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狐仙大人,请留步  第八章 杞妃入狐巢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42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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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冬之际却还有这种微热的感觉,真是有点奇妙。望着高过我的雀和杞妃,我不禁失笑道:“敢问小女子我又有何等能力召雀族之王妃前来。又有何荣幸让这百年不踏狐族境地一步的雀王来此呢?”
    身边的侍卫早就被吓的魂不守舍,就连直视雀的眼睛都不敢。
    雀则是一言不发,黑着脸的看着。似乎对我所做的一切非常的不满。
    “放肆!尔等刁民,快快让路,我等要去见狐族的雨姬大人。”雀身后的一名贴身锦衣卫大声的吼道。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一看就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这一身铁皮,到哪哪威风,来我狐族还如此的嚣张,不收拾他怎么能在这些小喽啰前摆一摆我这大姐头的低位。
    瞧这模样也是个身手不凡的妖,隶属的不是雀就是那刁蛮的杞妃了。
    我和侍卫向两旁退去,笑着看着马鞍上的雀,离开了这浩浩荡荡的队伍。
    又是烟尘滚滚,侍卫带着我的行李在我身后来回渡步,着急的不得了。
    就在不下二十步之后,前方的队伍里发出了一阵惨叫声,接着就是浓烟滚滚,马背上的人被蓝色的火焰无情的包裹着,点点火星缠绕在周围。马们纷纷退开,惊慌失措的发出嘶鸣声。
    空气中充斥着一股烧焦的味道,美丽的蓝色火焰就这样在队伍中燃烧,直到那可怜人从马背上滚落,全身上下看不出一块好肉。
    “啧啧啧,真的是可怜啊。”眼看这场火焰好戏就如此的谢幕总差了点什么,我渡步上前,假装认真的观察着这幅早已烧焦的尸体。身上的铁皮哐哐的往下掉,上面还燃着些小小的火花。
    “你对我们的将军大人干了些什么!你这妖狐!”在我身后的锦衣卫扑了上来,准备顺手就给我一击。
    周围的风呼呼的响着,刀刃削去了我左半边的发丝。抬腿,落脚。完美!这活生生的又一个人就被我踩在了脚下完全不得动弹。
    “你们的将军大人出言不逊。那你骂我妖狐算不算也是出言不逊呢?”我蛊媚的笑着,望向马背上的雀,他任然是不发表任何的意见,生气到了极点的他,眉头紧皱,第三次了呢,第三次为了我的事情皱眉。
    用力的踩了踩脚下这无名小卒,一团蓝色的火焰刹然升起,原本清新的空气又混入了一股难闻的尸焦味。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我呀,可是真的生气了呢。雀不理我,你这杀了我最亲爱的雀烟的女人踏入了我狐族的境地,还有这已经成为尘埃的两名下属,他们可是污染了我狐族的土地。
    除了雀,其他人等,都给我去地狱吧。难得的一次游戏,好好的享受享受嘛。
    夜晚
    我从府院的后门溜进了客房,点起蜡烛后,周围才光亮了一些。原本眼睛就不太好的我,没有光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走进床榻,噗的一声就躺了下来。闭上眼睛暂时休息一下。
    不知道是今天吃错东西了还是怎么了,胸口一阵疼痛,虽然这小小的疼痛还是可以忍受的,但是一直这样下去也是会受不了的。
    胸口越来越疼,疼的不像是一般吃错东西那样,好想是什么尖尖的东西捅进去一样。起身步行到桌前,却万万没有想到刚刚坐下椅子,碎花蓝底的桌布上就出现了类似液体的东西,看颜色不像是血。
    摸了摸额头,湿漉漉的,原来是汗,一路顺着脸颊滴落下来,这痛自身受得了,而这个身体却受不了吗?对我来说可真的是一个讽刺啊。心灵强大的我,却有一副弱的不经风的身体。
    稍稍移动下身子,看着梳妆镜中的自己面色早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整个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着。发丝也湿漉漉的贴在脸颊,就像是一只病危的狐狸。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捣鼓着包裹,我记得还带了些普通的药出来,翻到包裹底层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一小瓶的止痛药,这时候的汗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了。于是倒出一些药丸一股气的吞了下去,便又回到床榻去休息了。
    吃了止痛药果然有效,身体虽然有些虚弱,但是起码没有刚才那么痛。静下心来回忆,今天的事情,到底哪件事是我疏忽了。这种疼痛不是下了咒,就是服了什么能给人神经带来冲突的毒。
    食物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了,今天除了侍卫给我买的干粮和那一碗茶,我几乎都是自己上山找些食物吃。没有道理有问题。
    再来就是事。今天杀了两个侍卫,放了一个帅哥,进了一个山洞,跟一只猫瞳狐身的狐王大人走了一段路。。嗯。该不会是山洞里面有什么吧。
    今天进出山洞格外的顺利,狐族的禁地不是单单的一个传说吧。难道洞中的空气?那为什么我那可怜的夫君会没事,而我却中了这个毒,而且也没听说狐王身体不适什么的。
    既然狐王和我那被关进禁地的夫君都没有问题,山洞也没有问题,唯一的疑点就是今天杀的那两个侍卫了。我没听说过杀雀族的锦衣卫胸口会痛的啊。。。
    正当我想的起劲,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接着就是吱呀的开门声。在月光的反衬下,那张白皙的脸清楚的展现在我的面前,长长的袍子被风吹起,风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凝香。
    “怎么,气消了?”我故意别过脸不看雀,因为止痛虽然有效,但这苍白的脸始终不会太容易消去。
    “你已经,休息了?”雀走进我的房里,将门顺手关上。
    都问是不是休息了还自顾自的走进我的房间,刚才都是汗的衣服也没有换,真不希望他察觉到什么。
    “啊,已经休息了。那么雀王,您可以回房了吗?”摆弄着床榻上的被子,尽量平息刚才不平稳的气息。
    “你在生气吗?”雀很自然的坐在了我刚才做的位子上。单手撑着脸。就这样看着我的背。
    “没有。请您出去。”糟糕。什么劣质的止痛片,现在胸口不也是开始阵阵的疼了吗?真是不会挑时间疼。气死了。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别不告而别。我很怕,怕你也和她一样不告而别。”雀似乎陷入的沉思,眸子的焦点依旧在我的背上。因为这灼热的焦点让我很不舒服,加上胸口的恶疼痛,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撑了很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雀起身离开的房间,一句话不说的离开,之所以生我的气是因为我不告而别吗?我不是派小玫去告诉他了吗?无理取闹。
    忽然全身没有力气,就好像瘫痪一样躺在床上。周围的事物越来越模糊,胸口也痛的麻麻的,没有任何的知觉。就在我失去意识的一瞬间,门被什么人开了。身体已经没有力气支撑起来看看究竟,但是闻了闻味道,是一股很熟悉的味道。但是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是因为痛的原因而导致我判断力下降了吗?
    只觉得身子一轻,好像被谁抱起一样。
    隐隐约约的听到一句。
    “轻儿。”
    周围一黑,便不省人事。睡梦中,我没有停止思考,一直在回忆这味道是谁的。也正因为这个,让我想起了不怎么好的过去。
    比如,我姐姐狐倾季。
    那个笑面如花,待我至亲的姐姐狐倾季。尽管这样,她还是叫我狐家次女,从来不叫我的名字,从来不。一直以来都是狐家次女。这个代号,从小到大,不论是母亲,还是姐姐,都称我为狐家次女。
    当然,我还梦到了师傅。师傅在梦中,笑着说:“小狐,别闹了。快去练功。”这时,我总会跟师傅抬杠,总会提起他的年龄,来逃避练功。师傅只比我大100岁,在人类世界应该是说差10岁之差吧。很是年轻的师傅,也是个很了不起的师傅。
    师傅,轻儿想你了。
    “喂!祭品,醒醒!!”
    “娘子!!你别死啊娘子。”
    “不要一直哭啊!她还有气息。还有不要在我面前叫什么娘子,好肉麻!”
    这段对话就像是投入湖中的一颗小石子,打破了一切的梦。周围又是一片黑暗。挣扎的睁开眼睛,还是一片黑暗。
    “谁?”吃力的撑起身体,看见的却是让我最伤脑筋的两个人。狐王,和我的。。夫君。
    “额。。。胸口痛。。。”我用手捂着胸口,虽然疼痛减轻了不少,但是看到面前的两个人更是痛了。
    “娘子。。你没事吧。娘子,还好你没有死!!”没等我反应过来,面前所谓的夫君就扑了上来,还拼命的蹭着。啊。。。胸口更疼了啊。。
    “喂!你给我让开!!!!!”狐王抓住这只在我怀里扑腾的死狐狸,一下子就掰开来。
    面前的“夫君”满脸鼻涕的看着我,我的衣服都湿了一片。
    “好了。谈正事。你怎么会躺在后院的石阶上?”狐王用手臂勒着面前这吵闹的狐狸,那哗啦啦的泪水粘了狐王一手。
    “我。。只记得昏过去了,有个人把我抱了起来。然后。。然后。。。就不知道了。”我皱着眉头很努力的回想着对我来说是不久前发生的事情,记忆似乎到这里就断了。“只不过让我很在意的是那股味道。”
    “味道?”狐王不解的看着我,一边掏出怀里的手帕擦着手上的水渍,一边加大了力度勒着面前这只哭哭啼啼的狐狸。
    “很熟悉。很像是。。。我姐姐的味道。不过不敢确定,因为这种香味母亲和我都有,说不定其他人也有。”我说出了我的判断,却又补上了一句不肯定。
    是的,就在昏迷的时候,我想起这味道的主人是谁的。这味道的主人是我们狐家的人,他身上有着只有我们狐家才有的香味。芦苇香,狐倾季亲自调配的蛊香。
    “娘子,你没事吧。。你看起来很不舒服。”
    将视线转移到了下方,这只可怜狐狸的脖子上硬生生的被勒出了一道红。双手抓着狐王的手臂,那长长的指甲看起来好像要陷进去的一样。
    “啊。没事。就是有点胸口痛。”我揉了揉胸口,从床榻上站了起来,却因为重心不稳,跌跌撞撞的依在墙上。
    “娘子!!!你没事吧!”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逃脱狐王的手臂的,一骨碌的跑到我的面前,将我扶了起来。
    看他一脸担心样,不禁笑着敲了敲他的脑壳。
    “白痴,这种表情要摆给谁看哦!我没事啦,就是有点虚弱。”
    自称是我夫君的白痴狐狸将我扶到桌子边,很贴心的拉出凳子让我坐下。屁股才刚刚接触到椅子,我就不知为何猛烈的咳了起来。
    这不咳还好,一咳就吐了一堆血。
    “啧。真碍事!”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抬起头来问道“这边有没有止痛药?”
    狐王明显被我吐血这件事情吓了一跳,匆匆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瓶子。
    “喏!拿去,本少爷贴身的极品药丸。”狐王将手中的瓶子丢给了我,一看,真不错,天山雪莲的浓缩药丸。一看里面还有十几颗。这么昂贵的东西,这家伙是怎么捣鼓来的。
    很不客气的吞了一颗,这勤劳的夫君就端了一杯茶来,将茶喝完之后,总算有些好转。一运气,一股液体从胸口一涌而上,我将其全部吐出,全部都是黑红黑红的毒血。
    “啊啊啊。。。不好意思。把你的房间弄脏了。。”我喝了口茶簌簌口。刚才的不适早已被这极品药丸压了去。整只狐又精神了起来。
    看着袖子上不同颜色的血迹和汗。一脸期待的望着狐王。
    “我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狐王显然不吃我这一招,别过脸看向窗外。
    “真是的。那我自己找你的衣服了。”我起身走向衣柜,翻腾着衣柜里的衣服,嗯,这件太黑,这件太大,这件太长。翻了半天也没有翻出一件合适的来。正失望的时候。那只白痴狐狸突然叫了一声。
    “快看!这是什么?”
    我放下手中的衣服向前走去,这只白痴狐狸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枝树枝,正翻着我刚才吐出来的一滩黑血。
    面前他用树枝按住的一只不明物体扭动着身躯,因为颜色和血的颜色差不多,对于我这种眼神差的狐来说一时半会是发现不出来的。
    “这个好像是式神。”狐王若有所思的看着这只微妙存在的虫子,一脚下去血肉模糊。
    “哇!!!我好不容易发现这个害我娘子痛苦的东西,你怎么能一脚踩下去呢。娘子,你说是不是啊,娘子,娘子!!”
    啊。。我的胸口又痛了。
    不过到底是谁呢?给我吃下这种恶心又折磨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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