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幕.血统存「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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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如两个篮球场的大厅里,灯火通明,顶上吊着三盏装饰用的巨大琉璃灯,清一色白色**的研究人员穿梭于各种机械设备之间,各自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
大厅中央是一个六棱柱状的透明容器,少女便漂浮在那其中,只不过那液体不再是之前的淡蓝色,而是如同鲜血般妖娆的淡红色。
“加大纯炼血晶的输入量。”詹姆斯在六棱柱容器旁边熟练调试着各种仪器,头也不回地对后面的研究人员沉声道,一边目不转睛密切注视着容器中少女的反应和变化。
“是,詹姆斯博士。”控制着纯炼血晶输入量的研究人员依照指示微微转动旋钮,仪表上的数字便由27。52㎜³/s逐渐上升到了41。17㎜³/s,水银色的液体通过无数输液管流进了少女的体内,替换而出的是鲜红夺目的血液。
少女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有效果了么?”名为詹姆斯的老者微微蹙眉,“再次加大。”
当仪表上的数字上升到了112。67㎜³/s时,少女整个身体都微微扭动、颤抖起来,脸部也出现了微弱的抽搐,而随着那数字的继续上升,这些反应也愈加地剧烈了起来。
“警告!警告!实验者体内的血液纯度已经即将突破临界点,为了安全起见请中断纯炼血晶的输入,请中断纯炼血晶的输入!”仪表数字上升到168。22㎜³/s时,机械而毫无生气的警报声忽然响起。
那名研究人员抬头看向詹姆斯,等待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继续,别停下来。”詹姆斯沉声说,额头已经有细密的汗珠沁出。
数字继续上升,而不知是何缘故,大厅里的数十盏灯也开始闪烁着明灭不定。
201。39㎜³/s。
此时,女孩的面部已经异常扭曲,嘴唇咬出了暗红的鲜血,混合在身体四周淡红色的溶液中,双手木讷而无力的翻搅、扭动。
啪啦!——全数的白炽灯在一瞬间同时爆裂,汇聚成一声尖锐震耳的轰鸣声,大厅陷入一片黑暗。
唔!一双亮丽无比的眼睛轰然洞开,金黄刺目的光芒在黑暗中闪耀绝伦——那是,黄金瞳!
詹姆斯和其他众多研究人员的视线如同被什么东西牢牢锁住一般,定格在少女的双目上无法移开。
“这……就是只属于「我们」的王么?终于……终于啊,是如此的耀眼。”詹姆斯眼中流露出崇仰之情,就如同臣之于君那样一般。
“主啊,请带领我们十字教廷前往那彼方的光明之岸。”其他的研究人员也不禁一齐抬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做起了弥撒。
“肮脏……”少女缓缓吐出这两个字,语气如冰冻三尺。
瞬间,气流回转空间颤动,一个巨大的领域迅速扩散了开来。
金色泯灭,血红诡异的双瞳刺穿黑暗,摄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