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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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落
一
夜风微袭,树影婆娑,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黑夜里的那盏灯光沉静在雨中,毫无生气。
“嗡嗡。。。。。。”她坐在床边,听见床头的手机响起了,伸手拿过来接上。
“喂!高老师。。。。。。”她有气无力的说。
电话中一个清脆的声音说着:“萧菲,病还没好吗?你好长时间不来上课,耽误的课程太多,会影响你的成绩的。”
“谢谢高老师,我明天就去上课,谢谢你的关照。”
“那就好,多注意身体啊,好了,早点休息吧!”说完,老师就把电话挂了。
萧菲把电话仍到床上,痴呆的做着,凝望着漆黑的窗外,微黄的灯光照在她单薄的身上,微微摇晃。晶莹的泪珠流过脸颊,落在她白皙的手上凝固了,在也没有滑落。寂静的屋中这时领情了许多。她转身扑到在床上,大声的哭着,似乎想用哭来化解她积蓄很久的痛苦。雨依旧下着,没有停,包裹着这个孤寂、凄凉的夜晚。
凌晨,雨停了,她在梦里还蒙蒙胧胧的听见了雨声,像伤心女人的泪水流着,填满了整个夜晚。她睁开沉重的眼睛望出窗外,风轻轻地扑在我的脸上,那潮湿而清冷的空气把房间与外面的一切都吞食进了寂寞的夜晚里。
她起身披上那件灰色的外衣,用手轻轻地搓了搓苍白的脸,走出房门。外面的雨中夹杂着淡淡的泥土腥味,她抬起头用力吸了一口,闭上眼睛静静的享受着落叶季节的凉意,“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那天的事真的不是我干的啊!我可以向天发誓,真的。你说我偷看了你的信,你也太小看我了呀!我爱你,我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啊!”她痛苦的想着,泪水悄悄地流下。
院子里空荡荡的,很失望的转过身子向屋里走去。“我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若是我和他要是现在不能和好,以后想要再见面就很渺茫。可是我有什么办法,他那种倔脾气恐怕,恐怕。。。。。。。”她越想越有一点害怕,不禁地打了个寒颤,脸上苍白毫无一点血色。
风又刮起了,秋末的这个时候每年总是这样,梧桐树已经再也拽不住那厚重而庞大的叶子,随着秋风慢慢的飘零。远出的一切都被浓雾覆盖,好象整个世界就只有我所能看到这点地方。雨水淹没了飘落的梧桐叶,她的目光注视着那你片落在地上的叶子,是她想起了家,她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回过家。这时她想起了父亲母亲,眼眶中又涌了出来。
她回到屋子端起桌上凉好的开水,坐在椅子上,她无意间又看到被他撕掉的信,在灯光照耀下的屋子里黄的毫无生机,她惨白的脸上显得更加病态,她好想睡上一睡觉,最好是永远的不要醒来,她在也不想活在这个世界,在也不想看到他,不想看到他那双仇恨似的眼神。她想不下去了,眼里涌出孤寂而憎恨的泪水她爬在桌子上睡了。
昨晚的雨下的很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恐怕市区里的路面已经被水淹没,有可能造成了交通瘫痪,要还是这样,就会有更大的麻烦,给工人上班和学生上学都会造成行路困难,但是这场大雨却是兰州几十年未有的雨,市民们期盼以久。不管怎样这场雨,抱怨的人却很少。
阴沉的空气里渗透着刺骨的寒气,散落的树叶早已被昨晚的大雨打的紧紧地贴在地面。浓雾笼罩着整个城市,她带着昨晚的伤痛或是憋在心中好长时间的痛苦和寂寞,缓缓地走着,朝着哪个看起来似乎并不起眼的大学走去。
冰冷的风打过,她那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上,此时更加难看。
清洁工推着垃圾车不停的穿梭在晨雾笼罩的大街小巷,“唰唰”的扫地声打破了城市的宁静和寂寞,街上的行人渐渐地多了,但那些并不是上班族,而是那些起早贪黑,忙忙碌碌的市街平民,迫于生活的逼迫而大早起来去工作。
学校门口,早餐滩边上,早已被学生们围的水泄不通,吆喝声,喧闹声。。。。。。顿时钻入了她的脑海,刺耳,心烦。她走到身边的早餐滩上买了瓶豆浆,就急匆匆的向校内走去。
“萧菲”一个温柔清脆的声音打住了她,“等一下”。
她转身望去,只见慧茹提着早餐从远处跑过来,慧茹是她在着个学校最好的同学,黑色而伶俐的大眼睛,眼神中透出平常人少有的光彩,长着兰州姑娘共有的,微带淡黄的脸上神采舞动。
看着慧茹微笑而至,萧菲忧愁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你不是去北京吗?怎么,不去了。”
慧茹顿时失落了,嘴角一瞥,“我爸公司有事,旅游取消了,说是等我放寒假后在去。”
萧菲微笑着拍了她的肩膀,说:“看你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好象永远不去似的。放寒假在去就不成了吗?”
两人说着朝教室走去,她们俩一路也没有说话,慧茹朝萧菲脸上看去,不由的心头一紧,萧菲的脸色很难看,心想着她有可能和子杰还没和好,这么长时间了,她们俩不知怎么回事。
教室里只有几个人,都低着头看书,她们坐到靠窗的位置上,吃着早餐。
“萧菲,你没事吧!”慧茹看她痴呆的望着窗外。
“没有”萧菲淡淡地说着,头也没回。
窗外的风吹进来拂过她白皙的脸,一丝绣发飘到脸颊上,她轻轻地把那一缕头发放到耳后。
外面又下起了雨,丝丝而落。一眼望去,外面的一切都被薄雾所笼罩。
慧茹看着她痴呆的神情,心头不由的就来了气,“你不要这样好吗,整天像没魂的人似的,他陆子杰算什么,比他好的学校多的是,回头我在给你找。。。。”慧茹猛然间住了口,她知道自己这一下说错话了,心中一怔,向萧菲看去。但萧菲却好象和没听见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应,一直看着窗外。
秋风萧瑟,树叶凋零。
风依旧吹着,雨依旧下着。
萧菲已经沉入到其中,心不知道已经飘向何方,是和子杰一起度过的日子,或者别的,慧茹不知道。
慧茹轻轻推了一下她,说:“你没事吧!快要上课了,把心收回来吧,不要在去想他。”
“谢谢,可是,可是我忘不了”萧菲转过脸看着她熟悉的脸旁,心中暖暖的。
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说话声、打闹声,充满了整个教室。萧菲向周围扫去,顿时锁紧了眉头叹了一声,怕在桌子上。慧茹这时心情也不知怎的,很烦。
“啪”慧茹狠狠地朝桌子拍去,“不要吵了我很烦”
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无数双目光朝着慧茹看去,看着这个平日里在教室从不手话的人,脸上都是吃惊的表情。窗外的风刮进来,吹着没贴好的墙画啪怕做响。
“哈哈,我以为是天踏下来了,砸到我们头上。哈哈,原来是大美女在发火啊,下死我了哦!在要是大一点,恐怕,恐怕天都要塌下喽!。。。”从墙角处传来一个男生的一正狂笑,打破了宁静的氛围。接着教室有沉入了一片喧哗之中。
气的两脸发红,拿起桌上的书就朝墙角仍去,那个男生只顾着大笑,忘了正在气头的慧茹,“啪”的一声,只听那为男生发出惨叫。书正好打到他的头上,众人看到不由的有沉入欢笑中。
“疯婆娘,火气挺大的呀!”那个男生左手摸着头,呲牙列嘴的说到。
“你,你竟然骂我是疯婆娘。”慧茹顿时秀眉紧皱,愤然间恨恨地盯着他。
慧茹乃是他爸的掌上明珠,自幼就娇生惯养,从来容不得半点悔辱。她平时在教室里看着是娴静寡言,很少跟后面的男生搭话。然而,这个男生竟然如此欺辱她,她怎能罢过。身子向外一挺,走了出来,直径向他走去。
萧菲见她两眼发红,怒火正盛,要是真要和那个男生打起来,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急忙起身拽住她的胳膊,“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他说脏话固然不对,但你也教训了他,彼此都没有占便宜,何必要动如此干戈。听我话,算了吧!”
慧茹被萧菲拉回原处坐下,眼睨处悄悄地溢出晶莹的泪水,她眼前变模糊了,满肚子的委屈却不能释放,她哽咽着看着萧菲,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节课她们俩什么都没听进去,埋头不语,仿佛两只酣睡的仙子,秀发随风散漫,身姿婀娜。但有谁能知道她们都是伤心的女子呢?就算睡意再浓,睡姿再美,那又能如何啊!
中午,萧菲和慧茹进食堂吃过饭后,两人在校门口分别后,慧茹就回家了。而萧菲没有回去,而是独自顺着大路一直漫无目的地走着。她不知道去哪里,哪里才可以让她暂时遗忘痛苦。她走了好长时间,来到十字路口,顿了一下,转身向右手的路走去。
秋风徐徐而来,枯黄的树叶像仙女散花般飘摇而落,稀落的树木光着瘦弱枝条在风中摇摆。
不觉中她已到师大的门口,她停下身子,望着校园内清闲雅致的花园,不禁地走过去。她来到柏树下的椅子前,环视周围,不过十人。有的在看书,有的则是一对坐在书树下轻轻地谈着恋爱,加杂在清脆的鸟啼声,更显的寂静。她缓缓地坐下,仰头凝望着灰沉的天空。良久,也不见她回过神来,似乎她的心飘到的另一个世界。
“萧菲!”一名男子狐疑的看着她,失声叫到,慢慢地移到她的身前,“萧菲,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没想到真是你。”他满是惊喜的说着。
萧菲被一阵说话声惊醒,方才回过神,转头向那人看去,又惊又喜的盯着那人良久,乍然间叫出声来,“陈少贤!怎么是你,你不是。。。。。。。”
那人微笑着打短了她的话,“哎,怎着!连我都不认识呢?”
“你不是考到西北大学了吗?怎么,怎么跑到着来。”
“没录取上,就来这了”
“你到着来,连个电话都不打。”萧菲微带怨恨的说。
“我这不是刚来吗,还不太熟悉这里,而且我们已经两年没有联系过,也不知道你电话。所裕?跃兔徽夷隳拧背律傧臀⒏星敢獾乜戳丝聪舴疲?檬肿チ俗ズ罄仙住?
随即两人坐在椅子上说了起来。
少贤和萧菲是高中同学,而且也做了三年的同桌,感情深厚。少贤为人正直,乐于助人,长的文质彬彬,俊俏的脸上两簇浓厚的宽眉,学习有是名列前茅。那是有两个女生对他说喜欢他,但他都婉言拒绝,同学们都以为他是为了学习而拒绝的。其实,他们都没猜出他真正的心思,他拒绝最重要的是他心里已经有了人。那人就是萧菲,一个他最喜欢、最敬仰的人,因为她不论在学习上,还是在生活都给了他很大帮助和支持。
高三的后半学期,在一天夜晚,他们俩来到学校附近的小河边,皎洁的月光洒在河里,河水流到平缓处,轻风掠过,荡起几许涟漪,少贤对萧菲表达他的感情,但萧菲拒绝了,萧菲一直把他当哥哥一样看待。
他们俩在河边整整地坐了一个晚上,此后就在也没有说过话。高考结束后,萧菲考上了农大,而少贤落榜后,开始了长达两年的补习生涯,他们在也没有联系过,他们俩只能在同学口里听说些对方的消息。
不知是造化弄人,还是有缘不舍,他们意外地在这碰见
“你还好吗?”他那双俊俊有神的眼睛看着这个想别两年的同学,然后有朝阴沉天空望去。
“还可以吧!你呢?”她深深地吐了口气,淡淡地说。还可以吧,这句话像一簇针似的刺着她的心,身上的每一块肌肤。连她自己也不知竟会说出违背心意的话。不禁地一怔。
陈少贤转过头来,嘴角流出一丝淡然的笑意,看着萧菲说:“听张芯说你有男朋友呐。”
萧菲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说着话,俏丽的脸上顿时变的煞白,良久,才慢慢地说:“是的,不过。。。。。”她在也说不下去,眼睛渐渐地被泪水打湿了。
少贤并非愚钝之人,看着萧菲悲伤的样子,你不便在问下去。他想应该让她高兴才对,让她从伤痛的阴影早点摆脱出来。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一把拉住萧菲的手,说:“跟我走,我带你去个地方。”说完,两人便朝校门方向走去。
萧菲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停住脚步,说:“到那去啊。”
“你去了就知道了。”
随即,他拉着萧菲上了车,公交车穿过黄河。不久,他们走下车,向前走了不远便来到游乐园。园里人群耸动,热闹致极,嬉笑声、惊叫声填满整个园子。
少贤笑着说:“我们进去吧!”便拖着萧菲跑了进去。
他们俩在过山车上尖叫;在“高空揽月”上疯狂;在旱冰场里欢笑。。。。。
她笑的如痴如醉,玩的如火如荼,把所有的痛楚和阴影全都抛在脑后,他们尽情的放歌,尽情的呐喊。。。。。。
夜幕降临,秋风冷瑟,吹拂在他们被兴奋围绕着的身体上,萧菲白皙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红润。
萧菲搓了搓双手,向少贤看去:“少贤,我们回吧!”
少贤笑着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玩的高兴吗?”
“恩!”她笑着答应,脸上陷出甜蜜的酒窝。
“那我就送你回去吧!”
黑夜侵没了整个城市,道路两旁的灯光从车窗里射进来,照在两人的脸上,路边的树在摇摆中渐渐地向后退去。车上的人都忙碌了一天,看起来疲惫不堪,在车中摇来晃去。
不久,少贤和萧菲就来到了萧菲的住出,他们俩坐在门外许久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坐着,少贤晃然间觉得仿佛又回到了高中的时候,清澈的小河,浩洁的月光,她们手牵手一起数星星,那时的一幕一幕都浮现在眼前,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幸福。他从记忆中回过神了,看着萧菲,心中有些失落,现在坐在他身旁的她已经再也不是原来的萧菲,即使我们在能见面,也不会有那种幸福了。
“萧菲!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他刚说出就觉得身子猛然一颤,“如果你有事要我帮忙就电话吧!”说完,少贤就转身离去,他走的似乎很坚定,毫无迟疑。片刻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寒风拂过那白皙的脸颊,微微红润。萧菲望着消失在夜色中的他,眼角的泪水悄悄地滑下。她依旧坐着,漆黑的夜晚包裹了她弱小的身躯。屋里那盏暗黄的日光灯照在她的背后,仿佛是个即将走进黎明的天使,在风的吹动下,飘逸般的头发随风舞动。
良久,她站起来,走进了屋子。
二
秋冬时节的黄河的水似乎要比夏天清澈的多,青白色的浪花卷卷跳跃着,仿佛追寻青草的羊儿看到大片大片青草一样云卷着狂奔。秋风浅掠河滩上的枯黄的野草,发出唆唆的声响,天空中阴沉随着冷风也渐渐的散开,露出几缕温和的阳光,洒入死寂般的城市。滨河路上穿梭的汽车和行走的人们被这几缕金色的光芒照着顿时活跃的起来。
“陆子杰,等等我啊,不要丢下我,等等我呀!”一位身着粉红上衣的姑娘正在河滩上追着前面那个小伙子。
小伙字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似的,只顾着走路,头也不回。
那姑娘像离弦之箭一样,紧追上来,一把拽住陆子杰的胳膊,冲到他的身前,气凶凶的盯着他说:“你为什么要这番待我,我知道你很喜欢萧菲。但是我也很喜欢你啊!她萧菲有多好啊,让你这般中意。”
陆子杰没有看她,转过头凝视着远方,神色萧然。我对她爱的有多深,你是永远不知道的,他是我的生命,是我的灵魂。如果没有你在其中作乱,我和她就不是现在的状况了。“萧菲!不知你现在还过的好吗?”他在心里默默地念着,一股酸楚涌上心头。
良久,他微微地摇了摇头,转身看着身前这个为他心痛而流泪的女孩,不禁心软了,“好了,不要哭了。傻瓜!”他用双手轻轻地擦去晓琼脸上的泪水,笑着说。
晓琼猛地扑进陆子杰的怀里,紧紧地搂住他,俏丽的脸紧贴在他的胸前,她要抱的紧一些,她怕他离开自己。
“子杰!你爱我吗?”
“恩!”陆子杰长长的叹了口气说着。
“真的吗?”江晓琼拭掉脸颊上的眼泪,抬太看着陆子杰,笑容扑满她被泪染红的脸。
“子杰!我饿了,我们吃饭去吧!”江晓琼说。
“好吧!到那去吃呢?”他问江晓琼。
“恩。。。。我想吃沙锅,我们看西站的那家还可以。”
下了好几天的雨终于停了,随着秋风的吹刮,乌云渐渐地退走,阳光洒满整个金城。由于是刚下过雨的缘故,天格外的蓝,城市里的每个角落似乎看起来那么的清晰、明朗。街上的行人很多,精神没有下雨时那么的散缓,每个人看起来都精神焕发,好象都逢到喜事似的。
陆子杰和江晓琼来到西站,挤下车。因为是晴天,空气又好,到处有人,万人空巷。天桥上、商场中、街道上接踵而行,杂吵声填满西站的每一个能钻进的角落,充斥着人的耳朵,让人很反感。他们挤在人群中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上了天桥情况更糟,仿佛可以感觉到天桥就要垮了似的。陆子杰紧抓着晓琼的手往前使劲的挤,待他们出来时已是满头的汗珠。
他们来到那家沙锅店,走进去一看顿时怔住了,店里坐满了人,还有排队等着的。二人用惊恐的眼神对望着,不禁地撇嘴而笑。
陆子杰无赖的笑着说:“香喷喷的沙锅吃不成喽!我们还是换一家吧!”
“不!就在这家吃,他们能吃上,我们难道就不能吃了吗?看我的喽!”她对着陆子杰得意的挤眉一笑,然后朝服务台走去。陆子杰看着她得意的神情,好象在嘲笑他,他心想看你有多大的能奈,还想抢到前面去。他不屑地转身要出去,手刚扶到门上时,就听见江晓琼在后面喊他,“你到那去啊,难道有沙锅你也不吃吗?”他转过身一看,江晓琼站在服务台前手里拿着一张绿色的卡在她眼前慌来慌去。
陆子杰有些疑惑,她怎么先买上的,她手里拿的有是什么?他想不来。但他最终还是走了过去。服务员给他们安排较为安静的地方坐下,不久沙锅就来了。江晓琼看见他满脸的疑惑,想问自己还不好意思,不禁地扑哧一笑,把刚吃进嘴里的一半鹌鹑蛋喷了出来,“啪!”的一声掉进陆子杰的沙锅里面,汤水溅了一脸。江晓琼看到他那悲惨的样子,笑地爬在桌上,一手抱着肚子,一手忙着给陆子杰递去餐巾纸。
陆子杰擦着脸上的烫水,瞥过眼盯住江晓琼,心里又气愤又觉得可笑,“你笑什么笑啊!快点吃,我还要回学校呐?”他向周围环视了一下,看是否有人看到。他悄悄地对江晓琼说:“你刚才怎么回事,笑的把吃在嘴里的东西都吐出来。”
江晓琼泪花都溢了出来,擦了擦泪水说:“我看你。。。。。哈哈。。。”她抱着肚子几乎说不出来,陆子杰很无赖的瞅着她,“看看,笑成傻瓜了。”他在也没有胃口吃下饭了,何况江晓琼还往里面吐进一半鹌鹑蛋,真实够呛人的。
“喂!傻瓜,吃不吃,饭都快凉了。”陆子杰没好气的说。
“吃啊,谁说我不吃。”
江晓琼重新拿起筷子吃起来,不时地瞅着他笑一笑,陆子杰看她冲着自己笑,也不再去管她,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玩着起来。这顿饭吃了半个多小时,临走时服务员送了两份硬盒装的餐巾纸,微笑着送我们出来,“欢迎下次惠顾,二位请慢走。”服务员热情地弯腰致谢。陆子杰疑惑更重,服务员为什么这么的热情,特殊对待。他们对其他的顾客可不是这样的招待。
外面的人依旧很多,摆地摊的挤在街道两旁,原本宽阔的路面这时窄了许多,他牵着江晓琼的手一步一步地往前移,稍微一停顿,脚后跟就被别人踩到。他们挤到公交车站处,陆子杰的黑色的皮鞋变成了黄色的土鞋。到西站逛街的人很多,自然公交车也不会空着。车站旁站了许多人,有的上车,有的下车,车里面站着的乘客身子一个紧挨着一个,随着公交车一个急刹车,车上站的乘客猛然间向前涌去,挤得中间的人大声喊叫。车门刚打开,车站旁的人蜂拥而上,挤到车门口一个都上不去。
阳光慢慢地从楼顶跳了出来,洒到阴冷的街道,陆子杰顿时觉得身上游着几分暖意。阴冷处的人们都纷纷走到有阳光的地方去,摆地摊的也收拾滩子往阳光处移去。
陆子杰对江晓琼说:“我们现在到哪去呢?这儿我可不想再转下去哦!”
江晓琼看着他笑道:“你以为我想在这挤吗?我们回家!”她拽住陆子杰的衣襟猛的往过拉去,陆子杰顺力身子不由地挺了一下,“我哥今天在家了,他想见你。”
陆子杰心里一怔:“你哥要见我,可是我还有事呀!”
江晓琼瞪着眼说:“你去还是不去。”
陆子杰愣磕磕地站着,看了看她的红润的脸颊,“好吧,我听的。”
“走吧!”
江晓琼拽着他的衣襟走出了车站,向那边没人处走去。她叫来一辆出租车,俩人坐上,出租车向东使着。中午正直下班高峰,路上的车很多,车走的很慢。
江晓琼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先吃上沙锅吗?”
陆子杰刚出沙锅店时就想问这是怎么回事呢,但路上的人很多杂声也很大,光顾着走,倒把着事给忘掉了,抓着头皮说:“哎,你给不会是说了几句甜话,把人家给惹高兴了,所以才。。。。。”话说了一半又觉得不太和谱,冲着江晓琼笑了笑,“还是你直接说了吧,我实在是想不出来。”
江晓琼一脸得意的样子,从手提包里掏出一张绿色的卡,笑着说:“这就是我的法宝哦!我哥给的,是那家沙锅店开业时送我哥的。”
陆子杰看着这张卡顿时恍然大悟,在沙锅店看见她手里举着这张卡给他亮了一下,对陆子杰说:“那个胖子也够能睡,一分一秒都不放过,想必是做大事的吧!”就一直莫名其妙的对着发笑,害的自己连饭多没吃好,这个死丫头,也够呛人的。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那店里的服务员对杂们这么热情。”
“那当然了,你以为靠我说几句甜蜜的话,把人家惹高兴,就先让我们吃啊!”江晓琼推着陆子杰说。
陆子杰笑着朝她的头上用手轻轻拍着“小傻蛋!真有你的,还神神密密的,不故意捉弄下我心不干是吗?”
“我就是要捉弄你一下,刚才你吃沙锅是的那种神情真搞笑,你知道不。”江晓琼笑的倒在车犄角里,连忙用手抓能依附的东西,两只手晃了好几下,才让陆子杰拽住,拉了起来。
“看看,看把你笑的。”
“我。。。。。我控制不了啊。”江晓琼的眼泪又沾湿了眼眶。
他觉得车上很热,把头往后一仰,靠到垫子上,两个膝盖顶在前面的坐位后面,然后用左手抓住衣服边,右手捏住贴到脖子处衣服的拉链,从上而下拉了下去,露出淡蓝色的衬衫。陆子杰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肚子忽忽地变大,两腮鼓圆,嘴唇一努,又把肺气排出来。江晓琼还沉醉在那件事中,一个人兀自地笑着,从手提包里掏出镜子,往脸上照来照去,左摸一下,右揉一下,用卫生纸擦着角的泪水。
这是贯穿兰州东西的住主线,到了上下班的高峰期,堵车的是情经常发生,要是有重要的事情,会把人急疯不可。有时还有人乘机横穿马路,弄的司机直恼火。出租车一直慢慢地向前驶着,走上十多米,就要停一下。公交车、私家车、出租车挤到一起,一不留神,就有可能撞到前面的车屁股。
江晓琼看到外面的车堵的如此厉害,撅了撅嘴唇,细长的绣眉往上一跳,叹了口气,“真倒霉,又堵车了,不知道要堵到什么时间去,真气人,你说对吗?”她眼盯着陆子杰,好象要陆子杰安慰下自己。
“急什么急,看能堵到什么时候,不成要堵到下午去吧,这些开私家车的大肚子和公交车上下班的人们还要回家吃饭呢。你看那个胖子还在车里睡觉。”他用鼻尖给江晓琼指着右边的那辆黑色的轿车,那辆轿车的车窗打开着,里面胖乎乎的车主正爬在方向盘上,旁边和他差不多胖的男子大声的喊叫着让车主醒来。
江晓琼笑着转过身用手轻轻地拍着陆子杰的头,陆子杰下意识的把头往脖子里一缩,“他可是有些像一个人的哦,对不!”然后又捏了捏他的鼻子,把自己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线。
“谁啊,该不会指的是我吧。”
晓琼笑着说:“你猜得很不错,就是你。”
“我,我才不是那种人,我是不睡懒觉的。”陆子杰没料到真是在说自己,睁大眼睛看着她,心里想着:“这个死丫头还真会借题发挥,把我都套到里面,真够可以。”
“唉!男人都是一只鞋里的脚——同臭。”
“我不认为,我就你所说的反面,不睡懒觉的人。”
“鬼才信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