可以产生毒素反应。之后你就藏在角落。他们其中一个死了,另一个一定会找人当助手的,你想趁机找找线索。不过好像又失算了,你没想到一次他就招七个工人,由于人多眼杂无法下手,几个月都没什么进展。看到船要被拆了,也许线索就断了,就思考是不是把船主杀了,再买下它,真这样做了。”
    “哦?呵,那你还知道什么?”
    “烟卷。”
    “什么!”嫌疑人看起来有点惊讶。
    “你涂毒在烟卷上,加上今晚的菜是手抓的,这样就更好让毒发挥作用了。他担心那些餐具有毒,买了消毒柜还上锁,以免中毒。你之所以不考虑在餐具下毒,还有一个原因:银色勺子。他已经有警觉了,所以你换了种方式。”
    “你说这么多,有证据吗?”
    “呵,证据就在香烟盒上!你应该不会戴着手套做涂毒工作吧?那样主人看了也会奇怪。上面就有你的指纹。”
    “哎呀,”嫌疑人叹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的皮肤。不管再怎么擦防晒霜,这里太阳那么大,一般游客都会被晒黑,你就不一样,很显然,你特地把皮肤染白以掩盖你从非洲来的身份。还有,NL就是洛威拿的缩写。”
    “既然你看穿了,我看,那就别想活着了!”洛威拿把毛巾涂上毒药冲过来!
    我看到早有准备,他从我身上扫过,转轮手枪上膛,从口袋抽出往地上开了枪。罪犯转身回头往船的方向跑,我朝那方向开了枪,打在了船身上,罪犯往左躲时我再度开枪。看见船身弹孔竟然发亮,“我现在彻底知道黄金在哪了,难怪没有被吹翻,原来是这样。”
    船里听到枪声的警官快速跳下来朝罪犯开枪威慑,这才彻底制服他了。
    “那这么说,那是艘黄金打造的船喽?”结案几天后,宾格和我聊起这案子时问我。
    “现在他已经用那些钱买了一艘更好的船,其余的捐给了慈善机构。”我喝着咖啡后回答道。
    “真行,来这度假,我的朋友,你比我还要心细啊。”
    “没这么厉害了,我倒认为你比我办这案子更合适。”
    “你谦逊了。”
    “宾格,这次的会议说了什么?”
    “有个危险人物盯上我了,这下又有案子了,而且还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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