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鬼界的尽头，白露摇着扇子，风度翩翩。
“我就是不喜欢你遮遮掩掩的样子，我走的太远会被发现的”
来人传着黑色的斗篷，蒙着面，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那双眼睛，凌厉逼人。
“上次的事情我还没追究你的责任，这次你又这么贸然得接近他”
“知道了，出了事你不会出面救我，我命如此，不稀罕你救”
“那你还不松手”
“怎么松，你以为是抓住人的颈子吗？松了就没事？你如果真怕了就不要再来找我，我命由我不由你”
白露有些激动，手中的扇子都变了形状。
那人只一旁冷冷得站着。
“我没许你什么的，我以后不会再来了”
那日，飞寒在冥宫招待小鬼们，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我说了你太纵容他们了，看吧，闹得你心烦”
他只是笑笑，看着他们闹挺开心的，让自己想起在崖上的日子。
自那次去了白露那里，他们便经常过来，冥宫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笑天帝来的时候就是看见的这幅场景，小鬼们一下子跑出去看飞凤，只留下白露和飞寒。
那笑容僵在脸色，有些尴尬。
白露先反应过来，向前行礼。
“鬼界白露见过笑天帝陛下”
那人知怔怔的看着已经不笑的人，完全没有理会向他行礼的人，他有些想确认，刚才的是不是错觉。
明媚如朝阳的笑，纤尘不染。
他走上前，手指触到那头发，温暖。
“怎么不叫爹爹”
飞寒睁大了眼睛，仰头看着他，爹爹两个字在嘴边，却不知道如何发音，如何叫出口，末了。
“笑天帝陛下，欢迎你的到来”
那手顿在了半空。
径直向前坐到最高位上，眯着眼看着那个人。
似乎有些不一样，不亲近自己，脸上已经看不出心事，沉默的样子也不是以前的样子。
“这个怨鬼是飞寒帝的入幕之宾吗？刚才笑的那么欢？”
飞寒沉稳的摆摆手，示意白露离开了。
“不是”
“看着我说话”
“不是”
明明看着自己，却像是看着其他地方。
他拉过他的手，冰冰凉凉的，手里面还有茧。
“阳明杖学不会我可以教你，跟我回去住几天，爹爹是不是得罪你了”
感觉到手心的手有些颤抖。
就是这样。
“爹爹有不是的地方你要说出来，飞寒这样生闷气，爹爹这里很难受”
他把那只手放到自己的胸口，看见那眼底都有了波动。
“或者那个白露比爹爹还亲，你愿意和他说的话都不愿意告诉我，你只对着他笑，爹爹有些嫉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