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章 梦魇-斗转星移 番外话二 血城(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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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所里处理此案的负责人,老三带着记录的文书很快来到了医院,在得知那小姑娘生命没有危险之后,他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在医院给所里打了电话,征求所长的意见,想专门负责处理这起案件,所长一时间没有理由反驳,便答应了他的请求,送个顺水人情,自己也落得清闲,何乐而不为。
就这样,老三在医院一待就是三天,期间,小刘来过一次,在知道他确实忙于公务之后,便没再打扰老三,只是留下一盒饺子,告诉他注意休息,别忙坏了身体。
三天后,小姑娘终于醒了,虽说身体还非常虚弱,可气色看上去还算不错,但让老三挠头的是,正如那绑票犯的死鬼所说,这姑娘的精神状况似乎有些严重的问题,与人沟通有着明显的障碍,用直白的话说,这姑娘可能受过严重的刺激,患有精神病,除了说话语无伦次之外,情绪也十分不稳定。
所长在医院见到了小姑娘的状况,他对老三说:“郭儿,算了,别为这事较真儿,她已经疯了,我们把她救了,已经是积德了,至于前面的事后面的事,咱能办的,该办的,都已经办了,我看这事到这结案吧,你可以根据自己的推测把这案子下个定论,至于说是嫌犯在逃,或者什么其他的,由你,我签字就好,到时候呈报分局或者就此结案,也就没咱什么事了,还是不要把事情闹太大,影响老百姓生活。”
老三明白,所长这是做到最大的妥协了,也正是因为事实摆在面前,他实在无言以对,才答应老三按照自己的推论去定案,但顾及到自己的利弊,还是希望老三不要把这件事挖太深,就此结案为好。
老三坐在病床边,看着病床上已经吃过安眠药熟睡的小姑娘,他笑了笑,对所长说到:“那,我就写怀疑她被人绑架,嫌犯遗弃被绑架人,目前在逃,或者干脆就写这孩子精神有问题,把自己关在地窖里,发疯吵到周围的邻居才有人报案?您看,我怎么写合适呢?”
“哎,这就对了,我看啊,你就……”
“看什么?就什么?就这样算了?所长,咱穿这身衣服是干什么的?咱头上的国徽是摆设啊?我要真这样写对得起谁啊?对得起这孩子吗?对得起他父母吗?对得起信任咱的老百姓吗?您这是让我渎职啊,对不起,我做不到,这件事,我非要查到底,你愿意上报分局,我可以配合接下来的调查,总之,这事,我一定要给她讨个公道,所长,这不算越级办公吧,这不算抗令吧。”
所长皱了皱眉眉头,看着气急败坏的老三说到:“行行行,不算,不算,什么都不算行了吧,你啊,这驴脾气,我看你哪天吃了大亏就知道了,既然这案子是你受理的,你愿意查就查,不过咱可说好了,所里的人我没法给你拨,大伙儿手里都有事,所里其他的工作,你也不能给我耽误了,至于你怎么查,我不管,上不上报咱回头再说,就这样。”所长一摔门出去了,老三看着他的背影狠狠的骂了一句,可却没有出声。
接下来的几天,老三走访了事发地周围的许多居民,大家对这件事不是避而不谈,就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老三却从察言观色中觉察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氛,可至于归根究底这件事从何而起,他始终还是没有查出个所以然。
为这件事,老三几乎得罪了所里所有的同事,不止一个人劝他不要把这件事看得太重,像这样的情况太多了,你查来查去也不会查出个结果,可老三就是个固执的人,他死活也不愿意接受这种堂而皇之的理由,认事态就此发展下去,但他始终没有对任何人提起那被杀的绑架犯,以及他那几个逍遥法外的同伙。
就在这焦头烂额的一周刚刚过去之后,事情迎来了转机,可这突如其来的新线索,又把事情的矛头指向了更久之前。
事发当晚,老三在胡同里碰到的那位老者,在一周之后突然出现在医院的门口,那天上午,老三刚好到医院去看望生还的小姑娘,在大门口恰巧撞见这位老者,老三远远的看到他在医院门口转来转去的,似乎在犹豫些什么,便大步走上去直接发问。
“哎,大爷,您不是那天晚上在胡同跟我说话那位大爷吗?怎么上这来了?看病人?”
“啊,不不,不是,我不看病人。”老者说完转身要走,又被老三一把拉住。
“那您不看病人,是自己哪不舒服吧?您看您这个岁数,自己生病来医院,也没个人陪着,走吧,我带您去挂个号,您哪不舒服?”
老者眼神有些犹豫,转回身又对老三说到:“啊,不不,我不看病,不过这岁数大了啊,就是哪哪的都不舒服,本来是想来看看,可这一到医院门口啊,嘿,自己就好了,你看,我这现在哪都挺好,我先走了,回头见,回头见。”说着,老者二次要走。
可老三的手却没有松开,他严肃的对这位老者说到:“大爷,咱有话直说,有人民政府在,您怕什么?我看您是有话要说吧,是不是这医院里住着哪个让您想进去看看的人啊?您想看,咱就去看看,有什么好犹豫的。”
老者见老三一再咄咄逼人,而他又是个警察,自己也不好再往下继续编,只能实话实说了:“哎,小伙子,说真的,你啊,是个好人,可好人没好报啊,好多事啊,你都不清楚,我一句两句的也跟你说不清,干脆,我就问问你,那闺女怎么样了?”
“呵呵,大爷,您问哪个闺女啊?我都让您说糊涂了。”
“小伙子,说了半天,到底咱俩是谁在卖关子啊,那么大的事,又是警察又是救护车的,你当街坊们都不知道啊,你这家那家的查了好几天,这些事,还用我重复吗?咱有话都直说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