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泪坠花落空余香 第四十章 银血、嫠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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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显然不是什么好话,谁愿活生生地被人当做食物?不过现下,叶将成却是带了些喜悦。
“我可以救子君?”
男人一笑:“哟,真是个痴情种子呢。”转身飘在叶将成面前,叶将成才看清,男人从腿开始,竟是一大团翻滚着的浓雾。
“其实也不用我怎么帮,你去过深渊了吧。”叶将成眼神一凛,男人倏尔笑开:“就你这半吊水的功夫,有点本事的都闻得出那股深渊里的腥味。”
和叶将成的对话似乎让男人十分枯燥,却又似乎期待着很久以后的结果,于是舒展了手臂,浓雾幻出半边扶手,让男人懒懒地靠了上去:“你有血有肉有灵力,对棺材里的那个来说绝对是好的食材。毕竟,清醒过来看着自己咬的人始终只有一个,而且还没死……嗯,愧疚是少不了的,不过正好遂了你的愿不是吗?你在那人心头又重了一分。”
叶将成没有开口,他不否认男人说的自己确实想过,哪怕一丝一毫。但是他却开始心疼,如若知道自己是个要靠食人才能活着……子君他……
“哦,对了。”男人突然欺近了身体,漂亮的嘴角勾着森冷的笑意:“前提是,你先找到他。”
闻言,叶将成脸色一白。他忘了!嫠诺说过,子君将不知道会出现在哪个地方……
想着,甚至来不及跟男人多说一句,叶将成跌跌撞撞地往树下跑去,不知道,在子君消失之前砸开棺材,会不会有效。
跑下宫殿,那树叶的阶梯旁却没有了嫠诺的身影。叶将成喊了两声,却无人回应,他一咬牙,直奔竹林而去。虽然体乏,但却心焦百倍,脚下的步子也快了许多,好在他记忆力不俗,来时的路记得一清二楚。
“嗷~”
云儿有些慌乱的吼声传来,叶将成已经到了竹林口,听到这声吼声,头皮突然发凉,手脚麻木地一个踉跄,险险稳住又几乎手脚并用地奔去了云儿趴着的那个棺材。
云儿正在棺材盖上狠狠地挠着,饶是它兽爪锋利如刀,那水晶棺材的盖子面却连个划痕也没有。叶将成扑过去一看,心头大震差点晕了过去。那晶莹通透的水晶棺材里,透着树叶间落下的阳光,空空如也。
还是……没有来得及。
而现在,他的子君,在哪儿?被那么多妖魔鬼怪觊觎着的子君,他却没陪在他身边。
“子君……啊啊!”悔恨,懊恼……却是不甘,十年的深渊苦练,却和当初那个叶小公子,一样无能为力。
这边叶将成心痛成疾,那边的嫠诺却是遍体生寒。
这阴冷的威压,嫠诺再熟悉不过。堪堪抬起头,就看到了男人绝世的面容。
“大人。”嫠诺恭敬地叫了一声,身体却被男人故意放出的雾气压得骨头几乎裂开。
“银,真是不乖,竟然和那两个人走得那么近。”男人被浓雾包裹的身体慢慢变出实体,漆黑的长袍,苍白得几近病态的肤色,容貌也是绝美的。只是眼里的那种冰冷,即使淡淡一眼,也缠绕着狠厉的杀伐之气:“为什么不直接拿走神玉呢?明明已经拿走了两块了。”
“他们,很有趣。”嫠诺知道任何的谎言在男人面前,都是男人惩戒自己的机会。
“哦~”男人却不表示态度,只是伸手挑起了嫠诺的下巴,贴得极近,像是情人一样摩挲着嫠诺的唇,但是尖利的指甲却轻易就划破了柔软的绯色,来来回回,片刻,嫠诺唇上鲜血淋漓。但是嫠诺只是皱了眉,一动不动。
看着嫠诺的神情,男人高兴地微微睁大了眼睛:“我最喜欢,你这样愤恨厌恶却又不得不屈服的模样。”
下一秒,却是狠狠吻上了嫠诺的唇,伤口在男人粗暴的挤压下更加撕裂,鲜血顺着两人的唇,滑进喉咙。男人单方面地长吻过后,贴着嫠诺的额头,用舌尖一点点舔去嫠诺唇上残留的血迹,上一秒还沉浸甚至有些温柔的神情,下一秒却立刻变得冰冷肃杀,男人扯住嫠诺的长发,侧手一扔,把嫠诺摔上了旁边粗大的树干,一口鲜血,染红了嫠诺的衣裳。
“这一次,就让你任性一次,代价嘛,我记着。”
嫠诺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男人十分满意地勾起了唇角,听着嫠诺恭敬地回答:“谢大人……”
真是个,有趣的家伙。
“你感兴趣的,就是这个人啊?”男人挥手,一团黑雾中,慢慢落下一个人影到地上,依旧安详。正是本应不知所踪的子君。
嫠诺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了头,神色没有丝毫动容:“是。”
“看起来,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男人伸出脚,裹着轻薄兽甲的黑色长靴推过子君的头,把脸面向男人这边。男人似乎疑惑,用脚来来回回拨弄着子君的头,又用脚尖勾起子君的下巴,最后失望地看着嫠诺:“长得也不怎么样。”
嫠诺只是低了头,没有任何评价。
看着嫠诺的反应,男人危险地眯了眯眼,随即笑道:“不如,我来让他变得有趣一些吧。”
果然,嫠诺闻言,身体本能地僵了一下,男人当然没有错过这细微的动作,十分开心地笑了起来。
“你说,怎样才能更有趣呢,银?我可是最喜欢你了。”男人一脸恩典般的表情。
“全凭大人定夺。”在劫难逃,嫠诺知道的,只要被男人嗅到一丝味道,那必定无处可逃。所以,也不再为子君做任何挣扎。
“嗯,那就这样吧。”男人说着,一只手猛地伸入了子君的体内,细看,却是化作了雾气,细细地钻入了皮肤,过了片刻,不见子君有丝毫不适,男人却已经收回了手。而且,似乎很开心。
像男人这样的,不论开心,还是生气,对他人来说,都不是好事。
嫠诺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男人,对上那双如刀的双眼,身体不自主地发冷。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子君。男人察觉,已经到了嫠诺身边,蹲下来,一手从领口伸进了嫠诺的衣衫,准确地停在胸前的一点上,缓缓摩挲:“银讨厌人看着?那就让他走吧。”
一个挥手,子君消失在了原地。
胸前突然一痛,男人已经褪下了嫠诺半边衣裳:“银不专心呢,明明好久没见了。”委屈的语调,似乎觉得是嫠诺的错。
于是嫠诺认错:“银血知罪。”
说罢,就被男人狠扯住了头发,往地上一摁,男人长腿一跨,骑在嫠诺的脖颈上:“那么,银知道要怎么赎罪了?”
“是。”
恭敬地,冰冷的,男人的眼底慢慢积蕴着残暴,嫠诺的眼底却始终一片漠然。
男人很喜欢嫠诺用口舌为他服务,也很喜欢和嫠诺的床第之欢,但是,男人更喜欢血的味道。
扯开嫠诺的头,十分惬意地舔了舔嘴唇,男人用眼神示意嫠诺自己脱掉衣裳,精干的身体上满是伤痕,却成了男人的兴奋剂。
如同野兽的交媛,男人尖锐的指甲在嫠诺身上留下更多的伤痕,血液的味道取代了一切,嫠诺知道男人不会就这样算了的,但是却咬着牙不让自己痛晕过去。因为晕了的话,男人会用更残忍的方式让嫠诺醒来。在过去的一百多年里,嫠诺已经见识了太多次。
最初的死命反抗换来长久的如同玩具般的凌辱,于是他正视了力量,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男人也知道的,嫠诺在积蓄力量,像是一头小豹子慢慢成长,等时机一到就会闪电一般咬断敌人的喉咙。这是一个危险的游戏,男人却十分乐在其中。
他的银,可是很有趣的,他等着,等着银亮出獠牙扑上来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