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曲、迷茫的挽歌 005、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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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久津一醒来就感觉有一束寒冷的视线一直注视着他,随着视线望去就看到一个身上沾满血渍的女孩静静地看着他。
“你醒啦。”铃木连忙跑到亚久津身边,“还好优纪阿姨不在家,要不然又要难过了。”
亚久津低头看着地上干枯的血迹,他这才想起来他眼前的人在不久前还被法医判为死亡,想到这里,亚久津便不自觉的将手放在铃木的手上。铃木的手十分冰冷,冷到像个尸体。
“我好饿……”铃木可怜兮兮地反拽着亚久津的手,这会亚久津怎么甩都甩不掉铃木。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怒色,但是看到铃木身上的血渍和服时,他还是忍住了他的怒意。
亚久津把铃木甩到他母亲的衣柜面前:“先换身衣服。”但是铃木却只是站在衣柜门口不动,它怯生生地望着亚久津。亚久津不耐烦的从衣柜里面拽出一条连衣裙丢到铃木面前,转身走出房间。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墙上的钟发出滴答的声音,房间内安静的像没有人一样。
20分钟过去,亚久津不耐烦的推开他母亲的房门。
房内充斥着淡淡的清香,一个小女孩蜷缩在衣柜面前,她手里拽着自己的和服,赤裸的后背上没有一丝一毫伤痕,就仿佛它从未受过伤。
“你在干什么。”压低说话的声音,亚久津拿起床上的连衣裙披到小女孩的身上,“穿上衣服。”
铃木继续拽着它染血的和服,抬起头用猩红色眼睛冷冷地注视着亚久津,嘴巴一张一合,细小而微弱的声音传了出来:“我……不会穿这个衣服……”
一直以来,都是青鹭火在教铃木做这个做那个。铃木所知道的一切事情都是青鹭火教它的,连洗衣吃饭也都是青鹭火教的,对于铃木来说,青鹭火就是它的家人,无可替代的家人。
而刚才,铃木抱着它的和服缩在角落里面哭泣,只是它没有泪。青鹭火没有教过它怎样笑,没有教过它怎样哭,没有教过它怎样让自己的眼睛里面看起来有感情。
亚久津看了眼连衣裙,抓住铃木的左手让它站起来,将裙子从它的头部开始往下套。
“手从这里面伸出来。”
铃木听话的将手从袖口伸出来,亚久津帮它拉上裙子的拉链顺便整理了一下它的裙角。
看着穿着他老妈裙子的女生,单薄瘦弱的身躯,跟优纪传出来的感觉不一样。优纪穿着女人味十足,而铃木穿着就像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谢谢你。”铃木低下头,它摸了摸裙角,抱起地下的和服默默地走向洗衣间。赤脚踏在冰凉的地板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小小的脚印在充满灰尘的地上印着花纹。亚久津忽然觉得现在的铃木跟之前见到的她有点差别,但是又想不清楚到底是哪里有差别。
时钟指着下午1点整,1声的敲击声让亚久津意识到什么,看着日历上的日期想着不知什么时候优纪的叮嘱。
他记得,今天是去学校报到的日子。
安静的屋里面响起洗衣机的声音,听到关门声的铃木急急忙忙从洗衣间里面探出脑袋,屋里面空无一人。
“青鹭火……”铃木跌坐在地上,它捏住连衣裙的裙角慢慢站起来。窗外阳光明媚,屋内充满阴霾。这样的家,即使空无一人也是家。
“原来是一只片轮车。”冷冷的声音从铃木前方传出,顺着视线望去,一个小女孩将脸贴在窗户上盯着铃木看。
铃木感觉它被这种视线盯得浑身发冷,便关上洗衣机的开关跌跌闯闯地跑向屋外。它觉得那个小女孩不是善类,不知道是不是会对它有伤害,直觉告诉铃木,它不能给亚久津这家人添麻烦。
“站住,片轮车!”
铃木时不时回头看着追着它的小女孩,女孩身穿深蓝色道服,手里面拿着一个与她形象不符合的九节鞭。
那个女孩有很强的灵力。
铃木想起猫又对它说的话:“我在闲逛的时候嗅到了法师的气息,而且是非常强的法师。”它纵身一跃跑向楼房的拐弯处,再一跃,往前跑。
不会战斗的它怎么可能打得过法师?所以,赶快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