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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关于明子的那个男朋友,我只曾听说,没想到真的会有见面的那一天。其实很难用言语叙述出那样一个人——淡然若水,却又同水一样的四起涟漪。
    乍暖还寒时,明子兴冲冲地跑来告诉我,说是他的爱人明日便到,要介绍给我认识,我笑了笑,说了句好,却只当是句玩笑。直到那个人真的站到了我面前,明子兴高采烈地向我介绍他,我依旧不敢相信这样一个腼腆的人,曾做出那样惊骇世俗的事情来。
    那个人穿了件黑色的连帽衫,带了同色系的大框眼镜,皮肤很白,是个极其俊秀的孩子。站在明子身旁,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们彼此,很甜蜜但是很哀伤,让我恍然如梦。
    明子搂着那个人的肩膀示意着,“简单,叫姐!”简单乖巧地叫了我,“姐姐好!”我友好地冲着他一笑,告诉他不用那么拘谨。红晕爬上了他白皙的脸庞,那瞬间,我又回到现实。明子扯了扯简单的衣袖,显然对简单的反应有些不高兴。
    呵,真是孩子脾气,我轻笑一声,好了,这还在大街上呢!跟我来吧。不待他们说话,径自踩着高跟鞋快步
    明子搂着那个人的肩膀示意着,“简单,叫姐!”简单乖巧地叫了我,“姐姐好!”我友好地冲着他一笑,告诉他不用那么拘谨。红晕爬上了他白皙的脸庞,那瞬间,我又回到现实。明子扯了扯简单的衣袖,显然对简单的反应有些不高兴。
    呵,真是孩子脾气,我轻笑一声,好了,这还在大街上呢!跟我来吧。不待他们说话,径自踩着高跟鞋快步向前。
    我带他们回了本家,院落里樱花开得甚好,依稀记得那时候她看花的表情很美。下人们显得很无措,也是,自从父兄们在那场大祸中逝去,我和明子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大小姐!”,管家张叔已经年过半旬了依旧站得很直,曾经的军人生涯让他随时都像个待检的士兵。可惜岁月蹉跎,物是人非,浓眉上已写就了沧桑。
    “恩,张叔”,我伸手帮他抚了抚有些皱的衣领,“你老了!”。
    “大小姐,说的是,岁月不饶人,老了,不中用了。”张叔扯了扯衣角,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着痕迹的移开了目光,那句,“你还是回家去养老吧”的话终究没能说出口。
    他望着院落里的一花一草,满目柔情,似是追忆。在这里有他念念不忘的人,而那个人的心思我多少也是知道的。
    “张叔,我带他们回来见父亲。”我换了话题,这才是关键。明子不在本家长大,对张叔没有过多的感情,但毕竟是长辈,还是拉着简单礼貌地叫了声,“张叔”。
    张叔对他们慈爱的一笑而不多语,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能议论的。
    “yourisemeup~”总是有人喜欢在这种时候来打扰,我有些无力地接通了电话,“hello!”电话那头嘈杂的声音让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老大,不好了!烈火堂他娘的叛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老大,何云校那龟孙子为了个女人合着地煞社抢了我们在金流区的堂口,兄弟们死伤惨重!老子跟他拼了!”
    “你给我撑着,不准轻举乱动,听到没?”那头还想再说什么,被我一口打断,“高立行,你丫的敢去死试试?给我撑着,老大会救你们的!”
    “可是,老大……”我一把合了电话,何云校,呵呵,好得很,你丫的够有种!最好留命让我慢慢玩儿死你!“张叔,你先带他们去休息,这事儿等我回来再说!”我一把束起长发,按了按腰间的枪,一边吩咐着一边努力让自己清醒着思考怎么对付叛徒。
    张叔还想说什么,看到我的眼神终是没有开口。
    “姐,没事儿吧?”明子显然是担心了,“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明子,你太小瞧你姐了!几个喽啰,哼!还不成气候!”我轻笑着扯了扯他的脸,记得小时候经常这样做“你还是照顾好简单吧,他毕竟是……”那个身份,过了那么久,我还是无法出口。我收回手,不再看他们,转身走出本家,“Tom,来本家接我!”这时候的风还是很冷啊……
    二
    看着眼前的烂摊子和已经陷入昏迷的高立行,我真想一枪崩了眼前的那个男人。“何云校,你做的?”我明知故问,还是心软了,想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何云校上前两步,带着痞笑,年轻的脸上那道长长的刀疤这时显得异常的可笑,“哟,琳姐,这不是明白着吗?”
    呵,看来并不领情啊!我低下头,用指头摩擦着枪,静静地不语。谁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都大气不敢喘地猜测着我会怎么做,气氛越来越紧张,火药味弥漫了整个堂口。
    “琳姐,你的电话!”Tom恭敬地把手机递给我,我不紧不慢地接了过来,“说!”
    “琳姐,事情已经办好了。”电话那头少女的消息让我的心情好了一点。“是么?让那个女人听电话吧!”故意将扬声器打开,那头传来一阵挣扎的声音,接着是巴掌声,哼!我冷笑着,好戏开始了。
    “救命啊,你滚开,你滚开!不要过来,不要碰我!救命啊!”女人的声音沙哑而凄厉,“阿校,救我,阿校你在哪里?救我啊救我!”
    何云校一开始很淡然,听到这声音还是没忍住苍白了脸色,浑身发抖。呵,何云校,我还是高估你了,你还是个孬种。
    “琳姐,”男人一下子跪了下来,“我错了!琳姐,我真的错了,你再原谅我一次!求求你放过小语,求求你了!”何云校开始磕头,我不忍的侧开了身子。
    “琳姐,有什么你冲着我来,小语她是无辜的啊!”何云校想要靠近我,却被Tom拦下。
    “无辜的?何云校,你他妈的长没长眼睛?你太看得起这贱女人了!”Tom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冲着他吼到,“琳姐被她下药弄得半死不活的时候,你他妈的在哪里?你知道她是奸细吗?她害死我们多少兄弟?现在又为了她背叛琳姐,你还有没有良心?”一脚踹开何云校,还想冲上去补两脚。
    “够了!”我命人拉开了Tom。
    到何云校跟前,蹲下身,用枪扳过他的脸,“磕破了呢?疼吗?”他显然受不了这个巨大的打击,已经陷入了神志不清。“你就那么爱她?即是她害你一无所有?”他没有回答。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我突然不恨了,反而有些伤感,亦如当年那个人离开我的时候。
    天开始下雨,是在为我哭么?还是,为他?雨水冲刷着血色的地面,血水汇成一条条小河,绝望的气息散开。
    “阿校,你很痛苦吧?琳姐送你去个快乐的地方好不好?”我吻上他的唇,“砰!”一声枪响,结束了。“放心,阿校,你不会孤单的,我会让她永永远远都陪着你的!”
    将外套盖在何云校身上,隔绝那张脸上解脱的神情。起身,“好好葬他!”闭上眼睛,不让那不该有的东西流露出来。
    我项天琳,呵呵,向来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琳姐,这些地煞社的人怎么处理?是不是……”Tom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看了看那些人看我的目光,惊恐不已,呵,还当真是一群喽啰啊!挥了挥手,“Tom,你什么时候做事情也不用脑子了?”不理会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径自走到高立行面前。
    他已醒了过来,直直地看着我,“老大,我还活着。”“恩,知道了。”我却不敢看他的眼睛,那里面有太多我懂的我不懂的。动手扶起他,阻止了手下人想要帮忙的动作。
    “洛杰呢?”他是最好的私人医生,也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这种时候我只相信他。“洛哥他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可以给行哥做手术。”“那行,这里你处理吧,切掉两根手指送回去就好了!告诉他们老大,我想清静两天。至于堂口,先关掉整修吧。”“是的,琳姐,我会做好的!”Tom恭敬地应着。
    不再多语,高立行撑不住了,他腹部的伤口很深,不停地渗着血,他现在需要治疗。我架着他,很沉,可我并没有放手,因为我也只能为他做这些了。
    在洛杰的私人诊所里,我待到凌晨三点,高立行的手术才成功结束。右肩和腹部各一枪,都险些伤及要害。看了看他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我异常安静地走出了病房。
    “洛杰,你老实跟我说,我当初让阿行加入是不是做错了?”雨还在下着,我点燃了手中的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那个人曾说这样的我有一种妖治的美丽,迷惑人心。
    “天琳,你又在胡思乱想了!当初是他自愿加入的,再说要不是你,他早被打死在深巷里,怎会有命活到今日!”夜很凉,洛杰从身后环住我,我靠近他的胸膛,触及到了一些温暖。
    “可是,这么多年了,就算是报恩,也是时候让他……”
    “够了!”洛杰扳过我的身子,掐掉我手中的烟,“天琳,你太残忍了,你又想要如同当初推开我一样逼走他对不对?”我沉默了。“你明明知道他想要什么的,你为什么总是那么残忍,对他,对我,甚至是自己,一定要大家都伤痕累累了,你才开心!是不是?”洛杰气愤地转过身,不再搭理我。
    原来,我伤他那么深。可是,无论那时候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都有什么资格去爱人呢?“对不起,我……”我走过去,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很舒服。“洛杰,再给我一些时间吧!”
    洛杰没再说话,只是伸出手紧紧地搂住我,就这样,两个人都不再吐露一个字,静静地依偎在一起,数着心底的哀伤。。。。。。。
    两日后,我终于处理好何云校捅下的大娄子。高立行也无大碍,静静地在医院养着。我去看过两次,他显得有些忧郁,可我不懂得怎么去开口安慰他。
    三
    我得空回了趟本家,明子正和他的爱人简单过着甜蜜的小日子。
    见我回来,明子关心的问道,“姐,没事儿了吧?你有没有受伤?”
    简单想要离开,留给我们姐弟谈话的空间,被我一把拉住,“简单,你不用走的,都是一家人了!”简单红了脸,感激地冲我一笑,安静地找地方坐着。
    “我没事儿,明子,你安心,姐我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这次也就几个不懂事的在那里瞎胡闹!”黑道黑道,显然是很黑的,其中复杂多变,我并不想把明子牵扯进来,他只适合跟他的爱人过小日子。不过,简单以前的身份过于复杂,在这里待着不合适,也太危险。为了避免麻烦还是尽早安排他们去澳洲吧,有老三在那边也好有个照应,我也能放心些。
    “明子,别的不多说,我带你们去见爸爸!”转开了话题。
    “姐,爸爸他们会接受我们在一起吗?”明子有些紧张,一旁的简单也用很急切的眼神看我。
    我摸了摸他的头,安抚着两只兔子,“傻孩子,都走到今天了,犹豫什么?爸他最想看到的是我们幸福啊!”
    “恩,我明白了,姐。”明子放轻松,拉着简单跟着我去到了后院祠堂。
    我净了手,接过张叔点好的香,对着面前的众牌位拜了拜,“爸,琳儿来看你了!”顿了顿,有些哽咽,“我过得很好,真的,别担心,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孱弱的女孩子了,现在的我可以保护自己保护大家了!你们在那个世界过得好吗?要快快乐乐的呀!”
    明子走过来替我拭掉脸上的眼泪,我反握住他的手将他带到牌位前,“简单,你过来!”冲着在门口纠结的简单招招手,他乖巧地走过来和明子站在一起。
    “跪下给爸爸,兄长们,还有项家的列祖列宗见礼。”他们照我说的,恭敬地跪好,给长辈们上香。
    “爸,您不是想见明子吗?他现在回家了,我知道您一直希望可以看到他有个幸福的家,现在我带他们回来了!琳儿会帮您一直看着他们的,一定会让明子幸福的!”我坚定地许下承诺。
    “爸爸,原谅不孝子今天才回来见你!”明子磕头,“这是简单,我的爱人!”用手肘碰了碰简单,示意,“简单,叫爸爸吧!”
    “爸爸,我是简单,我爱明,我要和他在一起,我会一辈子爱他,照顾他,让他开心幸福的,请您放心!”简单坚定地说着。
    “傻瓜,爸爸他当然会相信你啦,你那么优秀!还有,干嘛抢我的词儿?我可是你老公耶,不是应该我来照顾你吗?”两个人相视一笑,空气里弥漫着爱意。
    “爸,你看到了吧,他们真的很幸福!以后我们会经常回来看您的!”我鞠了一躬,率先转身出了祠堂。今天天气很好,花都开好了。
    “明子,我安排你们去澳洲注册结婚吧!”我顺手理了理长发,“然后就在那边定居,别再回来了!”
    “可是,姐”我想和简单一起陪着你……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好了,傻弟弟!姐只要看到你们幸福就开心了!再说,就在这里,简单太危险,你乖乖听话,姐会去看你们的。"有种哄小孩子的感觉。
    明子看了看简单,点头答应了。这天晚上,我们留在本家一起吃了晚餐,然后像小时候一样坐在屋顶上看星星,我很开心也很满足。
    两个周后,我安排人护送他们去了澳洲。那天,天气很好,可我没有去送他们,因为我怕我会忍不住哭泣,那个样子太丑了。
    四
    越来越寂寞了啊,我盯着桌上散发着清香的两块柠檬,有些出神。"yourisemeup~"唉,烦啊烦啊,发个呆的时间也不给人。不对,项天琳啊,你这是什么想法?你得振作,那么多兄弟指望着你养呢!拍拍脸颊,让自己清醒一点。按下接听键,"hello!"
    "琳姐~"听到来电人轻快明媚的少女音,心情好了很多。"嗯哼,怎么了?小严。"一边接电话一边换个姿势继续窝在沙发里,舒服啊~此刻的我一定像只慵懒的猫吧!
    "琳姐,你在哪里呢?"
    "我当然是在家里了!"
    "什么?在家?"
    "怎么?不可以?"故意严肃语气。
    "没,没,当然可以"然后我还是听到了一声小小的嘀咕,"琳姐也会有宅的一天?奇了怪了!"
    "大鱼大肉吃腻了,偶尔青菜萝卜,换换口味也挺不错的!"我淡淡地说,才不会承认我是因为一干人等的离开有些小伤感呢!
    "是,啊!对了,琳姐出来逛街吧!那家甜品店出新品了哟!"小严开始诱惑我。
    "咦,真的?你在哪里?"小严可以想象出我的馋样儿,我当然也知道她一定在那头比着胜利V的手势。
    半个小时后,我撑着伞站在大雨中等小严。我后悔了,再次想抽自己两巴掌!项天琳,你说你什么嗜好不好,偏爱吃甜食,这鬼天气说变就变,看这雨大的。
    "小严啊,你在哪里呢?"我无奈的拿出手机给迟迟不出现的人打了电话。
    "啊!琳姐对不起啊,我这边堵车呢,你再等等,十分钟就好!"
    我开始恐吓她,"最好,一会儿让我吃到好东西,不然看我怎么……"突然瞥到的一抹身影,让我忘记了正在与小严的通话,木讷的挂断电话,目光一直追着那个人。是他是他!我的心被揪紧了一样难受,一股窒息感灭顶而来。他回来了,那个方向是……
    我扔掉碍事的雨伞,也不顾及自己还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激动的不能自已,冲着那个已经消失在路口转角的身影跑去。"卓……"刚开口喊出一个字,后面的两个字被我咽下肚。看着眼前的一幕,我默默地转身,苦笑着,"项天琳啊项天琳,你怎么就不知道死心呢?你以为他是要去那个地方吗?你太高估自己了。你以为他是回来找你的吗?你太傻了。"
    我攥紧拳头,长长的指甲陷进了肉里,死死地咬住下唇,抑制住才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身后的巷子里,卓文莘亲密的搂住一个女人,他们在接吻。很不巧的是,那个女人我也认识,太熟悉了!再次被人背叛的感觉袭来,全身上下湿透了,很冷很狼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事实上,我并不记得我是怎么回家的,也不记得失魂落魄的样子吓到了多少路人,我只知道我痛苦地缩在墙角喝酒,一瓶,两瓶……酒精开始麻痹思维,我渐渐入睡……
    "天琳,猜我是谁?"来人用手捂住我的眼睛,故意压低了嗓音,凑到我耳边轻轻的问,充满魅惑。
    "你是大傻子卓文莘!"我大声说。
    卓文莘松开手,有些失望,"咦?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你猜到了?"
    我转过身,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得意的说,"那当然是我项天琳聪明,你傻咯!"笨蛋,你指尖淡淡的烟草味道,还有衣服上的柠檬香那么明显……
    卓文莘握住我的腰,用鼻尖蹭蹭我的鼻尖,宠溺地叹了口气,"你呀!"
    "恩,好痒!"属于我们的亲密动作让我很甜蜜,在口头上他总是占不了上风,"猜中了,给我什么奖励?"
    "给你这个!"说罢,微凉的唇贴上了我的。吻,一个甜蜜的吻。"我爱你!"耳边的呢喃带走了我的心。
    五
    宿醉真难受,我扭了扭酸痛的脖子,伸了个懒腰。从角落里爬起来,清晨的阳光让我看清脚边的一片狼籍,厌恶的皱了皱眉头。走到窗前,打开窗户。雨后的时光很美好,夹杂着泥土清香的空气扑鼻而来,冲淡了一屋子酒气。
    "方姨吗?麻烦你一会儿过来打扫屋子。恩,对,别墅这边。"我是个很独立的人,什么事都喜欢亲力亲为,这次破天荒的从本家叫了方姨过来打扫,难怪她会惊讶。
    我打开开关,温热的水从蓬蓬头洒到身上,冲走了一身酒气和疲倦。然后静静地泡在水里,享受这份舒适。下午去堂口看看吧,消失了好多日子,他们应该着急死了,我这样想着。
    "谁说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我刚踏进"金色",就看到小严在那里又蹦又跳地抱着麦不放。说实话她唱王菲的歌唱得很不错,甜美的嗓音一直是我的最爱。其余的人在一旁拼酒,热火朝天的,似乎没有注意到站在门口的我。
    我无奈的笑了笑,抱着手臂倚在门上。漂亮的尾音结束,我拍了几下手,为小严鼓掌,周围安静下来,那帮人的目光已经投了过来。
    "琳姐~"小严在看到我的这一秒,脸上出现了惊喜的色彩,下一秒就冲过来,让我抱了个满怀。温软香玉在手的感觉真不错!咦?打住,项天琳,你丫的想什么呢?
    小严像猫咪似的抱着我蹭了蹭,我苦笑着拍了拍她的背。这孩子小时候受了很多苦,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瘦骨嶙峋的,一张小脸上就一对大眼睛神采奕奕。后来被我带回家一手养大,就越来越喜欢粘着我。十八岁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不过一边上大学一边帮着我处理帮里的事情,还是很能干的。
    "小严,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公共场合别搂搂抱抱的,姐姐我的气场啊!"
    一旁的Tom打趣到,"就是啊,搞得好像琳姐是你的爱人似的!"说罢,举着酒杯给我打招呼。
    我抽了抽嘴角,无语地冲着他点头示意。怀里的人听到这话羞红了脸,却把我抱得更紧了,"才不要呢,反正人家最喜欢琳姐了!"
    我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只当是句小孩子的玩笑话。"姐也最喜欢小严了!好了,你姐我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吃过东西了,小祖宗,你先撒手,我没力气了!"
    于是,小严乖巧地松开了手,拉着我走到桌前坐下,"琳姐,给你吃!"接过她递过来水果,咬了两口。"对了,琳姐昨天生气了吗?怎么不等等小严?"小严显得有些委屈。
    "啊?对不起啊,姐当时忽然想起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所以先离开了!"想起昨天所见,心里还是有些疼痛,面不改色地编了个理由给她。
    "那改天琳姐得陪小严逛街,小严呢请客,给琳姐吃好吃的甜点!"我捏捏她的腮帮子,小孩子果然好哄啊,也没再问我为什么挂她电话,不然还真没有借口给她,毕竟以前那些事情我不愿在人家提起,重要的是不想让他们为我担心,为我伤心。
    "好的,小严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去,唱首歌给姐听!"
    支开小严,Tom坐到了我身旁,"琳姐,你还好吧?不在的这几天兄弟们都很担心"
    "谢谢,我很好!"我端起桌上的酒杯,浅尝一口。是不大好吧!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
    "琳姐,你呀,多注意身体!"语气点都不像个属下。
    "Tom,你真啰嗦!比家长还啰嗦!再说,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至于吗?"不出所料地看到Tom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招呼大家来我的办公室吧,看起来都还没醉呢!"我起身,不在酒桌子上谈事情是我项天琳才接手聚云帮是定下的规矩,他们以前真的太随意了。尽管我们是混黑道,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不是?
    "是的,琳姐!"Tom严肃起来。
    我冲着已经唱了好几首歌的小严招招手,她笑着走过来挽住我的手,一起走出包房。身后一道炙热的视线紧跟着我,可我只能选择视而不见。对不起!高立行。
    六
    半小时后,在聚云大厦19层,转属于我的总裁办公室里。
    我坐在从意大利定做的高级皮质转椅上,透过落地窗俯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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