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回 貌色如花却心比蛇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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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宫曾谊倒也不是常来,两人多是在曾谊的家中叙谈,今儿算是个例外了。
天已经很晚了,曾谊可谓是边走边为难,心中思想到:“她知道皇后是个厚道的性情中人,如若是说了,她必然会力劝皇上改变新寓所的计划,自己的丈夫也就免了战乱的劳苦和危险,同时也是为天园国做了件有德行的事,可是万里有一,皇上他不听,就难免追根问底是谁传的话,哎?”几次都想转身回去,为难至极。
不知不觉早就来到了皇后宫外门楼,正赶上凤莲刚从外面回来,出了娇子,看到了曾谊在眼前,喜出往外,连忙拉起曾谊的手,“好几天没看着你了,来了半天吧,快快进府来。”曾谊也是一惊,不想在这竟能碰到,还没来得急缕缕思绪,赶快强作笑容,跟在皇后身后。
“这几日我闲来无事,为你织了个花布巾,小乐子,快去取来。”
说话两人坐下,曾谊平时见了皇后,安然自若,姐妹一样,今日心里装着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吴皇后看了几眼,发觉到曾谊举止拘谨生硬,大不同于往日之时。
“妹子,我怎么感觉,你是不是有话要说啊,你我是亲戚家人,千万别有避讳,讲来无妨。”曾谊更不自在了,索性嘴一开,不管其他了。
“您身为国母,有些事情也应该知道吧。皇上新纳了个妃子叫陈贵艳,非要盖什么新寓所。”
“哦,是吗?这是他们的事,我怎好染指啊,也无非是多花点银子而已,我这边省点用,也就是了。”曾谊叹了口气,接着说
“如果光是这样了,也就无事了,可是哪里有如此多的银子和材料啊,而且她还想要人家燕国的琉璃瓦,她是想盖个特漂亮的,甚至比?!”这时那个小乐子在门外呼唤,曾谊也就把话收了回来,没说要盖个比皇后宫还大之类的话。
“来的正好,你看这花布巾如何啊?”
曾谊把花布巾拿在手上,看似很遐意的摆来摆去,赞声连连。这小乐子见主子没了吩咐,就退了下去。
事坏也就坏在他身上了,他刚才已经在外面偷听了半天。
陈贵艳原来早就派人打听关于凤莲皇后的各种消息,还偷偷的用重金收买了这个奴才小乐子,刚才小乐子一进门,说是取花布巾,直接走了后门给陈贵艳报信去了,回来才去取了凤莲皇后给曾夫人织的花布巾。陈贵艳怕就怕皇后凤莲知道,结果风声看来还是传了过去,曾夫人偏偏在这个时候去,十有八九是说这件事去了,陈贵艳左思右想,这心就走了下道了。
要说这个女人是个蛇蝎也不为过,命人叫来了自己的心腹奴才万山空,万山空这小子自从陈贵艳来了,就跟在其身边,是个不知好歹的恶奴。
“小万子,你在我左右时间也不短了,算是了解,看得出来你是个忠心的人,就不知道这胆量如何呀。”这小万山空就是一惊,听出来了陈妃是话里有话,
“小人不知道别的,就是效忠主子,为了您,死也情愿。”
陈贵艳会心的一笑,“此话当真,那你就伏耳过来吧。”
万山空一边听一边擦汗,原来是要谋害凤莲皇后和曾谊。为了这事,陈贵艳可谓是机关算尽,早有预备。
陈贵艳祖上就有人贩买药品,偶然一次机会,得了个慢性的毒药方子,名叫归仙散,只要有人喝下去,五六日后身体就会感觉虚松无力,非要搁个两三日用苹果加木耳搅和在一起,榨成汁服用才能使病情有缓,最恶毒可怕的是解药只有一副,一年左右人即经脉不通而亡。
陈贵艳用眼盯着万山空,看他满口称是,不住的点头,放了一半的心,然后进了后屋,不一会儿,手里托了个小瓷瓶,甚是精美别致。
“里面就是方子,你不用怕,此物无色无味,和水一般,找个机会放进她们的茶杯里。
“是的,主子。”
“我不会亏待你的,一定要给我办成此事,你去和小乐子商量,他跟你一样,都是我的心腹人。小乐子一直就在外面等着了,已经十分的不耐烦了。
万山空刚出来半个脚,小乐子就追了过来。
“到底有什么吩咐啊,快说,我还得赶回去呢?”万山空把小乐子带到僻静之处,交待了命令后,两个家伙就丧心病狂的密定了如何加害的路子。
返回头来还说曾谊和凤莲,她们俩哪里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又看会了花布巾,曾谊又想把话说到主题上来了。不晓得凤莲已有些乏累了,且在外面转了半天,口渴的不行,眼前的茶早喝干了,于是唤了小乐子进来,
“乐子,给曾谊和哀家沏点茶水去,对了,前两天有人送来的高山蜜茶,在后屋,你快快取来。小乐子一听,心里是又惊又喜,感觉到有机可乘,便有意的咳了几声,示意给外面躲藏的万山空。小乐子很是自然的进了后屋,故意的摔了一跤,曾谊和凤莲听到声音不对,连忙起身奔去,看个究竟,就在此时,那个挨千刀的万山空蹑手蹑脚的摸了进来,飞一般的速度,在两个茶杯里下了陈贵艳给的归仙散,然后侧身而走,又把门轻轻的带上,逃之夭夭。
再说小乐子这边,戏演的还真不赖,摔的得也够实成的,面也破了,手也肿了,曾谊和凤莲忙叫人进来帮忙,把小乐子抬了出去,慌忙了半天,两人吓了一身的汗。
坐下后,家人把水又续上了,凤莲先喝了一口,品了品味道,曾谊也出于礼貌的饮了半杯。
归仙散确实真如其名,刚中毒反应一点也不强,只是轻微的晕呼,跟没睡好觉的感觉差不多,曾谊此时的心气已经没剩了几分,看凤莲也需要休息了,话别,回了府邸。
吴大人在几日后,接到圣旨,命出兵燕魏二国,打下城池,或占二国,或服其称臣,只要肯听顺即可。吴大人心里明白,“大王为的是资财,为的是新寓所,说到底为了那个贱女人。”可是自己有什么办法啊,违心的祭了旗,出了国都,表面上还得装着一派正气的样子。
兵出北门,浩浩荡荡,声势振天,过平川,翻峻峰,直奔约一千里以外的燕国大都京陵城,时以入冬,吴大人列每日为军务操劳,治军甚严,但每日仍不时回望天圆国之所在,长叹息,独坐,不语与人,家事国事无一刻不挂念在心,食不满腹,寐不足辰。
路上并未遇阻碍,但吴大人却不曾放肆任何一事,深恐误为将之责任。
京陵乃燕国大都,本富庶无忧,但因受人诬陷,被迫交战。自从与魏国开仗,兵马多谴于城外,城中只有少量余部,现在看来,是危以应敌啊。
作探早报实情于吴大人,吴大人大喜笑之,手持长鞭,一声令,军兵飞一般的来打京陵城。
万万出于料想,一时城上箭如雨下,再看,黑乎乎的人群现于城头,其实他们并非军队,乃是京陵城的百姓自愿来守城,一时天园国的军队成排的倒下,残叫不绝于耳。兵士根本没有准备,或死于箭弩,或谇于石木,幸者伤退于城边,尽做鸟兽散,有的等待救援兵马。
吴大人大惊失色,忙收兵推守,收了刀剑,准备撤腿,怎想京陵城门此时大开,似千万人一并杀出,凶神恶煞一般,天园国的兵士被吓得胆都破了,匆忙又无指令,自己人践踏自己人,死伤无数,其景不可一见。
直追得吴明月退了二十里,才算罢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