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老虎不发威,你当他是玩具猫咩?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219  更新时间:13-02-23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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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被阿剑瞪了一眼,恼怒之余又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荒木一见,简直心情大好。被卢萨教引起的不快彻底烟消云散,被满怀期待的兴奋所取代。然而未曾在神色表现出半分,荒木面无表情。不再有杀意,却也不要紧,除了杀人以外还有不少永绝后患的办法。
    格里菲斯见荒木有所行动,下意识的连续倒退三步。只可惜他躲的再快也没有用,喉咙上被刺出一枚殷红的出血点。伤口不大也不深,只缓缓的沁出一颗血珠,挂在锐利的剑尖上,摇摇欲坠。格里菲斯不敢再动,只要对方的剑再刺进一厘米,后果就将不可设想。
    事后格里菲斯回想起这一刻还是觉得不解,他当初甚至没有怀疑过对方是不是真的敢动手。那么多人看着,又是在卢萨教的地盘上,他本该是有恃无恐的。结果还是被荒木吓的不轻,觉得死期不远。
    最令格里菲斯恐惧的是荒木手中的武器,礼仪剑,几秒钟之前明明还在自己手中。
    荒木撤剑,手腕微微抖动,剑尖上的血珠掉落下去,渗入地毯之中。由于是同样的红色,最终只能看见一枚暗色的斑点,就像只是不小心弄上了一块污迹。
    “阿剑同意将这把剑留给你们,不过我还没有同意。”荒木的语气不再锐利如刀,然而再怎么平淡,依旧还是令听者毛骨悚然。“你们不想要的话很简单——”
    言语无力,倒不如用实际行动来说明。
    没人晓得荒木动了怎样的手脚,从表面上看上去,礼仪剑还是在他手里,沉稳的手臂,不动如山。只有一阵细微却持续不断的响声,从剑刃之上传出来。站的远的那些人,隐隐约约听不真切,也就觉得没有什么。但是近处的几个,只觉得双耳发麻,简直就像是听到有人在划擦金属,牙根都有些发软。
    “荒木!你干什么!”苍舒御剑到底是顶尖的铸剑师,他不明白荒木是怎样办到的,却知道这样下去的后果——他想震碎礼仪剑。
    听上去不可思议,然而在理论上确实可行,如此密集的震颤确实会令金属产生无法修复的裂痕。裂痕继续扩大下去,金属就将彻底碎裂。
    苍舒御剑深知这个理论,但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更加惊骇的一点是,这居然是人力所为!
    “既然这东西只会招来麻烦,还不如毁了省事。”荒木如是回答。
    先是不舍,毕竟是亲手铸造的宝剑,废了不少心血,也惹了不少麻烦。尽管刚才还义正严词的宣告礼仪剑与自己再也没有半点儿关系,但若真要亲眼见到它被毁灭,还是控制不住会有所犹豫。
    然而犹豫来的快,去的也快,荒木的这一观点过于尖锐,可也恰恰正中要害。麻烦?苍舒御剑长这么大,还没有遇到过比今次事件更大的麻烦。自从埃布尔出现之后,就没有一天是真正过的顺利的。而这一切归根结底,不都与卢萨教的礼仪剑有关吗?
    毁了……就毁了吧。
    苍舒御剑是一位真正的铸剑师,比起纠结于所铸刀剑最终的结果,他更加愿意享受铸剑的过程。所以即使难免不舍,可也并没有真的感到如何难过。
    但是苍舒御剑的拿得起放得下,不代表礼仪剑的现有主人也可以同样无所谓。尤其当格里菲斯看到剑身上出现的一道裂纹时,他再也顾不得维持风度。裂纹并不十分明显,但格里菲斯就觉得像是在自己的心脏上也出现了一道似的。
    “不!不行!你们不能这么做!”格里菲斯连连阻止,由于还是不敢接近荒木身边,吼的嗓子都哑了。谁知对方充耳不闻,那种金属划擦的声音还在持续着。假如裂纹扩大,一切就将回天乏术。
    “苍舒先生,我的要求并不过分,只是想与你签一份协议而已。”无力阻止荒木,格里菲斯只好将央求的目光转向苍舒御剑。
    从格里菲斯的观念来看,怎么都想不出究竟过分在哪里。协议又不是单方面的,对于两者都有利。卢萨教可以借此保证秘密将永远成为秘密,而苍舒御剑也能够从中得到不少好处。所以格里菲斯死也想不通为何这种双赢的事会引起对方如此反感。
    格里菲斯看上去兼具无奈与可怜的神色,再一次勾起苍舒御剑的心软。走到荒木的身边,抬起手轻轻按在他的手背上,示意他暂时停手。拿到了礼仪剑,苍舒御剑淡淡道,“我不会与你签协议。礼仪剑就放在这里,你不想要就算了。今后我也不想再与卢萨教有所关联,就此告辞。”
    苍舒御剑轻轻将长剑抛在格里菲斯的脚边。言尽于此,也没有什么再值得废话的地方,这一次苍舒御剑是真的扬长而去。
    在原地愣的半晌,直至那两人的背影淡出视线为止,格里菲斯才弯腰拾起地上的东西,用袖摆轻轻擦去剑身沾上的灰尘。
    “陛下,不拦吗?”终于有人忍不住询问。计算时间,那几人此刻应该都走到湖畔了,一旦离岛,再想追回来就将难上加难。反观教皇,只是拿着礼仪剑出神,再这么等下去可就来不及了。
    格里菲斯长长叹气,思绪混乱如麻,竟也不知该怎么解释。理智还是在向他告诫危险,情感上却真的不愿再与苍舒御剑对抗。不为别的,就仅仅为着他最后说的那几句话。格里菲斯承认自己这一次是赌博,而且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一个人的身上。
    更确切的说,他赌的是这位年轻人的信誉。
    “你拦得住吗?”摇摇头,格里菲斯如此反问手下。
    对方不吭气了。不仅是他,所有想要采取行动的教徒,都陷入沉默之中。亲眼看过荒木等人的身手,就凭手无寸铁的他们想要加以阻拦,岂不是痴人说梦?
    “既然拦不住,就不要再自找麻烦了。”格里菲斯摆摆手,环顾周围的一片狼藉,经过之前的战斗岛上的建筑等被毁了不少,还要考虑重建休整的事务。
    除此以外,最要紧的一点是他还需要编造一套足以令世人信服的礼仪剑的来历。在这套说辞中绝不能有苍舒御剑的存在,至于最后将铸剑者安在哪个人的名头上,真还需要好好想一想。
    众教徒面面相觑,都觉得教皇的来的妥协有几分突兀。他们哪里晓得格里菲斯是被荒木的一手给震慑了,同时,那也算是给他上了一课——假如不懂得珍惜到手的东西,还指望得到更多,到头来的结果只会什么也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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