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征战篇  第十八章 贵妃寿宴(6)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028  更新时间:12-06-16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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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沫并不是第一次来天仪皇宫,马车停在了北中门,小七先是轻叩了门两声,随后掀开幕帘,请蔺夫人和蔺以沫下车。以沫本想扶着蔺夫人的,手才伸了出去,蔺夫人便把手递给了门外的小七,出了车厢。以沫不禁鼻子一酸,连忙努力地深吸两口气,平复了情绪也跟着下了车。
    北中门处换乘了宫辇,以沫早没了瞧这皇宫的心情,心里左思右想着如何才能见到赵沐桓,没想一旁的蔺夫人却先开口低声道:“你是铁了心要和那三皇子一起?”
    以沫回过神,丰厚的狐白裘衣掩住了她搅在一起的手指,面对蔺夫人的忽然开口,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心里揪着有好些话想说,偏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蔺夫人叹道:“这么多年我和你爹眼瞧着相濡对你的好,总想着,若是哪天我们俩撒手西去,有相濡在你身边,我们也能放心。你爹反对你和三皇子也不是没有原因,他是郑贵妃所诞,郑贵妃在朝中结党营私,你爹他……”蔺夫人没有再往下说,只是接着道:“自古成王败寇,三皇子若是自有天命,得了那皇位,我们尚且不忍心送你进这深宫内院,每日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他若是败了,轻是终生幽禁,重就是杀身之祸!你叫我们怎么能……”
    蔺夫人轻叹:“你也长大了,过了年就是订亲的年纪……”
    以沫又何尝不知,幽幽的打断道:“那我要能会劝他放弃争位呢?若是他放弃争斗那个位子,到时爹娘能接受他么?”
    蔺夫人看着女儿,她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再劝又有何用呢?也不再说话了。
    宫辇刚到了绵禧宫外,便听宫里远远地传来欢笑声。蔺夫人与以沫一道下车,人马仆役站满了绵禧宫门外,而那真正热闹的地方不是绵禧宫正殿,却是南侧偏殿后的碧恒阁。
    从绵禧宫门走到碧恒阁尚且有段距离,以沫想趁这时候去找赵沐桓,思索着等进去了,再出来就太引人耳目,当下心里一横,轻轻扯了蔺夫人的衣袖道:“娘,我先离开一会,马上就回来。”说完也不等蔺夫人发话,拉着拾年的手变向相反的方向快步离开。
    小七见蔺夫人站定,闭着眼睛不说话,小声的问:“要么奴婢去把小姐追回来?”
    过了好一会儿,蔺夫人才说:“由着她去吧。”
    一路见到崇阁巍峨,层楼高起,面面是琳宫合抱,复道遥遥望到尽头,不是亭台楼阁,就是金砖堆砌的殿门,天仪皇宫四季风景各有千秋,这几日大雪,高耸的青松挂雪拂檐,玉栏绕砌,雪景似画。以沫快步走着,倒是拾年第一次进宫,时不时的发出小小的惊呼声,以沫也不管她,低着头往赵沐桓住的宫殿走。
    “小姐,这皇宫是用金子做的么?”拾年加快走了几步到以沫身侧,笑道:“小姐,我还是第一次进宫呐!这宫里真美,原来只听说宫里的汉玉道是只有皇上能走的,今天总算看到是什么样子的了……小姐,你怎么停下了?”
    拾年奇怪的看向以沫,明明是走的急切,怎么这会儿停下来了,她还没搞懂,就听以沫说:“你说的对,这是汉玉道。”她们两人走的是道两侧的青玉砖道,中间那段宽有一多丈的汉玉道是专供皇上走的路,有汉玉道的地方便是宫中主路。
    拾年无意一说倒是提醒了以沫,今天禧贵妃庆寿,但凡通往绵禧宫的路都是断不能走的,这样太容易被人发现。
    正巧这时前面有打马的声音,想来是哪宫的妃嫔赶去绵禧宫。以沫拉着拾年连忙折身走进一旁的岔道上,待到马车跑了过去,才对拾年说:“机灵点,别被人看到咱们。”
    以沫专挑了幽静的地方走,之前是主道,见到的都是气势滂沱的帝苑,这会儿转到曲折萦纡的小道,边上有雪淞柳树遮映,以沫心里烦乱,见有枝柳挡了前面,便使劲的用手甩开。拾年在后面紧随着,刚见到前面终于有游廊,下面就是用石子铺成的甬道,就见那角门处走出一对男女,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以沫一把拉近了旁边低矮的灌木丛里。
    柳枝繁多却因冬日叶已落尽而不显葱茂,还好有这矮丛能勉强挡了身影,以沫也还没来得及看清那对男女是谁,皇宫内苑男女私会最是禁忌,以沫只觉得自己正是着急之时,竟如此倒霉的撞到这么一出戏码,原来走太偏的道也是不行的。
    以沫方才走的急,她脚也是这几日拾年每天揉捏按摩才好些,这会儿本就脚累,蹲得再一急,脚踝的地方又隐隐作痛,她轻轻拍了一下拾年,指了指自己的脚腕,拾年伸手按了几下,以沫倒吸一口气,真疼!
    拾年示意以沫坐在地上,这路偏幽,本就没人常走,况且几日大雪,以沫见雪面干净极了,也就轻轻的改成了坐在地上,伸出越发疼痛的脚放在拾年的腿上,拾年也坐在地上,微躬着身子给以沫揉捏。
    以沫疼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咬着牙不说话。感觉那男女朝着她们的方向走了过来,以沫连忙抓住拾年的手,示意她停下动作,两人深怕人影晃动被那对男女发现。
    就在以沫以为那对私会的人就要走了的时候,只听其中那男人道:“……这未尝不是好事,他自小便是极懂事的,你跟着他也算是寻了安稳的归宿。”
    以沫心想,世间女子多最是痴傻,一听这男子便是心中没她,这样苦苦哀求又有何用呢?
    果然那女子道:“这是父亲的安排,我不想,我只想跟着您,我心里有的是您啊……”然后便是深深地低泣声。
    以沫乍一听女子声音,只感觉身上像是一下子凝固住了,脑子里不知道是什么砰砰乱跳,等终于能反应过劲儿的时候,她连忙扒开挡在面前的矮丛,放眼看过去,瞬间的震惊让她顿时头皮一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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