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契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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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
轻缓悦耳的声音,听得人舒心。
“不是说了见我无须多礼”
在外,司徒君也没有王爷架子,抬手示意书虞坐下,书虞随后跟来的女子,一人抱着琵琶,一人拿着古筝,也随着行礼,起身站到一边。
无名抬头看去,却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子,多看了几眼,后发觉司徒君看向自己,一愣,忙移开视线。
“小公子”
抬眼见还有一人,书虞也俯身见礼。
“啊,我,我不是……”
“书虞,他就不用见礼了,只是一个书童”
似是不高兴,司徒君道。
“呵呵……来到这里,无论身份,对于书虞来说都是爷”
书虞一笑,声音悦耳,倒也没多想,转身坐到司徒君对面。
“今天,公子想听什么?或是下棋对诗?”
坐下后,书虞给司徒君倒上热茶,放下茶壶抬眼看向司徒君,若说身无红尘迹,但这双眼,还是沾染了些许花楼女子的春情,这是生在花楼中,被这周围环境影响,而不自知熏染上。
“……今天想看你歌舞”
回手端起茶杯,司徒君看着书虞道。
“好……”
书虞说着,站起身。
房间宽敞,地铺绒毯,有两面墙壁是板门,而且高出一块,此时板门卸下,可以看到外面,下方是一大片湖泊,水清澈见底,湖面上一个木亭,远处,是一望无际的草地,这一片,都被楼香院买了下来,偌大的土地除了楼香院的建筑,余下的都做成自然景象,草地花园,湖泊,每天也都有大量人员维护,景致自是美。
书虞来到高处的平台上,那里有放琴架的地方,抱古筝的女子走过去,将筝轻轻放下随之退后。
缓缓坐下,书虞将宽袖理好,抬眼看了一眼司徒君,垂目,纤长玉指拂动,弦动,声生,悦耳动听,如林中欢唱的灵鸟,如仙子的天籁歌声……
内心轻叹,无名侧眼看着司徒君,见他微眯双目直直看着面前,顿觉压抑,往常在小屋里等他,自己可以吃东西等,可以睡着等,很舒适,但是坐在这里等,还是第一次,这美的乐曲好听,但司徒君在身边,入不了耳,人好看,但无名也不敢多看,还好,有地方坐着,身后是墙,无名依靠着墙,不知觉,犯困,耳边听着乐曲,神智逐渐模糊,最后陷入梦境……
一曲终了,书虞又弹了一首,并且唱了一段,她声音圆润,歌声轻柔,乐声入耳,舒心异常,听着,司徒君也高兴,忽觉身边安静许久,转脸看去,见无名又睡着了,心道真是睡虫,在自己身边,也只有他,能随时随地睡着了,伸手折扇敲了一下他额头。
“嗯?……怎么了?”
一震,从梦中惊醒,反射性伸手抚摸头,无名睁眼看向四周,最后发觉是司徒君将他弄醒,脸上一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噗……”
见状,书虞停下抚筝忍不住轻笑出声。
“小公子是累了?隔壁有房间可以休息”
书虞止笑道。
“呃,不是,我,我不困”
脸上更红,无名猛摇头。
“哼……把茶喝下”
见无名手足无错,司徒君端了一杯茶给他,似没发觉,是自己正用的杯子,无名看了他一眼,接过茶喝下。
“小公子呆的闷,可要人服侍?”
见无名也有十五六岁了,这个年纪早有成亲生子的,虽然见他身子还没长成熟,但看司徒君对他态度不一般,书虞想着,是不是也要给他找个女子陪伴,以不至于无聊。
“啊,我,我不要”
无名差点喷出口中茶水,咽下水,轻咳道。
“哦?小公子,难不成还未成亲?”
见状,忽觉无名傻的可爱,书虞来了兴趣,又问道。
“啊?成亲?……没,没有”
一顿,成亲,这个词也只王府家仆口中听点,至于什么意思他懵懂,因为总是和司徒君在一起,他也从没说过,无名也不敢问,而听说的内容里,貌似就是男女在一起意思,无名从没想过,能有一个女子可以和自己在一起,有时候想想不知怎么的脸就会发烫。
“哼……怎的,你想?”
见无名脸红不止,司徒君一笑道,眼中却是微微带着怒,但因他是转脸看着无名,以至于书虞和两个丫鬟看在眼里,倒是像主子调侃下人般。
“啊?……不想?”
抬眼见司徒君看自己样子,无名熟悉他眼神,浑身一震,忙摇头。
“噗,小公子这样,到像个害羞的姑娘,是不是有喜欢的人,而不敢说呢?”
这种谈话,也因是和司徒君熟悉了,书虞自是知道,她这种身份高攀不得这么有身份的人物,而攀上了,也没有一辈子幸福,所以自小她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与不该,司徒君喜欢她,也只是单纯的喜爱她弹琴书画,歌舞而已,自此,书虞也与司徒君保持着距离,心,自然也不多想,见司徒君对无名样子,倒是比一般主仆多了些什么。
“呃,……是真的没有”
见状,无名更是摇头,转而看向司徒君,真想马上离开这里。
“嗯……”
见无名摸样,与书虞的话,司徒君猛然想起什么,续一笑。
“呵呵……无名,干嘛这么紧张,嗯……我倒是想到一个游戏”
司徒君笑出声,看着无名道。
“游戏?什么?”
见司徒君摸样是少有的,无名顿觉不妙。
“哦,公子想到什么好玩的?”
书虞也是一笑,续看着司徒君。
“嗯……书虞,你帮我把他装扮成女子,我想看”
司徒君止住笑,转而看向无名。
“什么?……是……玩笑吧?”
见状,无名惊得站了起来,真打算跑出去,却又怕司徒君是开玩笑。
“自是真,我想看”
见无名摸样,司徒君肯定口吻道。
“嗯……倒可一试”
书虞闻言也起了玩心,一笑道。
“王爷……不,司徒君,这不好玩,我,我去别的房间等你”
无名说着转身要走。
“无名,这是命令,你不听?”
有些恼,司徒君道,顿住脚,无名转身看向司徒君,脸上满是恳求,但司徒君转脸看向书虞。
“书虞,他交给你了”
一笑,司徒君道。
“是”
顿住,是被司徒君方才似是生气的口吻,书虞恢复神色,转身走到无名面前,一笑。
“小公子,只是稍微装扮下而已,稍后给公子看过在褪去便好,如何?”
书虞说着,伸手示意无名跟他走,无奈,无名看了司徒君一眼,转身跟着书虞离开,心道,真是惨了,虽然自己不是七尺男儿,但女装而扮,也有辱男身,怎的司徒君总是能想到各种东西,转而来为难自己,叹一声,谁让他是王爷自己是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