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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樣!妳這是什麼成績!」
「對不起,媽媽,下次不會再發生同樣的事了。」
「妳還有下次!」她氣的把成績單撕成兩半「妳要是有顏芸的一半就好了。」
我很清楚,姐姐她是多麼的優秀,哈佛不用考,直接推薦就進去了。
媽媽很疼姐姐,總是拿她和我做比較。
明明我已經很努力了,她的眼裡只有姐姐。
「在這裡好好跪著,我說起來才可以起來。」
「是。」我好累,不想在被媽媽否定了。
***
「好涼。」趁午休時間,我來到了屋頂。
跪了幾小時的膝蓋隱隱作痛,應該是這樣的,反而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感,只有滿身的疲憊。
一步又一步,慢慢爬上欄杆。
真不敢相信,有一天我會想去死。
「這位小姐,請問妳在做什麼?」
「看也知道我要尋死吧。」向後一看,一名穿著運動服的男生,躺在地板上,睜開如黑曜石般的雙眸。
用漂亮來形容還不夠,深深的吸引著我,彷彿會被吸進去一樣。
「不下來?內褲都被看光了。」
「咦?」,討厭啦!
「為什麼想死?」,他開門見山的問。
「那我為什麼要又要和一個不認識的人說?」
「一年四班涼竹風,妳呢?」
「二年一班悠水漾。」原來是學弟。。。
「這樣不就認識了。」
「蛤!哪有人這樣的。」可惡,被擺了一道。
「我啊!」涼竹風扮鬼臉說。
「哈。。。。。。哈。。。。。。」很不想承認,但真的很好笑。
我竟然笑了。。。。。。是多久沒那麼經鬆的笑了?不,是從來沒這樣子笑過,兩行清淚掛在臉上,流個不停。
「我。。。。。。我。。。。。。」用袖子抹了抹臉,卻只不住不斷掉下的淚水。
「哭出來,會更好。」
「嗚。。。。。。嗚。。。。。。嗚嗚嗚。。。。。。」為什麼?他只是個陌生人。
「肩膀先借妳,盡情的發洩吧。」涼竹風輕拍我的背。
莫名的安全感,讓我崩潰了。
***
「對不起,你的衣服。。。。。。」看這自己做出來的偉大傑作。
「沒關係,等下就會乾了。」他的上衣有一大片,幾乎是被我的眼淚沾濕的。
「告訴你,我尋死的原因。」
「我洗耳恭聽。」
把事情說出來,似乎輕鬆多。
「就為了這點芝麻綠豆芝麻的小事?」
「什。。。。。。」你根本什麼都不懂!憑什麼說只是小事!?
「冷靜點,聽我說。」
「有什麼好聽的。。。。。。」涼竹風摀住悠水漾的嘴,「望該偶!(放開我)」
「就這樣死了,妳不會不甘心嗎?太不值得了。」,他從口袋拿出一個小瓶子,在陽光的照射下,半透明的金平糖閃閃發光,有紅色、橙色,也有黃色,總共有七種顏色,「妳就像這瓶七彩金平糖一樣,人生還有很多事可以做,有各種多彩多姿的事,正等著妳去發現。」
的確,他說得很有道理,不得不讓我認同。
「很漂亮吧。」他鬆開手,讓我說話,「送給妳,我覺得妳會需要它。」
「謝謝。」真得很漂亮。
「是著和妳媽媽溝通吧,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
「等到我有那個勇氣時,我一定會試試看的。」
「嗯,加油喔,咳。。。。。。咳咳咳。。。。。。咳咳。。。。。。」涼竹風突然劇烈咳嗽。
「你沒事吧?等我一下,我去叫保健室的老師過來。」
「。。。。。。咳。。。。。。不用了。」他扯住悠水樣的手「。。。。。。只是最近感冒了,咳嗽比較嚴重而已。」
「真的嗎?嚇。。。。。。」他的手異常的纖細、蒼白。
雖然以前沒抱過男生,剛剛完全沒發現,他的身體也異常消瘦。
「不用啦!快上課了,你先回教室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