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迈阿密表姐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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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在家一个星期了,白墨还没有个电话的。我正犹豫着,是否先打个电话,或者直接煮上一锅消暑的汤,得以找借口探亲去。老妈就让我去接机了,说是我远嫁迈阿密的表姐回来探亲了。
我这表姐总风风火火的,当初说要去迈阿密读书时是这样;嫁我这表姐夫时,也是这样,我表姐夫是个美国人,表姐读完书在迈阿密工作时认识的,只拍拖了一星期,就告知大家要结婚了,吓得我们全部在场的人好一阵发愣。不过我表姐看人倒还蛮有眼光,人生大事的决定蛮正确,她结婚到现在已经两年了,跟我表姐夫依然情深似海,让人看了只羡鸳鸯不羡仙。姨妈过世得早,自小我表姐就和我妈亲,我俩更是从小玩到大,于我就象亲姐姐一般。当初她说要去美国留学时,老妈子就好一阵舍不得,到了她说要嫁在美国时,老妈更是鼻涕泪水一把抓。现在老妈念叨我表姐的,就是表姐和表姐夫的那种洋人和跟随洋人的思想,搞丁克,不生小孩。真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到了机场,整个候机大厅人声鼎沸,我拿着一块白色牌板,上面龙飞凤舞写着“欢迎蔡扬扬表姐回乡省亲”,我睁着大眼睛骨碌骨碌地在鱼贯而出的人群中寻找着我表姐的身影。不一会,一个身穿着浅绿色蝙蝠袖,抹胸样式的连衣裙,烫着微卷的梨花头,头上架着一副浅咖啡色太阳眼镜,戴着一副圆形大耳环的时髦女郎推着行李向我走来,我举手高呼“扬扬姐。”
“小安心!”时髦女郎丢下行李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熊抱,看着我白板上的字,说,“哇,你土不土啊,给我来这么个欢迎词。”
“我这不给你先来点家乡的乡土气息么,欢迎回家。”我帮忙着表姐互推着行李向我那小马驹的方向走去。
“哟,安心,你现在都小资起来啦。”表姐侃着我这辆上班刚买的马自达6。
“你不知道么,我这是驾着现代的马车,马儿你的儿地跑,跟咱妈贷款的,分期付款,要不扬扬姐你让我洋姐夫赞助也成。”我嘻皮笑脸的。
“就你这熊样,还要姐夫资助,你那男朋友还没谈成?敢明表姐帮你介绍一咬金钥出生的,你倒过来赞助表姐咋样。”表姐叉着腰,浑身洋溢着捍卫洋姐夫的气势。
“不是吧你,去迈阿密两年,就成了小美国的小跟班,一脸洋媚的,记住你是国货,国货,知道不,要爱国,反对支持美国。”
“啥子调调,到咱这政治它全靠边站去。”表姐一边说着,一边开了车门坐了上去靠在椅子上小憩,也是,转了几次机,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是人都得累垮。
“你就休息一下,到家了我叫你。”我心疼地摸摸表姐的头发。
“你就变成我姐了我告你。别弄坏我的发型啊。”表姐打笑着。
到了家,老妈子和表姐又是一阵嘘寒问暖加熊抱,老妈看着表姐说迈阿密养得人都瘦了一圈,又晒黑了,心疼地要弄些营养的给她补补。又说她坐了那么久的飞机,赶紧去躺躺。
迈阿密和我们这一样,气候还算温和,同为北半球,同是夏季,表姐说此时的佛罗里达州、迈阿密和加州、夏威夷,都相当热情,有无敌沙滩,去那度假很不错,问我妈和我她回去的时候要不要顺便跟着去玩。
“可以考虑。”其实我对那热情的阳光实在害怕,每天都在空调房里坐,除了去参加义工的活动,平常我都不敢出门,连逛街都不想,一出去肯定就中暑,生活优越了,身体素质下降了。我想最写意的就是在开着冷气的商场搭着扶手电梯,悠哉地闲逛;或者秋天的时候,在搭着太阳伞的咖啡厅外头,喝着冒着热气又美味的咖啡,翻看着喜欢的小说,这种生活,向往啊(我两眼冒星光)。
表姐她坐了10几个钟的飞机,腰都快闪了,就去房间躺了一个下午。起来后喝着老妈拿给她的冰镇柠檬水。又拉了我进我房间和我进行了闺房密谈。
扬表姐问了我平常还有没有在练舞,一听我说没断过,就表扬了我身材还是保养得这么好,说:“回头我得找瑜珈班学去,女人可得重保养。象你那般跳舞我可不成。累死。”
从小老妈就送我去少年宫学跳舞,本来想女孩子跳舞可以冶炼情操,或者也可培养成这种专业的人才。后来我的学习成绩实在是好,老妈子又觉得学艺术不在科班读书太可惜了,让我把跳舞当业余活动。而我实在是热爱这种有氧运动。直到现在也没拉下,每周我至少在A大的练功房出现个三四次,就算放假了,我也在家里练功,我家书房一侧就是一面落地的大镜子,专让我练功用的。舞蹈让我的肢体和灵魂一起得以解放,身体每次的旋转、跳跃和跌倒、撑起,我尽情挥洒我的汗水与青春,我因此感觉得到自我的存在。刚开始A大的艺术系舞蹈专业的教授还以为我是她们系的挑梁学生。闹了不少笑话。
聊了些女孩子家的话题后,扬表姐切入正题了,对我进行了刑讯式的提问。
“安心,上次姨妈打越洋电话给我,可是专门给我下了最后通碟,让我这次一回来就得帮你安排安排,落实任务。”扬表姐恨铁不成钢似地看着我,“我说,你窝A大那么多年,没个硕果累累的?没拿下几个青苹果还是成熟梨?要没有你碰人可别说是我妹啊,有损我形象。”扬表姐一股脑的轰炸我,恨我不争,顺便踩上两脚,以损人乐已为已任。
“我这不宁缺勿滥么,闪电不是总打击最高处的物体么,所以我在A大不张扬,觉得做人还是低调些比较稳妥。。。你甭瞅,学历史的人不都这样,装深沉。”我一脸苦瓜相,这老妈子真恨不得把我给撵了嫁出去。
“嘿,还真深沉。上次不是说有过一个目标么,还没成,还是成了又吹了?”好久前跟扬表姐在MSN上聊过,我曾透露过有这么个目标,但没说是谁,还正在撒网阶段,鱼还没上钩。我说的是白墨,可这会,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连哼都不敢哼一声,在我这强势的表姐面前,我都怕联合国秘书长会被她给撵了下来自各坐上去,这凶巴巴的样子,就我那洋姐夫觉得她可人。
“得,这样着吧。我在迈阿密有个挺亲的朋友,是我迈阿密留学的同学,关系铁得,她有一弟,是帅哥,你甭瞅我,你不是喜欢帅哥么,刚好可以瞧上一瞧,如果成功,那我可发财了,人家可是富可敌国的家族。”说着扬表姐两眼发光。
“不是吧,你这是要把我卖掉啊,我可是你嫡亲嫡亲的妹子啊。”想是扬表姐已看到了她美好的明天,也没等我表个态,“我赶紧打电话给崔芝雅。”爬下床连忙跑出我房间打电话去了。
我捂住了额头。“天,我要被卖了,白墨,你死哪去了。”我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