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雾漫秦乡 第十四章 南山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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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34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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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破晓。阳光洒落在小莫身上,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在湖面坐了一夜,头发和衣服都已经被露水打湿。风一吹,就觉皮肤凉冰冰的。树林里的鸟儿已在啾叫着,小莫才从草地上慢慢站起来——脚麻了!
回头一看,却发现白群美人似笑非笑的半倚在一棵树边,她揶揄道:“哟,亲爱的小莫莫,你怎么可以抛弃我,和别人去幽会?正所谓夜深单枕难眠,这我能理解,可是你不找我就算了,怎么可以背着我去找别人,人家真的好心痛啊……”说完白素尔还一副西子捧心状。
小莫一笑,来到白素尔面前把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打量一遍,那古怪的眼神竟让白素尔都觉头皮发麻,仿佛自己的秘密全问赤裸裸的暴露在小莫面前,小莫缓缓勾起嘴角,优哉游哉的绕着白素尔起了一圈,双眼如‘X’光般犀利,几乎想把白素尔扒皮拔骨。
“你……你在看什么?”白素尔咽下唾沫问。
小莫一脸古怪的笑:“看你的秘密。”
“呵呵……什么秘密?”
“有关于你的秘密。”
“是吗?你发现了什么?”白素尔挺起胸挑起眉,一副‘我不怕你能看出什么’的大无畏模样。
小莫笑眯眯看着白素尔,意味深长:“看来你还真有不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素尔一愣,继而恍然大悟,干笑:“呵,谁的心底都有秘密,不是吗?”
“对了,你不是说要好好计划怎么俘虏美人心吗?怎么这么闲到这里不务正业?”
白素尔得意一笑,一副胸有成竹模样:“不急不急,山人只有妙计。再说,本人魅丽无敌,我的美人到时还不拜倒在我的白裙之下?”
“是吗?你又老,脾气又臭,面目可憎而且又有自恋症,品位超差,整天穿干什么白裙,装鬼吓人,你不会把她吓跑吧?”小莫挑眉。
白素尔脸色大变:“什么?你又好到哪里去了?看看你那模样,板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冷得吓死人,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有脸部肌肉瘫痪症。笑的时候,比哭还吓人,杀气腾腾的,谁看了晚上都会做噩梦!你那性格又比我好到哪里?又自负又狂傲,还目中无人!一副老子第一,天都得排第二的模样!你品位比我更差!我的白裙怎么也比你的黑裙好看,死气沉沉的。还有,你ABC%•#¥%……”
顿时,两大美人怒眉竖耳,口中冒出的词能把活人气死,死人气活,天地那个变色,飞沙走石,电闪雷鸣……
残躲在树后一角,侥幸的拍拍胸口,幸好没有贸然上前跟她们俩打招呼,不然他就被战火殃及,也许还死无全尸!残再次肯定,美人是可怕的,尤其是两个美得天怒人怨的美人之间的战火更是可怕的!她们俩凑在一起,宇宙迟早会有一天爆炸的,他还是离的远远的吧……
待到太阳挂上下班半空时,小莫和白素尔也完毕了一天一次例行的口战,结果还是和以前那样,胜负难分之后,她们就神清气爽的去吃早餐了。
秦二爷面前站着向人,小莫、残、白素尔,还多了两个出乎意料的人——李淳与高伟!李淳打着到周边逛逛的名义混在秦二爷身边,而高伟自然以保镖的身份跟在老板身边。
六人一路向南,朝着四周的寻座最高的山走去。
“南山是我秦乡人心目中的圣山。”秦二爷以尊崇的目光看着南山的山顶。“听祖上的人说,南山上曾住着神仙,神仙在山顶种了一棵树,就回到了仙境。千百年后,神树成长,代替了神仙保佑着我秦乡世世代代,我秦乡就以树为神,每年八月初十向神树祭祠,求树神保佑我秦乡……”秦二爷说着神树的时候,眼中露出了狂热,口气也激动了起来。
秦二爷身后的五人却沉默不语,因为他们不是秦乡人,他们无法理解秦乡人对一棵树的崇拜。小莫、残、白素尔都不是普通人,他们都明白草木鱼虫亦可成精。他们倒认为,这‘神树’享受了秦乡世代的青火,恐怕也成精了,而且一定颇有灵力……
五人一路沉默的跟在秦二爷带领下向南山爬去。南山很高,山路亦是陡峭,并不怎么好走。不过小莫、残、白素尔三人连眉头也没皱一下。高伟亦显轻花,也没见他多喘一口气,是个很在底功的退伍军人。而秦二爷虽然年纪已大,但南山上下他已轻摸得烂,爬起山来也不怎么吃力,最为狼狈的人就是李淳了,他的额头已沾满汗水,不过脚步却没慢下来。
小莫前面是白素尔、残和秦二爷,后而是李淳,高伟殿后。小莫走在中间,一边观察着周边的山脉,偶尔瞥几眼众人,越走小莫的心情就越古怪。月家的人不但现在是古怪的,以前也有不少变态的祖先,这也就说明如今的月家三代的变态因素有很大的因素是缘于遗传!月家藏书无数,五花八门的都有,其中就有一大部份是有关于研究风水与地理的。疯四叔就对这些挺感兴趣的。而小莫曾有一段时间被自家疯四叔拐走,顺便不情意地学了半桶水的神棍本领,虽然比不上疯四叔装神弄鬼这一方面的本领,但对于神棍的本事也学了五分。在神棍本领中,有一大部分是关于风水与地理的,经地了多月的观察,小莫早就发现了山脉的来龙去势,小莫不得不承认,秦乡的祖宗不是天才就是一个笨蛋。这周边的山龙盘虎踞,以风水学说来讲,就是挺‘仙’的,而且‘龙脉’的走势就是向南山伸延的。南山的山脉就是聚集了‘龙脉’之气的地方,不过秦乡人的祖先却没把家安在南山山下,反而选择了二里处的一片小平地,依不了山亦傍不了水,秦乡人世世代代就只能平平凡凡的。南山的气脉……山项……神树,小莫真想上南山的山项一探究竟……
爬了近两个小时,秦二爷终于缓下脚步,带领着众人来到半山边树林中的一片小山的空地边,空地中有两座坟墓,坟墓都很简单,黄土堆,空石碑。秦二爷慢慢走到第一座坟墓前,蹲下身,抚摸着几经光滑的石碑:“花娘,我来了!”
小莫看向另一座坟墓,良久,才把目光移开,又看看秦二爷身边的坟墓,无碑,是空白的,她问:“秦二爷,怎么石碑上不刻字?”
秦二爷摇摇头说:“刻什么?刻了也没用,反正目后也不会有人来,倒不如不刻,等我百年后也就埋在这里吧。到时候,秦乡人或许都搬出去了,秦乡就不再存在……这里一样会长满荒草的……”
众人默然不语,立在两座坟墓前,想着各自的心事。
秦二爷缓缓说:“三十年前,那时我正年轻……那天下着大雨,我打完柴回家的路上就遇上了花娘……花娘是个好女人,贤惠,温柔,长得又好看,她不肯说她为什么来这,我也不问……后来,我和花娘就成了亲……”秦二爷的眼渐湿,皱黄的脸充满悲痛,“再后来,花娘生下孩子就走了……不但花娘走了,就连那孩子也陪他娘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啊!”泪从秦二爷的眼眶脱离,流下,打湿了黄土,秦二爷身上的哀痛几乎凝成实质:“我真是太没用了……”
小莫上前一步,安慰着陷入自责中的秦二爷:“秦二爷,这不是你的错,人各有天命。福祸岂是人为?节哀吧,相信姑奶奶和舅舅也不会希望你这么伤心的。”
秦二爷仍摇头:“花娘是个好女人,山娃也是个好孩子,他们都是我害死的,我对不起他们娘俩……”
小莫摇头,她明白,一个人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妻子和儿子相继离去,这打击怎能不重,难怪这么多年仍不能释怀。
接着,小莫、残,还有白素尔以残的‘未婚妻’的名义给两座墓上香拜祭,又烧了些白纸,白纸燃烧,化成了灰,风一吹就飘零,还有那个坟墓前孤苦佝偻的老人的背影……小莫眯上了眼……
下山后,小莫,残,白素尔齐聚一屋。
“真是古怪啊!”白素尔用手撑着下巴对对面的小莫说。
小莫:“你发现什么?”
白素尔桃花眼滴溜溜一转:“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小莫冷笑一声:“用不着你告诉我,我也知道这有什么不对。”
残不解问:“你们俩发现了什么?”
“龙脉。”小莫和白素尔齐齐道,重音,两人又相看一眼。
“龙脉?”残疑惑,“这有什么问题吗?”
白素尔:“那两座墓埋的地方真是太巧了,直接埋在南山龙脉之气的龙眼上,秦二爷真的把地方埋得太对了,只不过……”
小莫接口:“不过,这墓是旺子孙的,秦二爷没有任何血缘后代,埋了也跟埋在普通地方一样。”
“要是秦二爷还有后代的话,那这些后代的运势是神鬼难挡了。”白素尔继续说。
“或许,你说,这会不会是秦二爷要旺秦乡中有血缘关系的人,毕竟秦乡这个小地方通婚的人太多了……”小莫摸摸下巴猜测。
白素尔打了个哈欠:“不会的!”
“为什么?”
白素尔似笑非笑的盯着小莫:“你这方面半桶水来的吧。”
“没深入研究,我又是不吃神棍这一行饭……”
“那就对了,你果然不了解这两墓,那个位置可是特别至极了,只会旺自己嫡系的子孙,第系的后这个没关系,所以说,秦乡人都不可能沾这福……这秦二爷恐怕只是凑巧埋在那个地方……”
“哦!”小莫点点头,一脸古怪的看着白素尔:“你怎么懂这些?”
白素尔得意的挺起胸抬高头:“本人可是博学多才,熟读诗书,上知天文,下之理地,天下无双也!”
小莫点头:“原来你也是神棍。”
白素尔大怒:“什么神棍!神棍比得上我吗?像我这样一笑倾城,二笑倾国,三笑倾天下,无与伦比,国色天香,风华绝色堪比花月,可以让沉鱼在天上飞,落雁在水中游,足以祸国殃民的绝色大美人……”
“没救了,居然有这么产重的自恋症,残,我们离她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