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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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梯前发现韩诺,萧子默走了上去,脸色变暖,和对方并排站在一起,“这么巧?”韩诺看着前方,沉着脸,没有开口。
两人的身影清晰投射在电梯门上,萧子默继续说道:“你的脸色不太好,没事吧?”依旧得到的是韩诺的静默。
此时,电梯门打开,空无一人。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去,萧子默按了数字1,电梯缓缓下行,不大的空间里倒是寂静得很。
变故发生在这一刻,电梯突然停住,四周一下陷入黑暗。韩诺拿出手机,手蓦地被抓住,力道不小,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韩诺皱眉,“你干什么?”作势准备弯腰捡起唯一可能照明的东西。
身旁的人不说话,只是抓得生紧,似乎要将他的手腕捏碎。韩诺挣扎一瞬,猛然被一股力量拉了过去。那人拥住韩诺,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微微发颤,“被动,只要一会。”
“这世上,我唯一怕的是看不见。”萧子默将人往自己怀里拥紧,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慢,似乎正调整自己。
“手机。”韩诺用力推开了对方,沉声应了句。说完,韩诺默默蹲在地上开始用手摸索。萧子默整个人僵在原地,身体一动不动,黑暗中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你在哪?”电梯里一时没有声音,萧子默连忙出声问道,声音里有着急切和慌乱。
“你踩到我的手了。”韩诺蹲在地上,不急不慢答道,随后站起身,手机忽然发出光亮,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极其闪耀。
电梯里的黑暗消失,韩诺这才看清身旁的人,萧子默脸色有些发白,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察觉对方状态不好,韩诺靠近了些,罕见地关怀道:“你没事吧。”
“大好机会就这么浪费,太可惜了!”萧子默瞬时恢复镇定,脸色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流露出惋惜之色,刚才的恐惧慌乱早已不见。盯着韩诺,萧子默又开口,“刚才,你不应该推开我。”
“有病。”见对方笑得自然,韩诺轻斥了声,松了松右手,按了应急按钮,低头查看手机。
“其实,我有幽闭恐惧症。”似在思考,萧子默抬头,缓缓说道,又看了眼韩诺,一脸揶揄,“所以,刚才你应该给予病人足够的关心和照顾。”
“没有打昏你,确实我的失误。”韩诺睥了眼对方,声音极冷,脸上的不耐烦渐盛。
“给我看看你的手。”萧子默笑而不语,突然攫住韩诺的右手放到眼前,细细查看一番,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帕轻轻擦拭。
“放手。”韩诺皱了皱眉,呵斥对方,试图从萧子默手里挣脱。
“别乱动。我练过,不要无谓挣扎,你会受伤。”绷着脸,萧子默瞪了眼不安分的某人,以做警告。
听到这里,韩诺脸色黑下来,幽幽回了一句,“是吗?”说完,韩诺反手抓住对方手臂,试图以过肩摔将人仍出去。察觉韩诺意图,萧子默脸上笑意更深,另一只手放在对方腰侧,一个旋转,将人抵在了墙壁上。
“想打架?”凑到韩诺耳边,萧子默刻意压低的嗓音划过,缓缓开口,“这可不是个好地方。”
韩诺眯着眼,对此时两人的姿势极反感,眼里激起盛怒,语气危险,“萧子默,你真是活腻了!”
萧子默适时松手,退回到对面墙上,斜靠着身体,“不,一点都不腻。我很珍惜这条命,不过有句话说得好,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见韩诺眼底越发暗沉,萧子默有些无奈,赔笑道:“还有,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手,没别的意思,还请韩总不要多想。”
两人互相直视对方,气氛凝滞下来,这时突然有声音传进来,见萧子默无动于衷,韩诺阴寒着脸上前回答外面的工作人员问题。
“我们获救了?”萧子默挑眉笑得玩味,略微失望地说道:“真是可惜了,韩总独处的机会。”
韩诺背靠后面墙上,眼睛始终不看对面的人,冷哼一声,“萧子默,别再玩把戏!”
“把戏?看来韩总当我是魔术师了,真是。哦,对了,小家伙还好吧,你给它取了什么名字?”萧子默一阵自嘲,话题一转,盯着韩诺笑得如沐春风,问起那只狗来。
萧子默不说话,视线一直在地上不肯抬头,停顿了几秒,韩诺眯起眼盯着对面的人,沉声应道:“扔了。”
“其他没送出去,这次换个白的怎么样?”对于韩诺的回答,萧子默并不感到意外,似笑非笑地瞟了对方一眼,耐心问起韩诺的意见,神情认真。
韩诺摇头,望着萧子默,眼神阴郁,愤怒隐在话里,似乎下一刻就会爆发,“我忙得很,不像萧总有闲情雅致。”
“这样啊。忘了跟你说,这次出去拍摄太过惊险,差一点不能回来见你了。”说完,萧子默长长叹息一声,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脸上带着庆幸。
“也许,那样的结果会……”将要说出口的话蓦地顿住,韩诺面上如常,静静望着萧子默,没有再说话。就在刚才一刹那,面对萧子默,他那些反唇相讥的话忽然就说不出口了。为什么会这样,仿佛冥冥之中他的脑子里有种特别的情感在支配自己,不能咒这个人,这种声音渐渐响起,最后成功控制了他。
想到此,韩诺望向对方的眼神流露出一丝古怪和不解,眼神幽暗,不自觉陷入思考。
“韩总难道在想我?”见对方似乎在走神,萧子默满脸诧异地问道。
“我们以前见过吗?”韩诺板着脸,神情严肃而认真,紧抿着唇,盯着萧子默等待他的答案,也许这个答案很重要。
“听说韩总17岁去的美国。”萧子默勾着嘴角,笑得漫不经心,继续开口补充,“也许我们很早就认识,就像电影里一样,只不过韩总已经把我忘在脑后了。韩总以前在哪里生活?”
萧子默的最后一句话,让韩诺神情一滞,眉头微微皱起,面露不悦。察觉对方脸色不对,萧子默轻笑一声,“不能说的秘密?”韩诺沉默不语。
“其实每个人都有这种秘密,人带着秘密出生又带着它们进棺材,有意思的体验。”萧子默缓缓说道。
电梯里一时安静下来,两人谁都没有开口,心思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