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收敛了笑容，坐在椅上，为凌义诊脉。
    突然云老站了起来，他一脸怒气：“太乱来了！你知道你喝了什么吗？”
    “断魂魇。”凌义开口，说的满不在乎。
    “即你知道，那为何还喝，你不要命了！”云老怒喝。
    “······”凌义知道这个故事很长，不知从何说起，便沉默了。
    “你知不知道，喝下断魂魇，你不出半年便会死。”云老大怒。
    “云老您有办法吗？”凌浩小心地问道。弟弟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不能再失去他了。
    “若不是看在你死去的父亲的面子上，我绝不会救你。”云老说着，叹了一口气。
    “换血。”云老神色严峻，“浩，你要好好修养，换血是以你的血与他的相换。至于义，你先留下。”
    “我可以回小镇吗？”凌义说，他早已做了最坏的打算。
    云老明白他的意思，换血的风险很大，能不能成功都是问题。
    于是，云老答应了：“好吧，你每日三更时来此，等鸡叫三声再下山。”
    “好。”凌义说完，转头望向凌浩，”浩，你先走吧。”
    凌浩看了看他，走了。他心中很不是滋味，他身为哥哥却连弟弟都无法保护，真是没用。
    他自嘲地笑着，眼泪却无声地滑下。
    “水烟，把我的针拿来。”云老一边说，一边提笔，在白纸上写下药方。
    水烟从房间中拿来了做针灸用的针摆在桌上，便出去了。
    在这时凌义才发现水烟看不见，她的眼睛很大，黝黑却无神韵。
    “坐好，脱下上衣。”云老说着，拿起针。
    凌义顺从地脱下上衣。就算希望渺茫，他也要努力坚持。
    云老将针一根根按穴位插入，他强忍着剧痛坚持。
    “义，坚持住。”云老猛地发力。
    而凌义在那时跟着吐了一口鲜血，红中带黑。紧跟着他的七窍中缓缓流出相同颜色的血，颜色诡异的鲜艳，而且一直不止。直至所有污血流尽，云老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