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嘿,帮忙捡个肥皂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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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秋初的这天阳光异常的晴好,水蓝的天空中有牛奶样温暖纯净的白云飘啊飘,慵懒的午后,海南州整片的牧场都像是沐浴在若即若离的轻音乐里。
夏冬生仰面躺在牧场的草地上,带着牧草味儿的风吹过时,冗长的牧草叶拂在夏冬生的颈子上,几可忽略的疼,浓浓的痒,挠的夏冬生分外的舒爽。
这时就算是小狼崽子西蒙在一边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湿漉漉的舌头舔的夏冬生一脸的哈喇子,夏冬生也懒的把西蒙推开了。
手里捧着一大盘切成条条碎碎,还滴滴答答渗着红血的鲜肉的赢无良从远处走来,在夏冬生身边蹲下,伸出油腻腻的手摸了摸西蒙的脑袋。
西蒙嗅到腥香的肉味儿,就把挺尸了很久还不理会它的夏冬生丢开一边,挺着胸歪着脑袋的去蹭赢无良的手心。
“嗷呜~~”
西蒙耸立的小耳朵一颤一颤的,初具雏形的尖牙利齿亲昵的在赢无良的手上又咬又磨。
“饿了吧。”
赢无良宠溺的笑笑,把盘子搁在地上。
西蒙欢腾的来回蹦跶了几下,接着猛的把圆滚滚的脑袋冲进盘子里,鲜肉带血,西蒙的脑袋又冲的太急,尖嘴边儿上一圈白底略带银灰色的绒毛被濡染成了一撮一撮的红。
“小祖宗,你慢点儿吃。”
赢无良勒住西蒙的颈子,把满头满脸的埋进鲜肉堆里的西蒙往外拖出来一点。
“呜呜!”
西蒙被拖出来之后不满的龇了龇牙,然后撒着欢儿的又冲进鲜肉堆里,肉滚滚的小屁|股直冲着赢无良。
赢无良就无奈的笑,然后扭头看着夏冬生,闲散的说道。
“哎冬生,这天气舒服吧?”
夏冬生眯缝着眼缓缓的点头。
“真舒服。”
“牧草也长的好,你看这羊肉都鲜嫩了很多。”
“那有口福的也是单慎,你看他吃羊肉时那样儿,虽然还端个斯斯文文的架子,但是切肉入口的速度快的让人眼花。”
夏冬生接着感慨了一句,“我长那么大了见过的人不少,就数他吃的最多。”
不算一日三餐,午茶点心夜宵单慎也是样样不落,有时晚上醒来,单慎吧唧一下嘴觉的饿了,还会就近觅食。
刚开始就近哪里有什么食,只有四仰八叉睡的酣畅淋漓的夏大猫,单慎稍稍犹豫一下,就一蹭一蹭的挪过去,在夏大猫的嘴唇上舔舔,在夏大猫的颈子上啃啃,在夏大猫的胸口咬咬,把除了吞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下去这一工序外的所有进食的流程都走个遍。
这样的后果就是过没几天,夏冬生就怒气冲冲的去超市买了一箱泡面然后重重的往单慎的头上砸。
“喂,这一箱都放床底,饿了自己去泡!少烦我!”
“泡面不好吃。”
单慎的眼神很无辜很认真,单慎的嘴可是刁的很,宁愿饿着肚子也不要碰泡面。
“哦~~不好吃啊。”
夏冬生阴阳怪气的应一声,然后扑上去扯住单慎的衣领子就冲着单慎咆哮道,“妈的,老子辛辛苦苦给你买了又顶着大太阳扛回来的,还敢挑三拣四,信不信我戳烂你的嘴!”
“我吃,我吃。”
单慎当即一脸狗腿子样儿的点头。
赢无良也想起单慎的食量,认同的点头道。
“唔,那倒是,他就是个吃货。”
“你太恭维他了,什么吃货,他就是个饭桶!”
夏冬生撇了撇嘴。
赢无良哈哈大笑,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事,赢无良眉飞色舞的说道。
“对了,牧区新引了几匹纯血的公马,要给母马配种下崽子,牧民们都可宝贝了,好吃好喝的伺候,连牵出去散步都是举家团团簇拥,生怕磕着碰着了,我今儿个好容易说动了扎西先把种马借我使一阵儿,怎么样,要不跟我去骑马溜溜弯儿?”
“哇,这么好!”
夏冬生两眼晶亮的撑起上身,骑着纯血宝马在草原奔驰,这要多拉风有多拉风!
夏冬生刚坐起来,揉了揉酸痛的腰,忽然脸色一变。
不好……
夏冬生咬牙切齿的低低骂了一声,“单慎这个混账。”
“你嘟哝什么呢?”
赢无良没听清,一见夏冬生这龇牙咧嘴的样子就催促道“想骑就赶紧的起来,没多会儿马就得还了。”
“我不骑了,你去吧。”
“不是吧,你没兴趣?”
“有……有的是兴趣,不过我……我现在不适合骑马。”
夏冬生吞吞吐吐的。
一个长了痔疮的人是不适合去骑马的,颠颠簸簸的那是自讨苦吃,而一个有单慎那样洪水猛兽的爱人,这爱人昨晚还发情了的人则更不适合去骑马,那相当于找死。
赢无良愣了一下,没明白夏冬生的意思,就憨笑一声问道。
“是不是你不会骑马?没事,我教你!”
“不用了,多麻烦。”
“不麻烦!走,我带你,保证你太阳落山前就能骑着马满草原的跑。”
赢无良很热情的来拉夏冬生。
夏冬生是实在人,不懂如何推拒别人的好意,更是羞于不能把真相说出来,结巴了好一会儿才扯出了个很烂的理由。
“我,我有事!”
“有啥事,你刚刚不只是懒洋洋的躺这儿吹风么。”
“我临时想起来有事。”
夏冬生大着舌头,灵机一动道,“我,我有东西要买!”
“买东西?不会是肥皂吧?”
“啊?肥皂?”
夏冬生很奇怪赢无良怎么天马行空的想起了这玩意儿,就反问道,“我买肥皂干啥?”
“噫,单慎这些天不是常常掉肥皂么,你忘了?”
“他……掉肥皂?”
“是啊,还不就前天,你正和我学剪羊毛呢,还没学出个样儿来,单慎就咋咋呼呼的跑过来拍你的肩,说句‘生子,帮忙捡个肥皂吧’就把你拎走了。”
赢无良接着自说自话起来,“我就奇了怪了,单慎那么大的人了,怎么三不五时的掉肥皂,掉了吧他也自个儿去买啊,居然还让你帮忙捡,他当肥皂是草啊,能随处捡的?还不得你跑腿去买?”
赢无良说的热乎,一边夏冬生早已满脸通红,羞赧的抬不起头来。
说来这‘捡肥皂’,可没赢无良想的那么单纯。
单慎的发情期不定,时时的不在晚上也不在床|上,而夏冬生和单慎签过合同,愿意‘随时随地随处’的和单慎做,这就意味着哪天单慎和夏冬生对桌吃着饭呢,还有别人在呢,单慎忽然性致上来了,夏冬生就得不要皮不要脸的陪着单慎疯。
夏冬生对此很不满意,却因为合同在先也反悔不得,左思右想,夏冬生只能和单慎打了个商量,让单慎发情时说句提醒的话,让他明白到时候了,他就找个借口和单慎出来,两人回了房里再开始。
这样的提醒语句有时是要用于大庭广众的,当然不能像‘生子,来陪我滚床单’那么直白,两人凑一堆儿想了‘来走一个’‘去办事儿’之类的,也因为和日常生活中的某些行为一个意思,容易造成理解分歧而被否决了。
最后,单慎以和夏冬生鸳鸳共浴,夏冬生捡肥皂时,弯腰撅臀的样子形似主动求欢为灵感,提议了‘嘿,帮我捡个肥皂吧’这话。
夏冬生在琢磨了许久才琢磨明白这话的荒淫后,先是暴怒的咬了单慎好几口,口口见血,然后才红着脸通过了单慎的提案。
夏冬生以为这样能避免尴尬,也确实,单慎再不在公共场合偷偷蹭蹭他,然后不动声色的吃他的豆腐聊解干瘾了,但是!
但是单慎的提醒语句却用的肆无忌惮!
以前还碍于夏冬生的脸皮薄,不能在公共场合做了夏冬生,得辛苦的忍着,现在单慎可以随时随地的把夏冬生召唤回家了。
这样好用的话,单慎不舍得浪费,于是可劲儿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