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去炸学校 天天不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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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实行的是大班教育,这倒是我没想到的。
作为“殿下”居然和其他的小龙一起上课。
与小包子进到学堂的时间还算早,大多数孩子都还没来。
零星的几个小孩在教室後头,看我们进来,恭谨的冲小包子鞠躬,然後又围成一圈,小声的讨论著什麽,不时有小龙撇过眼睛看我。
学堂桌椅的摆设是一排排的,一人一套桌椅,中间留著过道,看起来就像我上过的幼儿园小学中学一样,不过就是小包子的桌椅比较靠前,离讲台最近,在原本整齐的桌椅排列下凸出来一块。
因为是新生,还没排座位,随便捡了一个小包子座位後面的椅子坐了,趴在课桌上抱怨,“什麽嘛……这麽早,不如让我再多睡一会。”
小包子鄙视,“作为王储,一举一动都要起到表率作用,早起早到是应该的。”
我无语。
这小孩子才多大,就要被灌输这种诡异的思想……
虽然早起早到的确是应该的。
有一首儿歌怎麽唱的来著?
喔,对了。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麽背上炸药包~
我去炸学校,天天不迟到~
点了火,赶紧跑,轰隆一声学校炸没了~
我五音不全的破锣嗓子给小包子唱了,包子小脸皱成一团,双手托腮,歪著脑袋,沈思半晌,“调子好奇怪,你在唱歌麽?炸药包是什麽?为什麽我都听不懂?”
原来这小家夥还是个会活动的十万个问什麽。
我清清嗓子,正准备向他解释伟大的天朝四大发明之一。
一团火似的东西从门外窜进来,朝我坐的地方扑。
“喂,你占了我的座位!”原来是个红衣裳小孩,红色头发红色的眼睛。
整个一只小太阳。晃死人不偿命啊……
我喔一声,把座位还给他。
什麽嘛,我都二十几岁的人了,居然还要和一群小屁孩上学前班。
等孩子们到齐坐好了,老师才姗姗来迟。
一名颇为书卷气的男子。
眼睛很大,眼眸深邃,像是很博学。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用古朴的玉簪束在头上,鬓边微微有些白发,但看起来并不老,衣衫也很讲究,袍子下角龙飞凤舞的绣著几句诗。
外表让人一看就觉得是个书生,还是弱不禁风的那种。
就像倩女幽魂里的蔺采臣。
小龙们看到他进来,稚嫩的童音齐声说,“老师好。”
老师微笑著点头,走到讲台上,翻开书本,似乎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我。
“新同学,你叫什麽名字?”
我张口,突然间话都哽在嘴边。
我叫什麽?
穿越前我叫……
叫什麽来著?
怎麽突然想不起来了?
我记得小时候的歌,记得上过的小学中学大学甚至幼儿园,记得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却独独忘了自己的名字?
“对了,你是从圣潭石头上长出来的。无父无母,还没人给你取名字。”(怎麽听起来感觉像某只猴子…)然後就听见哗啦哗啦的翻书页声,“按照辈分你该是景字辈,历代龙王的水字旁,今年该轮到哪个字了……”
我没理会讲台上某人咕哝,继续回忆自己的名字。
想破脑袋还是想不出来。
破脑袋破脑袋
凸=。=凸
还是想不起来!
“就这麽定了,你叫龙景漓。”
哈?
这是什麽破名字……
好难听能不能换一个……
话说我到底叫什麽?
“你就坐第一排吧。”
男人手一挥,在小包子旁边变出一套桌椅。
我还在想名字,好像叫……叫暖,暖什麽来著?
因为有我这个新生的关系,老师在课堂上讲了一上午的龙族历史。
大概是每个新生到来总会讲一遍这个。
小龙们不知听过多少次,听得大家都昏昏欲睡。只有小包子一个坐的跟机器人似的,仔细认真的听,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反正我是左耳进右耳出,权当是在催眠。
学堂中午放学,路上,我想起来那天榖华告诉我大胡子二长老也会是我的老师,今天讲课的却不是他,便问,“我听榖华说二长老也是老师,就是昨天晚上那个大胡子,还拿著酒葫芦那个,叫……叫幽什麽的?怎麽今天没看见他?”
小包子一愣,接著又向我投来无比鄙视的目光,“龙景漓,老师今天讲课你是不是一点都没听?”
“你怎麽知道?”
我惊,这小孩观察力怎麽这麽好?明明一直都盯著老师讲课,却连我开小差都一清二楚。
小包子继续鄙视,“你连上课的老师叫什麽都不知道,不是没听课是什麽。”
我大概花了很久在把这句话消化明白。
神啊,我貌似又被雷到了……
讲课的是幽XX?
那个拿著酒葫芦不修边幅的幽XX?
和今天的帅哥完全不搭调啊,居然是一个人。
“那个,你却定今天上课的是二长老?”
小包子点头,“没错,二长老,龙幽隽,麻烦你以後上课认真些吧。作为皇储我们应该要起表率作用,龙族的未来都在你我肩上,不以身作则怎麽行,万一羽族,吧啦吧啦吧啦……”
後面的话我直接无视,也不知道这孩子是谁教的,还没上年纪呢就这麽爱说教。
接著几天除了上学还是上学,幽隽每天讲的东西都不太一样,属於想到什麽就讲什麽那种。
有一次学法术。
我上课的时候兴奋许久,觉得自己终於能报小包子的泼水之仇。
那天学的东西似乎很浅,算是入门级的。
用意念在指尖上凝聚一撮小火苗。
按理说以我天才般的领悟能力学起来应该很快。
结果,小包子在学之前就会。
指尖刷的一下就燃起一撮火苗。
我羡慕。
然後是几个资质颇好的小龙也接二连三的学会了。
我嫉妒。
我盯著指尖,盯得都快变成斗鸡眼。
我咬著袖子,恨呐……
盯了一上午也没见著火苗,连火星子都没冒出来一个。
好像天生就法术不能似的。
後来大家都学会初级火焰术的时候,我依旧没弄明白怎麽才能点著哪怕一点火星子。
最後不得不留下来被幽隽单独辅导。
辅导来辅导去,幽隽叹息著摇摇头,意思是这孩子没救了,完全不是这快料。
我听见自己的小心肝哗啦一下,碎了一地……
除了在法术方面不太尽如人意之外,还发现学校的情况和我前些日子在圣龙潭里差不多。
一起上课的小龙明显把我和小包子排除在外,除了每天见面例行对我们行礼,平时都躲的老远,像是我们在的地方有怪兽一样。
我终於明白小包子孤僻,毒舌,不讨喜的性格是怎麽来的了。
尼玛天天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试试。
绝对就憋成神经衰弱了!
对於这点我给予包子无限的同情,但却平衡不了我法术无能的创伤啊……
“喂,把胳膊借我扎扎。”
某日下课,红彤彤的小孩坐在包子後头,一脸邪恶的朝我晃晃手里的小布包。此娃乃班里的一朵奇葩,独来独往,几乎不和别人说话,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抓小龙来扎针,後来弄得小龙们见到他就退避三舍,是个比怪兽还要危险的存在。
众小龙敢怒不敢言,谁让人家师父是堂堂龙族三长老,那个曾经给我看诊的那个罗嗦的兽医老头。
在被小太阳连续几次惨无人道的银针摧残後,我也加入了下课就跑,见到小太阳就躲的浩浩大军中。
不过此娃好像除了小包子外,没有谁是他不敢惹的。
鉴於小包子一直和我形影不离,小太阳得手的几率也不高,前几次我不明真相被他华言巧语所蒙蔽,得知真相後一直离他远远地。
“殿下殿下,您就让我扎一针吧我保证绝对不疼,这次穴道肯定准,不准您扎回来还不成麽?”
我不为所动。
小包子坐在一旁看好戏。
“不用了,我和行洌(即小包子)还有事情要做,今天就不陪你练习了。”
“不用很久,一小会,就一小会……”
小太阳缠著不放。
我眼泪汪汪,瞪著无辜的大眼睛,卖萌求饶,“不行不行,上次我被你扎的半个胳膊不能动,现在还没好。”
“你放心,只要我再扎一针,保管什麽病都好了!”
好像大街上推销狗皮膏药的郎中都是这麽说的……
小太阳一爪子抓住我可怜的胳膊,作势就要下针。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试图把胳膊从他手里拽出来,奈何人小力气小,拽呀拽,拽不动。(-__-b)
我可怜兮兮,继续卖萌,“不要吧,包子包子救命啊……”
小包子端著万年不变的扑克脸,稳坐桌前,装作没听见。
太不够意思了。
果然万事还得靠自己。
卖萌不管用,只得换战术。
我气沈丹田,霸气外放,“滚,老子今天没空搭理你!”
小太阳愣了。
这招百试不爽,连牛逼哄哄的小包子都能镇住,还怕你这个卖狗皮膏药的?
我从小太阳手里抽出自己可怜兮兮的爪子。拉起坐在椅子上的小包子。
一个字。
跑……
跑到安全地方,我含泪控诉某个见死不救的小包子。
“包子啊包子,你怎麽能这样呢?”
包子:……
“包子啊包子,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包子:……
“包子啊包子,你太没义气了,好歹我也是你同学啊,有点同学爱行麽?”
包子继续:……
“包子啊包子,看在同吃同住,兄弟爱总有点吧。”
包子轻嗤:“谁跟你是兄弟。”
“哎呀咱俩都这麽熟了,叫你弟弟不过分吧……”
包子:“……那也应该叫哥哥”
我:“弟弟。”
包子:“哥哥。”
我:“弟弟。”
包子:“哥哥。”
我:“弟弟。”
包子:“哥哥。”(我发誓我真的不是在凑字数)
我:“……嘿嘿,弟弟乖,再叫一声哥哥来听。”
包子不理我,继续往前走。
我几步小跑跟上,就听他在前面嘀咕,“不讲理,明明就比我年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