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到鸿钧城
    习昔的唱功并不绝，如老爹那种圆润细声高调的唱法，习昔自是学不会，但一般的小曲儿还是能勉强。据老爹说，有习昔这般容颜的，唱功已不是最关键因素，只要唱的那些公子哥心里舒坦就行。
    习昔自然应声下来，殊不知老爹心里那个乐啊，似乎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在天上飘了。
    几天后，习昔便同老爹来到一个城上。
    束立盆栽成列队，草株木本斗芬芳。通宵灯火人如织，一派歌声喜欲狂。奇珍古玩，美味佳肴，小摊小贩，络绎不绝。
    “老爹，这什么城啊，真是繁荣呐！”习昔欣喜道。
    “鸿钧城呐，以前就是个繁荣的城，而最近不知怎的，达官贵人还是武林能者们都往这儿跑，这不，就更热闹了？”
    习昔点点头表示赞同。
    老爹抱着琵琶，很快便找到了地儿——聚贤楼。
    老爹嘱咐习昔道：“凡事别逞能，这儿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惹到他们我们小半辈子就难过喽。”
    习昔应了声又打趣道：“老爹知道的还真不少呐！”
    “这小嘴，要是大武能有你一半活络就好了！”老爹边笑边感叹到，大武都老大不小了，可到现在……唉，连个媳妇的影子都没见着。
    “老实人才招人喜欢嘛！”
    习昔挽了挽老爹的手，轻声道：“在不快点走，好地方就要被人抢走了。”
    被习昔一提醒，老爹才忽的记起今儿个来的目的，可不是来伤感的。他提起袖子，抱着琵琶就往楼里跑。
    聚贤楼并不是奢华之处，而是素雅之中带着淡淡的贵气，更难能可贵的是，楼中央是同楼高的常青树。
    树前有一条长方桌，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先生，捋着下巴留长的胡须，醒木一拍，“碰！”
    这一声，被吓到的恐怕只有习昔一人，其余几十人围坐在长方桌下面，手里的动作已经停了，目不转睛的盯着老先生，谁知老先生却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欲知结果如何，且听下回分晓。”
    围坐下面的人，无人不感叹这老先生真有够缺德，竟然把故事掐在这儿，看来明儿个又得花个小钱来这儿把它听个完整。
    习昔回了神，发现老爹竟不在自己身旁，在责怪自己的同时也撒开腿开始寻找。这人总归是在楼里的，不怕找不着。
    习昔腾腾的跑到二楼，廊里不时传来女子与男子的嬉闹声，低吟婉转的曲子声……
    他边走，边留意老爹的声音。
    “妈的，你这老不死的，别打扰小爷喝酒的兴致。”
    “大大爷，小……小人知道了。”
    “知道了，就别再到这里来了，这种老骨头也来唱小曲，看着就心烦，滚滚滚……”
    “是是！”老爹边道歉边后退，整个人就没敢直起腰来。
    习昔看清楚低声道歉的是老爹，便跑了过去。
    他抬头看了对方三人一眼边去搀扶老爹，虽然心里有些不服气，但想起老爹先前说过的话，捏了捏拳头忍忍也就过去了。
    “老爹，我们去别家楼吧。”习昔自然的帮老爹拿了琵琶，刚转身。
    “等等！”那个自称小爷的男子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