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头痛
    我呀，不知要交多少学费。
    “画眉。我是叫你稳着我，不是叫你激怒我”云艺蕴指着一傍的小泉，你绕着这泉转什么转，当我瞎子啊？让我见到百灵和绿眼，叫肥头大耳的仆人塞门口不让我走。真是，这都要我教。”
    见到百灵和绿眼，累劫后重生似的上前和她们抱成一团哭。
    这两把声音…云艺蕴瞇瞇眼，在两个水嫩的丫头脸上扫来扫去，最终看上那个眨着泪眼，只泣不喊的百灵。
    其时，传话的人回来了，告诉画眉“二少奶奶是主子，得听她的吩咐。”
    嚣张又沉得着气。云艺蕴评价。任裳把听泉阁弄得乌烟障气，大概是因为把累看得极小，或是累太闹腾？
    得知任裳意思，云艺蕴就不客气了。
    “百灵。”
    云艺蕴一言出，所有人都看着云艺蕴。
    云艺蕴上前托起百灵下巴“果然水灵。你二少夫人呢，为人小气记仇，你得罪了我，以后就给我为奴为婢罢。”
    “你要抢走百灵？”
    “本来是想抢绿眼的”云艺蕴把百灵拉过来，扯着她的手迫她府下身，然后在百灵脸上亲一下“啵。”
    百灵颤了下，别开头要甩云艺蕴的手。云艺蕴有武功在身，她不想，百灵那里挣得脱。
    “可是转念一想。我是邪教的妖人，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云艺蕴满意的看到百灵和绿眼转白的脸色“万一真把绿眼给怎么怎么了，可不好。”
    云艺蕴扯手没再挣扎。
    “百灵是我的!”累上前要把百灵扯回来。
    云艺蕴把脸凑到累脸前“不是你的，我为什么要抢？”
    累一惊，缩了下又要扯。
    “小累累~你再抢，二嫂可要连绿眼一起带走囉。小累累觉得二嫂做不做得到。”云艺蕴把累不屈的手指一根一根板开。
    离开听泉阁后，云艺蕴不得不承认，她今天，是去发泄的。“冲动是魔鬼。”
    云艺蕴不想和任家兄妹闹僵，事实上，她心里还未为任常定位。或者说，她只经给任常定好了位置，所以，在她的方案可行前，云艺蕴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见任常，更没必要冲撞他。所以，这一天，她以带走百灵草草收场。
    至于累。云艺蕴对她的印像是小小的身板抱着很舒服。若说为什么非要招惹累，那就是，她感觉有人不想她和累走得太近。所以她决定以不咸不淡的方式把累束在身边。
    百灵静静跟着云艺蕴回院，不哭不闹。回到自己的厢房，云艺蕴斟一杯茶，小饮一口，指着床“上去。”
    百灵顿了下，静静躺上去。
    云艺蕴坐到床边，勾起百灵下巴。百灵有些怕，却没有表露任何拒绝的行为。
    “果然是我喜欢的类形”云艺蕴有些不想把百灵还给累了。
    云艺蕴底身，咬着百灵的唇。百灵的唇青涩的张着，任云艺蕴索取。云艺蕴放过百灵的唇，在百灵颈侧来回舔噬，云艺蕴的手也不安分地伸入百灵衣襟中。
    百灵颤了下，身体快速放松。
    “呵呵呵”云艺蕴手抓着百灵胸前软肉上，因为云艺蕴的手太细，一掌抓不着的柔软使云艺蕴感觉新鲜，不由得搓了搓手中的软肉“百灵，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吗？”
    “回二少夫人，百灵不知。”
    “你够安静，也乖巧。”云艺蕴扯开百灵衣襟，含着百灵胸前一点粉嫩。百灵又是一颤。云艺蕴吸够了才放开百灵，把百灵衣襟合上，在她额角轻吻“去洗净身体，你今晚睡我床上。”
    “是，二少夫人”百灵的声音轻颤着。
    云艺蕴把百灵掉下，去石绝房里。石绝脸色好看很多，许辉正哄着石绝给他喂饭，手中拿着一条染血的布帕。
    云艺蕴一惊，上前细看石绝和脸色死白的许辉，见到许辉嘴边血积，确定血是从许辉口中吐出的，才安下心来。
    “你的血真多”从早上吐到夜晚还未吐完。
    云艺蕴从许辉手中接过饭碗喂石绝“许许去休息吧，搞得我天天打人似的。”
    确实是从嫁入石家那天开始天天拍飞许辉一次以上。
    许辉无意和云艺蕴挣执，却也没有走的意思。一双眼盯刺客般紧盯着云艺蕴不放。
    “没事就去休息吧。你殉职了我不会感动的。”喂完饭，云艺蕴依在石绝身边舒服的眯眼，等不时拭擦嘴角血渍的许辉遗言，不，是发言。
    “我在这，防少爷忽然打人。”
    原来许辉一直在她眼前愰荡还是职责所在。
    “许许有方法制着相公？”
    “少爷打人只是一阵子。”
    “……”云艺蕴无语的看着许辉“然后你让相公打到相公认得你为止？”
    许辉脸色有点红，脖子一梗“是。”
    “打死好几个下人了？”
    “……”
    “打死过妾吗？”
    “……”
    “孩子呢？”
    ‘……”
    “……”孩子都死过了？难怪连有孩子的妾也铁了心要走。
    “那许许在这里做什么？想多死一个人？还是怕相公打死我？”
    许辉看了云艺蕴一眼，抿唇。
    云艺蕴看懂了，知道许辉怕的是石绝打人时云艺蕴把石绝给打死了。
    “……”云艺蕴无语的靠回石绝身上，由许辉了“相公要休息几天才好？”
    “大概三，五天。”
    “一般吃什么药？或着滋补的东西？”
    许辉一怔“这个我不懂。”
    “叫蓉大娘做一些吧，许许，教我看钱。”云艺蕴把从她嫁妆中取出来的金锭银锭出来，问许辉金银铜的滙率，如何数碎银等。然后又问了许辉物价。
    看钱是常的东西，许辉懂，但物价方面，许辉只知道热食的价格，其余不清楚。
    “吃货”云艺蕴总结。
    许辉对云艺蕴这种用完就掉的态度很不满“你连银两都不会分。”
    云艺蕴默认，头痛道“我呀，不知要交多少学费。”
    云艺蕴闭上眼，开始模拟自己的计划，以及可能遇到的种种事情，越想，眉皱得越深。她云艺蕴是个横的，却是习惯在一定的法律框架下横的。没有这一层框架的共识，她模拟的事件的解决方法会变得很血腥。
    “许许，你杀人吗？”
    “你想做什么？”许辉警醒问。
    那就是杀过，而且对杀人没有太大的惊讶了。
    “没什么。忽然想找些东西杀。”
    “……你是少爷的妻子吧？”许辉对种非常妖女的回答深信不疑。
    “才舍不得杀小石子呢。”
    许辉看云艺蕴的眼更像看刺客了。
    云艺蕴拿许辉解闷时，听泉阁中一对兄妹正在给累陪罪。
    石累跑膝坐床上，用被包着自己哭泣，任裳跪在累身前，低下头掩着自己脸上的不满。
    任常看看这两个无意沟通的人，把姿势又放低一些“累姑娘可是在担心百灵小姐？”
    任常是个20许的高瘦男人，声音和气沉稳，衣着不张扬，眼角鱼尾纹比同年人深，有一股苍桑的味道。
    石累擡头，狠狠瞪了珠廉外的任常一眼，不说话。这段时间，石累的锐气被任裳杀了不少，石累自知斗不过任裳，对任裳一向采取不理不睬的态度。此时听到任常是任裳的哥，对任常也一拼恨上了。
    “二少奶奶这次来，是要警告贱妹不得对累姑娘无礼，不是要抢百灵小姐的。过一阵子，百灵小姐便会回来。”
    “坏人，你们把百灵还我。”在石累心中，任裳是任由云艺蕴把百灵带走的帮凶。
    果然是人善人欺。不过，任常此刻最想要的，便是从石累这处得到足以让云艺蕴解气的折腾。
    “累姑娘，二少奶奶是主子，任常怎敢？”
    “那你先把百灵还我，再派人跟魔女说。你想看魔女受我的气？”
    “呵。”任常听到模彷云艺蕴的话，哭笑不得。初听到下人来报，说出云艺蕴对画眉说的一番话时，任常吓了一跳，只觉云艺蕴行事太狠太乖张，当下决定回避。而现在，听到石累无底气无威势，却一脸理所当然的话，任常只想笑。
    不过，石累的要求让任常笑不出。石累现在心心念念都是百灵，心里没有其他折腾人的想法，而云艺蕴，他不想招惹。
    “累姑娘，二少奶奶竟然会为贱妹一事给姑娘出头，心里自然是和二少爷一样痛爱累姑娘的。又怎会抢累姑娘的人。。。”
    “坏人，你骗人!你给魔女说好话!你给我出去。”
    任常真出去。任常退到门外，好脾气道“累姑娘要是想抢回百灵姑娘，二少奶奶怎会不给？累姑娘到二少奶奶院中玩四，五次，再向二少奶奶要百灵，二少奶奶就会放人了。”
    “真的。”
    “不敢欺騗累姑娘。”
    “为什么？”
    “……”任常斟着一阵，哄道“二少奶奶喜欢累姑娘，累姑娘又不亲近二少奶奶。二少奶奶…有点…不开心。累小姐爱护下仆，二少奶奶带走百灵姑娘，是想累姑娘心挂着百灵小姐，多到二少奶奶院中看百灵，二少奶奶也好看看你。”
    “二少奶奶喜欢累姑娘，见到累姑娘，高兴了，还有什么不答应累姑娘的？不过去一两次，二少奶奶还不会高兴，累姑娘至少要到二少爷院中四，五次，过一个月后再要百灵，二少奶奶才会给。如果问早了，二少奶奶一定不给。”
    累盯着门外弓着身的人影，考虑好一阵子才道“你也是人妖。”
    “人妖？”任常一怔。比起人妖，他更在意那个也字。石累把他和谁归一类了？
    “坏得对，让人喜欢得非常厌。”
    “……”任常大概可以猜到原话的出处以及内容“累姑娘肯愿谅贱妹，任常感激不尽。”
    “百灵回来后，我才愿谅任嬷嬷。”
    “……”
    任常有点拿不准云艺蕴带走百灵的用意了。该不会只是小孩斗气胡闹吧!？如果云艺蕴是阴狠乖张，但又和石累一般小孩心性的人，那他得多头痛？
    “哥，为什么让一个黄毛丫头如此欺负我。”
    回到自己房中，任裳愤然问。
    “没有必要得罪人。”任常声音依旧和气。
    任常不太明白云艺蕴的用意。听下人的说法，初来听泉阁时云艺蕴似乎没打算招惹任裳。她是和累独处后才起了找任裳桩的心思。然后，事情变成欺压累，云艺蕴还很孩子气的把累身边的一个近婢抓走。
    虽然后来的结果让任常惊讶莫明，但任常可以确定一件事。
    云艺蕴试探之前之后都没有打探任裳的基本讯息，云艺蕴留意过任裳。或者说留意他？
    “小裳，二少奶奶很在意六姑娘。以后惹六姑娘不顺心的事不要再做了。哥让你当六姑娘的总管，是想给你一个肥缺，但哥不想你因此得罪人。”
    “一个小丫头有什么好怕的？”
    “小裳，二少奶奶今天才差点把二少爷打死。”
    “呀!？”
    “小裳。二少奶奶是魔教出身，又记仇又乖张，以后不要惹她，也别太为难六姑娘了。二少夫人很喜欢六姑娘。”
    “哥，那丫头真的打了二少爷？”
    “岂止。今天早上，许护卫逃出院求救，半途倒下，是下人把他擡去找三少奶奶的。三少奶奶师门的人花了两个时辰才把二少爷救活。”
    任裳听得脸色苍白，暗自兴幸自己听了哥哥的劝，没有冲出去和云艺蕴叫板。二少爷人傻，武功却未失，都打死好几个仆役了。连二少爷都差点被二少夫人打死，她任裳今晚如果冲撞二少夫人，那里还有命？
    任常看任裳后怕的样子，知她不会招惹云艺蕴，放下心来。云艺蕴以乎和他，或者说得知任裳緃容她在听泉阁顾气指使时和任裳达成一种河水不犯井水的默契。妹妹不触怒云艺蕴，云艺蕴该不会对付妹妹的。只要妹妹对云艺蕴心存惧意，妹妹就是安全的。
    今天的事，云艺蕴多半是冲着他任常来的。
    任常苦笑，不知自己何时得罪了云艺蕴。他从云艺蕴对待任裳的态度中臭出云艺蕴对他的态度—不教而诛。
    任常不怕一个十一岁的小孩，事实上，今夜之前他从没在意过云艺蕴。他是从下人口中听到云艺蕴对画眉说的话，觉得云艺蕴不像小孩，才好奇，开始注意云艺蕴的。
    他该兴幸他注意到云艺蕴对他的态度的。不教而诛不是一般小孩想到的，对待他人的方式，这种方式太狠也太阴。
    云艺蕴入门才三天，未露头角，任常不知云艺蕴本事。但是，如果云艺蕴掌了权，一定会把他这个总管换下。。
    若是一般人，把可能的敌人打压下去就是。可对方是凶暴的江湖中人也称妖邪的魔教中人。云艺蕴连她在石府唯一的依仗，石绝，也敢往死里打。把云艺蕴惹急了，云艺蕴直接杀人的可能性，非常高。
    况且，如果他和云艺蕴对上了，除非他是处在被欺压的状态，否则，四少爷也不会轻饶了他。石绝总管一职，他要得太辛苦，他也老了，从这职位掉下来，他是无法再爬上去的。
    石绝总管一职，他常放不下，掉不起。
    云艺蕴为什么会在短短三日内惦记上他？任常细想，只想到一种可能。钱。天可怜见，他任常从不敢刻薄石绝院中用度。至于贪默，也从没敢贪到石绝入库的东西上。
    谁告的黑状!？云艺蕴接触到的男人中似乎只有许辉一个，可许辉不理内事，无意总管一职，他和许辉也没甚交流，不会得罪了人。前任总管被石绝拍死后，不是没有肖想总管一职的人，只是那两人，不会让云艺蕴产生好感吧？
    还是到所有可疑人物处转一圈吧。任常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不是该见她一见，诱云艺蕴调教调教自己解气？
    现在云艺蕴对他有偏见，见云艺蕴多半不会给她留下好印像。要怎么’巧遇’？或者在公事上’不得不接触’？
    可以云艺蕴的性子，知道他故意制造机会’巧遇’定要生出芥蒂的。
    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