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无耻状元公子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0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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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乃李家公子寻清,相姣好,善音律,通古今。
    以上为我初次见宁双时的情景。京城一直有传言说没见过花楼琴苏姑娘就算不得男人,被很多人奉为经典。后来不知几年某月经我一渲染,于是渐渐就变了——凡男子没见过宁双者便算不得断袖。
    我无耻的自认为宁双的大红大紫是被我捧出来的,所以每回我去花楼找他要他上我的时候都理直气壮的像管我老子叫爹一样。譬如现在。
    “心肝,心肝!你就上我一次嘛。就一次真的我保证!”为以示自己的忠诚可信度我还特意松开了一只紧拉着宁双袖子的手,竖起三根手指做发誓状。
    可恨这个不解情怀的男人依然一副看着恭敬的模样实则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您是公子,而我只是一个小倌,怎敢。宁双愿在下服饰公子。”说罢,一双比女子还白嫩好看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腰带。
    我下意识的猛声喝住他。想骂他一句不知好歹,又怕这么久以来好不容易累积起的那么几丝好感只因为他认为我和其他人是一样的而顿消全无。于是唯有在老鸨的一串字字如珠挽留声中窝囊的大步奔出了花楼。
    刚出来来到大街上我立马双手叉腰深呼吸了好长一阵,可是郁结在心的怒火无论怎样都无法平息。
    次日,皇上派人传旨来说是接我进宫一叙,顺便也替李尚书提教一下儿子,燕国未来的状元。啧啧。
    皇宫御花园。
    我到时凤凰正坐在凉亭中悠然饮茶。见我来了,一句话把周围的宫人弄得走的走退散的退散。
    “哟。这脸皮厚得边境城墙扑不倒的状元公子也惆怅了,不会又是宁双吧?”人笑得越乐呵,在我心里就越是显刺眼。
    凤凰姓赵,名平,表字凤皇,也是我们燕国的皇帝。我们俩人前看着相敬如宾君和臣子的关系,实际上也就如我爹所说的充其量就是个狐朋狗友。我和皇帝关系这么好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
    “你以为你有那个能耐阿!?”虽然没有镜子看不见自己此刻的神情,但我想一定是满脸的鄙夷。
    某凤凰满不在乎的摇摇头,“我的方法多了去了,就怕你承受不好给弄崩塌了。”
    凤凰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爱用错词。
    好心提醒,“是崩溃。”
    尽目厌厌,“反正都那个意思。”
    撇撇嘴,我尽情的喝起了老父亲一年中才有一次喝那么小半壶的番邦贡酒。
    砸吧砸吧嘴,感受着凉凉液体顺着喉管慢慢滑向腹莫名悲凉。本是想调侃两下的心情忽然就变了。
    闷一声响,鸵鸟般的头埋入了双手臂弯里。
    “看你这回倒伤得不轻的样子。”
    是啊是啊,伤得快要死了。“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嗤鼻。戏谑男声在头顶响起:“状元公子是打算化悲愤为动力,从此一心向学问?”
    “凤凰,你太小看我嫌弃书本之心了。”
    即使对象是宁双。
    作为‘状元世家’现今不知第几代的独苗单传,在各方面才华已基本显山露水之后我爹曾无数次自抬身价道是否是先人祖辈资质均过太好,才会导致到我这一辈的‘泯然众人矣’。
    其实自燕朝近三百年来还从未有哪个世家官位不高却如我们家这样显赫的,就好比一个哪看哪都是熠熠闪光优点的人,这样的人犯错通常比普通人还不能被原谅。我爹担心的是先祖名声,我却并不是很在意。
    月盈则亏,强盛则衰,是自古连王朝国家都逃不过的命运,更何况一个家族的衰败。
    几扯几扯,不知怎的就聊到了新一年选秀上。凤凰掩不住的愁容让我又是幸灾乐祸又唏嘘不已。
    “沐阳王说是我不小了,特地嘱托太后此次要给我大选特选。”
    新皇年幼不及弱冠,国理应有同姓亲王执政,于是乎这个先皇最小的弟弟沐阳王成了当之无妥的摄政王。
    “好事好事,别一副如丧考批的模样。后宫佳丽三千可不是谁都能拥有的,是吧?”
    我笑的很灿烂,凤凰笑的很危险。
    体会过后我才发现凑近的脸放大后是这样神奇——
    “凤凰你没睡好眼睛都乌了···”
    “别扯开话题。寻清,你刚才这话要让太后或是李尚书任何一人知道了都是要发生血案的。”
    嬉皮笑脸,“别介呀。皇上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草民吧。”
    “去。你说得美,要真的将你那宁双换三千个女人,你选哪头?”挑眉。
    凤凰说这话绝对有心机,明知我心心念上宁双几年了。
    歪头切一声。表示不想搭理他的问题。
    人人都心知肚明的答案,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一声叹气。
    真是各人有各自的难念经。
    “来!祝李爱卿早日逼迫你成亲生子。”说话人眼睛微眯,显得有些醉态。
    ‘当’,两杯相碰。这老不死的凤凰。
    凤凰一杯酒忙忙下肚,又自斟自酌倒上。我高举半空的手还未撤回,又是‘当’的一声——
    “祝你与宁双百年好合。”
    ——“祝你早日集齐洛神花瓶。”
    ——“祝你早日出仕朝廷名满天下。”
    ——“祝我早日拿下楚轻侯!”
    一连串间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当当当’。我配合着一边点头却左耳进右耳出,到最后一句,却是倏地不自控瞪大了眼。
    楚轻侯···?
    我的乖乖。就算你是皇帝,就算你喜欢男人,可好兔至少也不吃窝边草啊。
    想象着楚轻侯那张常年不变的冰窖脸,被人压在身下面泛潮红呻吟连连的景象,我浑身打了个冷机灵。正想再证实一下事情真假,却发现对面黄澄澄直像个大橘子的人已经趴下不省人事。
    这真是没法可想。
    招来他身边的近侍,眼瞧着他众星拱月被俩太监架在肩上周围全是莺莺燕燕数不清的宫女的身影渐渐远去,至最终再也看不见。我这才起身理了理坐久了有些皱的衣裳,扬长而去。
    当然,如果事先要是知道回到家中会有一顿好骂简直跟狗血淋头没个两样的话,我一定会在大街上磨叽到等府里人都睡下了才静悄悄不惊动一片云彩的回去。而不是现在这般,意兴阑珊且大摇大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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