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意外的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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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你,究竟是福还是祸?
苏和,苏和,别走,我的苏和。。。。。。梦魇缠绕着他,心中的人越走越远。
“肖君钦,肖君钦。。。。。。”苏和的声音这么近,他是回来了吗?肖君钦抱住身边的人,压在身下。嘴里喃喃道:“苏和,苏和,你终于回来了,不要离开我了……”
不对,这个怀抱没有苏和的味道,没有苏和的温暖,没有苏和的感觉,这不是苏和。肖君钦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着在他身下的人,连忙从床上起来。
“林潍,你怎么在这里?”头好疼,肖君钦难受地摇着头。
“肖,你昨天又喝酒了?”林潍不慌不乱地从肖君钦床上起来,仿佛刚刚尴尬的一幕根本没有发生。
“喝了一点。”
“林秘书说你今天又重要会议。你公寓的密码还没改。”
是么,那看来得改下密码了,晃过神的肖君钦第一想法就是这个。
“肖,你还没有忘记苏和吗?”过了一会儿,犹豫的林潍还是开口了。
肖君钦听到苏和的名字有刹那的迷茫。苏和。
“你说什么啊?”他很快反应过来,“早就过去了。”是啊,自从看过苏和那封残忍的分手信已经过去两年了。
“可是,你刚……”
林潍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很快就被肖君钦打断了,“好了,我先去洗漱下。有事等下说。”
林潍看着男人走进卫生间,眼里闪烁着不明的情绪。
苏和啊,仍然是肖君钦心里的一道疤。一道可能永远都不会消失,甚至是淡化的疤。
坐在S市市中心的高级写字楼的二十七楼,肖君钦从办公室看向外边,二十七楼的高度看向马路,奔驰的汽车和行走的人都如同黑点的蚂蚁。他感觉到一身的无力,轻靠在落地窗边。繁华的城市仍然在运转,世界不会因为少了谁而停止了运动。可在肖君钦的世界里,少了苏和,就如同少了指示时间的钟摆。现在的他如同行尸走肉。每晚回到公寓里,面对着没有苏和的房子,他只能不停地灌酒,想要忘记这一切。可是,酒越喝,苏和的身影就会越清晰地出现在脑海里,不断地叫嚣着。他也终于体会到诗人李白“举杯消愁愁更愁”的无奈了。
他记得五年前的那天。他去给父亲扫墓的那天。甚至阴雨绵绵的天气都记得一清二楚。
三年前的父亲的忌日,4月7号。他撑着伞捧着白菊花在墓园里看见了一个男孩。对,只能说是男孩,任谁都不会吧一个瘦骨嶙峋的男孩认为已经十八岁了。还记得,男孩告诉他他已经成年了的时候,自己的讶异和怀疑,还有男孩一副不高兴的表情。一切历历在目,仿佛昨天才发生的场景。
这个瘦弱的男孩蜷缩在一块墓地边上,细雨飘落在男孩的身上,4月的S市还是阴冷的。男孩轻轻地颤抖着。肖君钦祭拜好父亲后,向不远处的男孩走去。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要去关心这个瘦弱的男孩。等到他意识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手已经放在男孩的额头上,好烫。他脱下身上的西装,将男孩的上半身裹住抱起。回到车里将车里的空调温度调高。
“爸爸,妈妈,不要。。。。。。”有点烧糊涂的男孩不安的转动着,嘴里吐出一些话语。
肖君钦快速地启动车子,往自己公寓驶去。
看着手中温度计上的36。5°,肖君钦心中的不安终于驱散了。刚回到公寓时给男孩量的温度都已经高达39°了,只怕再迟点男孩脑子都得烧坏了。肖君钦给男孩换下淋湿的衣裤,用水擦净男孩的身子,男孩如软玉般肌肤的触感还停留在指尖,他不禁心猿意马一般,心里大骂自己禽兽了,居然对一个看起来还未成年的男孩有了龌龊的想法。
没错,他肖君钦是同性恋,用英语说就是gay。可是,肖君钦又和其他gay不一样。自从高中发现自己对女人没有性趣后,再加上网络普及了他对同性恋的认识,他就确定了自己是个同性恋。于是高中整整三年他都比较远离男同学,和女同学关系都比较好,导致高中三年绯闻不断,甚至出现两女争风吃醋的局面。只有他自己明白,不过想掩饰自己不同于他人的性向。到了大学,他也没有住学校宿舍,而是自己在外面租了房子。出了社会,依旧洁身自好。总而言之,肖君钦是个二十二岁了还是个处男的同性恋。话说,他确实是个纯情的处男啊。原因嘛,首先肖君钦有洁癖,再次,他的欲望不强,基本上靠自己的万能右手就能解决。可不要以为他是一点欲望都没有,自渎肯定是有的啦。
直到遇到了这个叫苏和的男孩,他终于知道自己不是性冷淡,只是没有遇到对的人。一旦遇到对的人,便是热情地一发不可收拾。
静静地看着躺在他床上的清秀男孩,肖君钦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光看自己公寓的一尘不染就肯定了他有洁癖,而且他生性又冷淡,一向不爱管闲事。可这会儿居然让一个陌生的人睡在自己的床上。说出来,估计认识他的人都不相信。想到刚刚来给男孩看病的林潍看着自己的一副不可思议,还问他有没有烧坏脑袋。拜托,发烧的是那个男孩啊!
“我死了吗?这是天堂吗?”退烧后的苏和慢慢地清醒过来了,他睁开眼,愣愣看着白色的天花板。
肖君钦听到男孩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问自己死了没,不禁哑然失笑。
他好脾气地回答道:“没有,这里是我家。”
苏和转过头,看着身着白色家居服的肖君钦,脑袋仍然转不过弯来,“你是?男天使?”
什么?!男、男天使?!肖君钦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瘦弱的男孩,有点气闷。
“我说,这里不是天堂,也没有什么天使,我更不是什么男的天使!”特意加大了分贝的声音分外清晰地在苏和耳边响起。
可是,肖君钦并没有看到自己想象中的知道自己还活着的男孩的高兴或者一丝丝的兴奋。反而是一副更加忧伤难过的表情。一股无言的忧伤笼罩在男孩的周身。男孩抱着被子蜷曲起来,小声的抽泣声传入肖君钦的耳朵里。
他听到着一声声的抽泣声,感觉到心口有点闷,似乎是难过。因为男孩的哭泣而心疼难过吗?一种从未有的感觉涌上心头。想要保护眼前这个孤单地蜷曲在被窝里的瘦弱男孩,不想要他伤心,不想要他哭泣。
大概,这时候的自己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爱上一个人了。现在想想,遇见你,究竟是福还是祸?倚在写字楼窗边的肖君钦静静地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