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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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在下唐门唐济州,代表唐门前来贺喜。”清凉山庄大门口处,司马艾刚回来,就见一身青衣的中年人拱手施礼。
司马艾一愣,啊?怎么回事,刚刚不是——
“您、您?唐大侠,刚刚也有三个年轻人说是唐门的人,不知——”司马艾小心的道,不会是有人混进来冒充的吧?
“哦?是不是两男一女?有个脸阴沉的(唐删:说我呢),还有个美少年(唐情美美的:说我呢)?”唐济州有些担心,不会真的是他们吧,千万别来闹人家的场啊!
“是啊!”司马艾点头,“其中的那个女子感觉还很像一个熟人呢,就是想不起来了。”人太多了,看谁都眼熟,刚刚就想了半天也没记起来是谁。
唐济州晃了一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那两个笨蛋就不会别带那位来吗?(唐情二人委屈状:我们做的了主吗?)连忙堆笑道:“呵呵,他们是我的子侄,年轻人脚程快些。”
“哦,这样啊,您快请进。”司马艾连忙把人让进去,只要不是别人冒充来捣乱的就好,现在已经够乱了!
唐济州赶紧进去,得快些找到那三个人,不然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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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笑声在山庄后院的一处竹园里逸出,与前面的热闹相比,这里显得异常冷清。夏日的炎热好像一点儿也没有波及到这里,带着竹子的清香味儿的风徐徐吹过——
“木大哥,这么玩儿,你就不怕大哥追杀你啊?”轮椅上坐着的一个飘逸的白衣男子轻笑。他的头微微侧过来,剑眉之下一双明目透着清澈,秀挺的鼻梁,略翘起嘴角仿佛永远带着笑容,一袭白衣飘飘,那纯净的气质,那轻灵的神韵,仿佛谪仙下凡一般,让人丝毫无法对他产生邪念。
另外一个青衣男子倒也是剑眉朗星,身形挺拔,只是较之白衣男子比,稍微逊色了一些,而且,青衣男子感觉上更像一个凡人!喝了一口酒,青衣男子——木子飞嗤笑着:“怕!我当然怕啊!不过,为了见你大哥千年不变的臭脸变颜色,值了!而且,话说回来,他这几天新婚燕尔的,哪有时间理我,等他有时间想起我的时候,我早飘走了。呵呵呵呵呵!他现在一定怒发冲冠,不知道脸上有多精彩?”
白衣男子不禁好笑的摇头叹道:“你惨了!如果现在你去前面帮忙的话,也许大哥会原谅你的。”
木子飞浑身一颤,抓紧胸口,“唔——还是不要了,我可不想累死!”全武林啊,有头有脸的他都通知了,那么多的宾客,想想都恐怖。
“艾大哥现在一定恨死你了!”呼吸着竹的清香,他毫不在意的笑笑,天!他的笑容就像一块美玉,暖暖的,静静的,也是冰冷的,给人的感觉亲切,温暖,却又遥远,飘逸,仿佛随时都会离去。
木子飞看得一呆,“晴空,为什么你不是女子?不然我一定娶了你!”手不自觉的就要抚上司马晴空的脸,哎呀,不行男的也认了,就是不知道老妈会不会杀了他!
挡住木子飞的狼爪,“呵呵,就算我是女子,以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家里也不会同意的。”司马晴空看了下自己的腿,谁也不会要一个残疾的人吧?
木子飞眼神暗了一下,收起玩笑之心,认真的看着晴空,“真的没救了吗?等你大哥的大喜之后,我再去寻访名医,说不定会有办法。”
司马晴空淡淡的看向前面的竹林,“不用了,木大哥,这么多年,什么神医御医的没少看过,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我已经习惯,也没有必要了。”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一年?还是两年?顺其自然吧!不想再看见每次大哥兴冲冲的把大夫请来,却总是失望的送走,他的痛苦内疚自己都看在眼里,他从来都没怨过二娘,但是大哥总是自责,如果没有他,二娘就不会给自己下毒了吧?为人母,都想为自己的孩子争取最好的,这没有错,如果是他的母亲是不是也会那样做呢?不!不会!他的母亲温柔娴雅善良,是不会伤害别人的!所以,她总是被别人伤害!像父亲,二娘!
“吉时就要到了,咱们去前面吧!”木子飞起身去推轮椅。
“白大哥和木大哥就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吗?也该成亲了呢,伯父伯母都在催吧!”司马晴空理了理被风吹的有些乱的头发,问道。
木子飞嘿嘿笑道:“不急,不急,等我四十岁再说吧!再说上面还有白沐阳啊!”抖了抖,又摇摇头,他可不想被女人拴住,他还要逍遥江湖二十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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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清凉山庄宴客的大厅,像是闻到了什么,小白嗖的从我的怀里跳下,几下就消失了。
“啊!这可怎么好?”唐情急道,那小畜生也是个不是亏的主儿,可千万别惹事!
我倒不担心,一般人想抓住小白是不太可能的,再说,给它些教训也好,让它也知道知道人心的险恶,省的它总是对我意见多多。
看着院子里满是人,四处都是喜气洋洋的大红灯笼,宴客厅的大门挂着红色的丝绸,地上铺着红色的地毯,入眼之处,全是红色。大厅里左右两侧壁垒分明,左边的人,皆是正气凛然的模样,有的面目和善,有的威风严肃,一看就是正道人士,但眼神里暗含轻视;右边坐着的人,那就叫一个精彩了,歪着身子的,斜着眼睛的,独眼的,面带淫笑的……五花八门,无奇不有,也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表情都是——不屑!不屑什么?是对面的自诩正道的人,还是同样被称为黑道的人?那就不知道了。
看他们用这么另类的方式交流感情,我也不便打扰,只是我实在是走累了,又没人主动给我让座,所以只好自寻出路了,呃,不,是座位。
径直向喜堂前大红喜字下的座位走去,“老祖宗,您、您做什么?”唐情急忙拽住我低声问道。
我比较无辜的摊摊手:“我只是累了,上面有个座位没人坐,所以——”我可是很支持唐情的,真的只是来看热闹的!
唐删满脸狂汗,唐情更是被打败的表情,拉住我的胳膊,揽着我的腰转身,“那是、那是给新人的长辈准备的,不能随便坐的!”
不解的眨眨眼,“哦!那——我不是长辈吗?我比你们的爷爷辈份还要高,难道司马追风会比你们的爷爷辈份高不成?所以我坐应该是可以的吧!”
装傻!纯属装傻!
唐情要哭了,表情痛苦,大有鸡同鸭讲的感觉,“话不是这样说的!”
“哦!那怎样说?”我是个虚心好学的人,虽然人笨了些,但是没关系,笨鸟先飞嘛!再说,我刚出来没多久,多问些总不会有错的。(某丫:出来?你进去了?某人满脸黑线:不要挑我的语病!)
就在唐情觉得自己再也受不了要自杀之前,一声尖利的叫响起,“啊——,这什么东西,哪里来的野猫,把我的衣服弄破了!”
随即,一声虎啸传遍全场。
野猫?不会是小白闯祸了吧?三人不约而同向声音的来源望去,就见一个白影越过人头,向我飞扑过来,接住它,却被血染红了手。
有人伤了小白,我的脸色瞬间一沉,疾速为小白止血,给它喂了一粒大补丸,(某丫心疼道:那一丸,可曾十年功力呢!现在居然给了一个畜生!浪费!某人:我愿意!)摸着它的头安抚着,小白很委屈的低呜着向我告状。
“谁伤了我的小白?”轻轻的,不带一丝情绪,“总该赔些医药费吧?”
唐删差点儿滑了一跤,她不会只是让人赔药费这么简单吧?
一个紫衣女子满面怒气的走到近前,“这野猫是你的?哼!这畜生弄脏了我的裙子我还没要你赔呢?”
嗯,长的还可以,只是刁蛮强横了些。
我笑笑,好心纠正道:“首先这不是猫,是虎!其次,如果弄脏了你的衣服,我很抱歉,我可以赔给你,但是,你不该出手伤了我的小白。”看,其实我挺讲理的!只是你千万别把我惹急眼了,就像接下来这位的行为就不太好。
“哼!赔?你赔的起吗?”紫衣女子轻蔑的看了看一身朴素的我,“我管它是猫是虎,我要杀了它解气!”
这女孩子怎么这么残忍啊?(某丫:她只是要杀一只猫,你就说她残忍,那好几百条人命都丧命你手,你算什么?魔女:我超度他们,让他们早日到达西方极乐世界!某丫:没天理了!)
发觉我有些动怒,唐情在后面扯扯我的衣袖,摇摇头,我瞪了他一眼,干嘛?让我把小白交给这个恶女?
唐情虽然也不高兴,但是总不能在人家的喜宴上闹事,何况自己还不是人家请来的,无奈,只好咬牙拱手施礼:“在下四川唐情,慕容姑娘,您没受伤,小白也得到了教训,这事儿就算了吧!”
算了?那怎么行?我的小白受伤了哎!看看那个恶女,再看看唐情,哦!他不会是——喜欢人家吧?呵呵呵呵,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算了,那我就看在情儿的份上,让小白委屈些吧!
转身刚想离开,就听见轻蔑的笑声:“唐情?哈!你算什么?唐门也不过只是会下下毒而已,不入流的小脚色!”欺人太甚!唐情倒吸了几口冷气,人家的大喜之日不好发作,怒火压了又压!
瞬间厅里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这里,有人在窃窃私语,“大师,您觉不觉得那个抱着猫的女子像一个人?”拜托,我都说过那不是猫了,是虎!是地地道道的老虎!小白也睁眼抗议的吼了几声,只是,受伤了,气势不如从前,以前在山里的时候,吓跑了一头成年公狼呢?呃,扯远了。
“哦?像谁?”“记不起来了,但是很眼熟。”
这边的骚乱引起了几个人的注意,他们是司马追风的朋友,当然不是像木子飞那样的损友,他们帮司马追风招呼客人,就怕这黑白两道的人都在起什么乱子,这不就来了。
唐删听罢此言,气往上撞,火往上冒,正要发作,无影剑肖钰涵出来打圆场:“慕容姑娘!衣服脏了,我派人给你提供一套全新的,请你和丫鬟下去换了吧!”
紫衣女子本来不打算理睬,但是看见自己的爹的脸色不对,一直在瞪她,咬咬牙,正准备转身和丫鬟下去换衣服,就听见我轻笑:“原来唐门只是不入流的小脚色啊!怪不得被人看不起,就是不知道姑娘你又是谁?家里的大人居然教出这么没教养的小孩!”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虽然那紫衣姑娘做到有些过分,但是江湖里的人真正明着跟他们慕容山庄作对的,还是有些顾忌的,这女子是谁?
“你居然敢侮辱我慕容山庄?”紫衣女子大怒。
我虚心求教:“慕容山庄是什么东西?”
唐情又在后面扯我的衣服,低声急道:“她是武林第一庄慕容山庄的大小姐——慕容倩!左边第三个座位上的那个人就是她爹,庄主慕容秋,您——我们还是走吧!”呵呵,是怕他慕容山庄还是什么?被人家侮辱了,居然就这么走?我鄙视你!唐情!(唐删点头,唐情很冤枉的找地方哭去了。)
闻言,转脸看去,就见慕容秋阴沉着脸,冷冷瞪了我一眼。呵呵,绷着脸,给谁看啊!你当我怕你!
慕容倩怒极,我又道:“情儿这么护着这位姑娘,该不是看上人家了吧?只是,你娶谁都行,就她不行!这种没教养的人娶回家去让人笑话哦!”
慕容秋铁青着脸,又不好和一个小姑娘发作,“倩儿,还不退下!”慕容倩却是当作没听见,手悄悄的伸到背后。
这时,“二少爷来了!”有人喊道,肖钰涵等人松了口气,主人来了,不会有人不给面子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进来的两个人,木子飞撇撇嘴,早就习惯了,不论谁和晴空在一起,都被人当作隐形人,就像现在。摸摸自己的脸,其实他长的也不赖啊,甚至可以说是高大俊朗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貌美如花貌似潘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是一个字儿——帅呆了!怎么就没人待见呢?(某丫:人品问题!木头:怎么哪儿都有你?然后一脚踢飞。)
所有的人全呆住了,连司马晴空自己也是,你说为什么呀?
从来没见过他的人是因为终于看见了传说中的天人一样的传奇人物,见过的是为了他再次倾倒;而司马晴空和木子飞是为了什么呆住了呢?
木子飞指着那个抱着猫的女子,(小白吼道:我不是猫!)结结巴巴的道:“白、白、白沐阳,你什么时候换了女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