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梦归故乡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8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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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蓝的天空倒影着茫茫的草原,纯洁的白云在空中悠闲的晃悠。有风吹过,嫩草摩擦的沙沙声在你耳旁环绕。不自觉的就倒在地上长长地舒了口气,看着云的悠闲天的静谧慢慢的慢慢的闭上眼睛,在这安静而又美丽的包围中理所当然就进入了梦乡。
    梦中水面上倒影着两个人影,模糊的只剩下了那唯一的笑容。平静的水面不知道为什么泛起了层层波浪,于是水面连同安详的人影顺着那波浪翻滚着、挣扎着、扭曲着。慢慢泛起的火光照亮了他们惊慌的面孔,熊熊大火包围着他们,惊恐的尖叫声伴随着大地的震动将人惊醒。
    远处的马群像一股激昂的喷泉滋润着流过的每一寸土地,留下的水滴让那美丽的草更加翠绿。其中的一匹白马就像是不小心溅出的一刻水滴径直的朝这边而来。纯洁的鬃毛在风中飘舞着,传说是天使翅膀上的羽毛。白马在阳光下闪耀着他的圣洁,在震撼中它来到了面前。
    “殿下,您着么跑到这来了?再不快点回去国王要生气了。”
    面前一双乌黑的马眼就像灿烂的珍珠闪耀着夺目的光芒看着自己,怎么回事,难道是马在说话?
    “王子殿下,您听见了吗?”
    “我?”
    “对啊,我的王子殿下。”
    顺着那双眼睛向上忘,白马的光芒中露出了一张模糊的脸,微笑着。
    “我见过你。”
    “当然了我的殿下。”他恭敬的笑了下“是时候回去了,不然您的母后要担心了。”
    “你说我的母后?”
    “对啊,我的王子殿下,来!”
    耀眼的白光中缓慢地伸出了一只手,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般是那么的不真实但还是忍不住想要抓住它。就当自己的手触及那只虚幻的手时。
    “啊!”
    鲁美紧张的喊了出来,豆大的汗珠从他的头上滴落到被子上。刚刚的梦让他不知所措,因为来到天龙十年来这是他第一次梦见自己小时候的事。
    “怎么了,鲁美?”旁边传来了无来的关切声。
    “不,没什么。”鲁美吃力的托着自己的头大口喘着气“只是做了个梦,好像是我小时候的事!”
    无来一听到这话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满心欢喜的叫道“好啊!这是好事啊鲁美。果然啊这人一到了自己的家乡脑子就灵光了起来了。”
    鲁美微微一笑后面容突然又沉重了下来,他知道刚刚做的梦不是一个好兆头。
    “哈哈,明天我们就要去见这西凉的守将韩琦钟了,禁卫军和你父王的王军也已经驻扎在城外,这样一来很快我们就可以出兵了!”无来越讲越兴奋最后干脆像个小孩一样蹦了起来在那手舞足蹈,可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说变就变了“就是那些议会军有点可恶。”
    当说到这里时鲁美的眼神忽然一闪,带有试探性的问道“无来,你到底还记得白天街上发生的事吗?”当时无来在街上“大开杀戒”的事鲁美还是记忆犹新,可是等无来那阵莫名的头疼过后他就完全忘记了刚刚的事。
    “恩?这我哪能忘?”无来一脸只是单纯的气愤一点也没有表演的成分“那群议会军在街上横冲直撞还伤了好多无辜百姓,实在是该死!”
    而鲁美记忆中无来头疼的死去活来,而两个议会铁骑却正在那时冲了过来,情况很危险说不定当时无来和鲁美就会死在那。可是无来却那千钧一发之际忽然大发神威犹如闪电般将那二骑击倒在地,速度之快真的就在鲁美的眨眼之间。直到现在鲁美还是想不明白无来哪里来的这样的力量。
    “以我的意思,我们根本就不应该接受那个什么厉公子的屁好意,住在他安排的这个地方我浑身都不自在。”
    说来也奇怪那个本来还凶神恶煞的厉良在弄清了无来和鲁美的身份后态度马上就变了。首先是杀了那两个肇事的骑士而且还将无来的那档子事也顺便推到了他们身上,之后得知无来二人是只身先入西凉后还为二人安排了这个住处。
    鲁美一来担心无来身体毕竟刚刚还痛的死去活来,二来老实说他也不想和议会军完全撕破脸。所以就勉强答应了那个厉公子,刚刚却因为那个梦被惊醒而现在已经是大晚上。
    越想越气的无来索性就质问起了鲁美“你倒是说说这厉良按得是什么心?还有你为何又答应了那个厉良?”
    鲁美自己也是觉得很冤枉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他?“那个厉良是魏公国的公子,魏公国是天龙帝国里的强国,他父亲厉无颜更是议会里举足轻重的议员。”说着鲁美忽然鄙视的笑了一下“这样的人会欺压他认为比他下贱的人,然后又和他认为比他尊贵的人为伍,一切都是为了彰显他自己的尊贵。”
    “那你的意思是想和他为伍?”无来听了这话倒是更生气。
    “你这又是哪的话?”
    无来还是不依不饶“那你为什么不拒绝他?”
    鲁美真的快被无来给搞疯了,还好他们从小长大鲁美也习惯了无来的莽撞“议会军巴不得我们战败所以来这肯定有别的目的,就快出征了我不想再横生枝节。”
    无来知道论口才自己从小到大没有一次赢过鲁美可是心里又实在气不过便一屁股坐回到了床上嘀咕道“我一看那厉良就讨厌,他对你这个王子笑就好了啊为什么对我也笑嘻嘻的?”
    鲁美一听无来这话不禁笑了下,笑的很小声但还是被无来听见了。
    此时已经躺下的无来对着鲁美问道“你笑什么?”
    也已经躺下的鲁美想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厉良那种人在看见了你这样一个纯血后当然会很喜欢。”
    突然发现两兄弟好久没这么在睡前躺在床上说话了“为什么?”
    “你虽然是个纯血但是又不是贵族所以你就有可能当他的跟班,在他看来出门带着一个纯血仆人肯定很威风。”
    “我呸!我堂堂纯血还当他的仆人?”气鼓鼓的无来叫了一声又坐了起来。
    鲁美开始后悔了,真不应该告诉他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让自己睡不着。无来大概真的是气着了一个人在一旁也不知道干什么可就是不睡。鲁美很了解无来,脾气是来的快去的也快,等等就会的没事了。可是这段时间该干点什么呢?
    无奈,鲁美也只能回忆了下今天发生的事。
    无来今天突然头痛而且性情大变大显神威,赤手空拳打倒了两个全副武装的议会骑士。还有那议会军千里迢迢来到这西凉荒原而且恰逢和蒙顿大战之际,一定要好好注意他的举动。
    最后,对了最后还是自己的那个梦。和无来在一起就是会东拉西扯的偏离主题,刚刚的那个梦为什么那么真实呢,难道是真的发生过吗?
    还有自己在十年前逃离鲁美时就失去了的记忆,为什么会在梦里出现呢?
    那个梦到底预示着什么呢?
    正在鲁美想的入神的时候旁边的无来那又传来了很大的动静,听上去像是在倒水。鲁美无奈的叹了口气带着哭腔求饶道“又干什么啊?无来你安静点让我睡觉好不好啊!”
    无来没理他只传来了“公咚公咚”的喝水声。
    “你在喝什么啊?”
    “公咚”声没有停,过了会无来才“啊~~~”的一声告诉鲁美自己喝完了。“陆老师交代的,怕我在西凉水土不服说万一我头痛了的话就喝下他给我的一包药。”
    鲁美有点疑惑转过身朝无来看去。“水土不服?那他为什么不也给我一包?”
    “你小子不就是鲁美人啊,怎么会水土不服呢?真是!”无来叫嚷了一声就躺床上了。
    “也对,但是就算水土不服也不应该是头痛啊!你~~~”鲁美话还没说完无来那就传来了大大的打鼾声。“怎么睡得这么快?”
    见无来睡了鲁美也就安心的躺下了但睡前却无意的嘀咕了两句
    “那个陆凯丰为什么从第一次见他时觉得他鬼鬼祟祟的!”
    “还有无来的头疼,准备好的药,他会这么神机妙算?”
    “算了烦心的事实在太多了还是睡吧。”
    说着说着他就那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今天对于他来说真的是太累太累了吧。趁着现在短暂的安静是该好好休息休息了,因为明天究竟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真的太过劳累,昨晚那个奇怪的梦过后鲁美睡了自腾龙出发后最美的一觉,直到一向睡懒觉的无来叫醒他。往窗外一看才发现已是晌午,那得赶快去见这地方守将才行。二人准备了下换成了平常天龙打扮就忙着出了房间,这才发现厉良早早就安排好了下人候着他们,说是二人不认路来为他们引路。
    鲁美心里好生奇怪大家同时外来人怎么自己却需他引路。难不成这厉良早就去过不成?那下人听了鲁美这么疑问竟也只是含笑不语,这一切反而却更引起了鲁美的疑虑。
    “你家公子呢?”
    那个下人显然被厉良**的很好,不光礼数周全而且说话也很自然“回殿下,公子公务繁忙四处走动,去了哪我们身为下人的也不好问。”说完又指了指远处两匹马道“这是公子为二人备好的。”
    无来仔细打量了下竟然惊讶的叫了出来“这不是鲁美马吗?和我们禁卫军的一样啊!你们是怎么弄来的?”
    那下人听到后仍然只是含着淡淡的微笑道“请二位大人上马。”说完就弯下了腰候着。
    “你倒是说说啊!”无来知道这种鲁美“白龙”产于鲁美国而且鲁美国也只进贡给天龙皇室,所以除了皇室其他贵族是不可能有的。“难不成是陛下赐的?”
    不光无来,鲁美也是有点疑惑就转眼看向那下人。谁知那下人竟然将目光朝向鲁美话里有话的笑道“那就得问鲁美王子殿下了!”
    “鲁美王子?那不就是鲁美?你知道?”
    鲁美开始还是一头雾水但没多久他就明白了。“上马吧!”鲁美没有多说话只是不屑的笑了一下而后就自顾自的上马了。
    无来自然不肯罢休但问了几遍鲁美都没有反应,直到那个下人走开去取自己的马后鲁美才告诉了无来厉良下人话里的意思。“那下人其实是在给厉良传话!”
    “这么说那些都是厉良叫他说的,那是什么意思啊!”
    鲁美怕无来听不明白所以就简单的说了下。“他的意思是在告诉我以前腾龙国在给皇室进贡的同时还在暗中给议会或者就是他们魏国进贡。”
    “真有这回事吗?”
    “我不记得了况且那时我也还小。还有他这么做的目的无非两个,一是告诉我腾龙和魏国的关系向我示好,二是~~~~~”
    “是什么?”
    “告诉我鲁美国以前给他魏国进贡,向我炫耀!”
    无来听到这里实在是越发的讨厌那个厉良了,就这么点事不能明说吗?真是有虚伪的。
    不一会那个下人就骑着马过来了,在马上又向二人行了个礼后便示意为二人引路。
    二人本以为还要走一段路哪知那个下人转了个弯就停了下来。只见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大理石广场对面则是一座小山般的宏伟大理石建筑。
    那下人又行了个礼微笑道“到了二位大人,这就是西凉的将军府!”
    无来和鲁美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鲁美才惊疑的问道“到了?”
    “是的!殿下!”确认鲁美知道了后那个下人就最后行了个礼“那小人就先告退了!”说完就慢悠悠的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儿才听到无来雷鸣般的叫声“不对!厉良那家伙在玩我们!”
    显然无来是真的很生气更可以说是暴跳如雷。而旁边的鲁美则只是耸耸肩,淡淡的笑了一下。
    “你就一点也不生气?”
    “这就叫做上流社会的优雅玩笑!”说完鲁美奋力一登坐下白龙便飞也似的跑向前面的将军府。
    无来慢他一步边跑还边叫“那马怎么办?”
    “我再教你,这就叫做上流社会的慷慨,我们就自己留着吧!”
    刚刚还在生气的无来一听这话马上高兴的大叫道“好耶,以前骑的都是皇家的马,现在终于有了自己的白龙了!”
    就这样二人略带嬉闹的进了将军府。
    入到将军府内,得知了二人的身份后门卫便将无来他们迎了进去。里面的样子和外面看起来没有多大的区别,除了大理石就是大理石看多了难免有点审美疲劳。或许这也显示出了天龙人一直所追求的境界,简单朴素而不失高贵。
    在西凉守将韩琦钟专门用来接待宾客的大厅门前终于看到了点不一样的颜色,雪白光洁的地板上却是铺上了一条大红的地毯看上去煞是显眼。而就在地毯的尽头则是一张象征身份的宝座,此时它是空的因为主人知道贵宾要来所以早早的就在宝座台阶下候着了。
    无来二人还没进门那人便深深的弯下了腰。合拢的双手上垂下大大的两个衣袖,看上去也是个贵族。头发是天龙中央人的黑褐色只是由于年纪的关系两鬓有点白。面容慈眉善目的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个久经沙场战功彪炳的老将。
    鲁美见状没敢马上进门也是远远的微作了个揖,倒是无来大大咧咧的冲出了一个身子才跟着鲁美行了个礼。而后二人才恭敬的继续前进。
    等无来二人到了离韩琦钟跟前后那老人家又行了个礼乐呵呵的笑道“两位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那样子哪里像是一个驻守边疆数十年的一代名将?说完他竟然还做了个手势示意鲁美上宝座。
    鲁美也微微回了个礼推辞道“韩将军不必客气!这等俗礼可免则免吧,方便了你更方便了我。”
    韩琦钟一听竟然扶须大笑起来“好!殿下果然是个爽快人!那就英雄之礼见了!”突然韩琦钟注意到了旁边的纯血无来,眉心一皱怪里怪气的问道“这位小兄弟我们以前见过吗?老夫怎么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我们应该没见过吧!”
    韩琦钟见他是个纯血便顺着问道“不是您是哪家公子?”
    这问题无来只要认识个生人就会被问到所以回答起来倒也是熟门熟路“我虽为纯血但身世不明,现任天龙禁卫军校尉无姓名无来”
    “哦?还有这等事?真奇了!不知为何老夫一见无来校尉便有故人之感。”说完还张开了手仔细打量起了无来。
    无来是个直性子被人这么看着当然不自在可人家是堂堂将军不能得罪,还好鲁美在旁“将军!”
    “恩?”韩琦钟经鲁美一叫才发觉了自己的失态连忙致歉到“老夫失态了!”
    鲁美见这这韩琦钟如此慈善和蔼便直截了当的说“哪里?我们是不是该谈谈正事了?”
    “那是。”韩琦钟微整面容道“不过今日这西凉城除了二位还有一位贵宾到来,现就在后堂还请二位稍等?”
    还有一个?鲁美和无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厉良。就是啊,厉良昨日将二人安排在离将军府如此之近的旅社而不告知他们而今日又行踪不明,极有可能就先他们一步来了这将军府。
    韩琦钟听鲁美这么一问竟然又仰面大笑了起来“恩,他也算是一位贵客但不是今天来的,他是昨天早早的就来了!”
    “昨天?”难不成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借住宿之名留住鲁美二人而自己却抢先他们来找这韩琦钟!那他究竟是什么目的呢?
    韩琦钟一听这话马上又坏坏的笑了起来“这个老夫也实在不知,昨日我借口外出巡视军队没有见他,直到现在他都还在府内候着老夫呢!”
    “我就说那个破公子哪有那么好心帮我们找住处,倒是你竟然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中了他的计了吧!”无来听到了这些又生气了闷气。
    可鲁美此时才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无来昨天惹出那么大的祸死了那么多的人。而那厉良却可以将这些事推到已经杀了的两个议会骑士身上,因为这鲁美才答应在厉良安排的住处住下而让厉良来善后。可是现在却反过来被这无来骂。
    算了,谁叫咱们是兄弟呢?
    韩琦钟听到无来这么一说忽然又开始凝视起了他但此时的眼神虽看不出什么恶意却不像刚刚那么的友善。
    鲁美见状又想提醒“将军?”
    可这回韩琦钟没有罢休,看上更像是对无来有着不满。过了会才强装出了点笑容道“二位在旅社内睡的可好?”
    无来一见韩琦钟不看自己了马上松了口气抢着答道“那旅社还不错,我们睡的都挺香的!”
    倒是鲁美多了个心眼“将军何知?”
    “哈哈”韩琦钟慢慢扶了下须没有正面回答“厉公子为你们安排的那家旅社不光紧挨我这将军府而且还是这西凉最好的一家!”
    “啊,你原来早就知道了我们昨晚住那里了啊!哦!因为这样你才不见那破公子的吧,你早就看穿了他的诡计,所以把他晾在一边,好啊!是该教训教训他!”
    无来想到那个公子被丢在一边一晚上而且诡计也没有得逞那个解恨那个高兴啊,完全没有看到旁边鲁美的焦虑之色。
    鲁美早就觉得像韩琦钟这样的将领绝对不止他所表现的和蔼可亲这样一面,没有一点手段又怎么能镇守一方安宁?从他刚刚的话里看这西凉城里的风吹草动怕是都逃不过这韩琦钟。自己和无来入城时穿着又那么高调恐怕一开始就被韩琦钟给盯上了。那无来所做之事他肯定也是知道的。
    怪不得这韩琦钟刚刚态度有所变化,因为他不知道无来记不起当时发生的事误以为无来是在演戏。处于自卫杀两个人在像韩琦钟这样的人眼里虽然算不了什么,但要是将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那肯定就容不得了。
    现在恐怕韩琦钟早就对无来……
    不行!大战在即要是无来和韩琦钟不和那么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这种事绝对不能发生“将军!请借一步说话!”鲁美当机立断没等韩琦钟反应被将他带走了。
    “你们这是去哪?”
    “你给我留下!”鲁美说的很坚决因为他知道不这样无来说不定还就跟上来了,可心里还嘀咕着“去哪?给你擦屁股啊臭小子。现在发现失忆真牛叉!过两天我也去学学。”
    不过傻乎乎的无来却是觉得鲁美这小子最近怎么怪怪的?只剩下自己后整个大厅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等了一会儿才突然发现原来那边有个位子可自己却是干站着。虽然是人家将军的宝座但现在没人,有位子不坐岂不是很傻?就这样无来一屁股坐了下去,可是还没等他把屁股捂热。
    “这不是你的位子吧孩子!”
    “谁!”无来吓得一步直接跳了下来连走台阶都省了。四下看了看了才发现又一个老头无声无息的站在不远处。“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
    “心正步稳,步稳自然就没声音了!”
    无来只觉得这老头说话怪里怪气的,看上去也一把年纪了,一头金发可是上了年纪了所以当中夹了很多的白发,两眼似闭非闭说话两嘴似张非张,双手插在镶着金边的宽大衣袖里,迈着方步慢吞吞的走向自己。或许有人觉得这是稳重但无来就是觉得他死气沉沉。
    “怎么不声不响的就过来了?”
    “这地方是你家啊?我过来还要提前问你一声?”
    无来看他穿的衣服上竟然镶着金丝虽然不知道代表什么但肯定是个大人物,怪不得说话这么冲,算了不和他计较。
    可没想到那老头却反问起了无来“你是何人?”
    无来见这老头怪里怪气的就想作弄作弄他便道“你没看见我的头发吗?怎么敢如此无礼?”
    无来本以为这老头是视力不行看不清他的纯血黑发,想着假如告诉了他自己是个纯血说不定还会向自己行礼。
    可是那老头似睁非睁的眼连动都懒得动一下道“哼!现在的王宫贵族,全是酒囊饭袋竟然冲着大司监显摆自己的血统,荒谬!”
    “大,大,大,大,大司监?”无来都有点听傻了,他就是全天龙帝国最牛的大司监?“厄……小人先告退了!”无来连装都不装了直接就想着快点逃跑但没想到没走几步却碰到了回来的鲁美。
    鲁美见无来慌慌张张地便问“你这是去哪里?”
    无来哭着个脸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小心的指着那边的大司监对鲁美说“那里有个大司监?”
    “你们见过了吗?正好!”鲁美肯定已经和韩琦钟解释清楚了,此时的韩琦钟又恢复到了刚见面时的友善。
    鲁美一听是大司监也有点吃惊“难不成就是刚才韩将军让我们等候的那位贵宾?”
    “殿下果然好记性,请!”
    说完韩琦钟就引着鲁美走向那大司监,无来本想趁机溜掉却还是被心细是鲁美抓住“你一定是得罪了人家了是不是?”
    还是鲁美了解自己,想了下就害怕的点点头。
    也难怪无来那么害怕,这大司监在天龙那的确是个惹不得的牛人。天龙现在最大的三个势力分别是皇室、议会和民众院,而这大司监所属的司监院就是隶属民众院,职责相当于现在的最高法院。大司监就是当时的最高法官。
    这些人不属于贵族也不属于百姓,甚至某种程度上超脱于天龙帝国的官僚体制之外。他们一经当选就可终身任职除非受到民众院的罢免,他们有权力审判帝国内的任何人哪怕是天龙大帝。假如万一受到他人行刺那么行刺者的九族将被诛灭。
    但是由于权力太大所以人数自然也不多,全天龙不过区区百人而已。可就是这百人承担着保护了全天龙的百姓的职责,所以他们在人民中也颇受尊敬。
    鲁美是第一次见到大司监所以表现的毕恭毕敬“腾龙王子赵鲁美参见司监大人。”
    那司监竟然比鲁美还要恭敬的回了个礼道“司监院白秉醒!”
    韩琦钟想二人刚见面难免生疏就想为二人套套关系“好了,客套话就不说了,白司监也是行伍出身大家就随意点吧!”
    那白秉醒倒也就不客套了直接道“正是,还请二位早点谈谈出兵鲁美之事吧?”
    鲁美有点奇怪“白司监也为鲁美之事而来?”
    “给百姓之所需,解百姓之所难,观百姓之所注,这天龙征伐蒙顿之事牵扯到五万西凉地方军,我怎能不来看看?”
    这地方军是属于民众院,职责是保护天龙百姓,此次韩琦钟虽然答应了出兵但鲁美并不知道民众院的具体态度所以趁此机会也问问这白司监“呵呵,此次有民众院相助我复国有望了啊!”
    那白秉醒半闭着的眼皮突然抬了一下,似乎是看了鲁美一眼而后不屑道“王子怎也学的如此圆滑?莫忘了你的鲁美人出身。”
    鲁美一顿,这是在责骂自己吗?“真是愧对我家乡父老!”
    “哼!”显然白秉醒对于鲁美这场面上的道歉很是生气,猛然瞪开了双眼怒道“鲁美人生性耿直不屈,为人处事是则是,否则否,有疑直问,有问直答,而如今你再看看你自己!连问个话都学的拐弯抹角了,哪里还有鲁美王子的样子!”
    鲁美只觉得心一沉,字字句句仿佛都沉沉的压在他的心上。这才发现来到天龙后的这十年自己真的变了。鲁美此时又问起自己那个问题。
    “自己究竟该当鲁美的王子还是当天龙的王子呢?”
    突然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白秉醒一头磕了下去。
    “鲁美王子知错!”
    那白秉醒见到这一切竟然满意的笑了笑而后又半闭上了眼睛恢复到了原来的平静。
    韩琦钟看在眼里奇在心里,这个白秉醒贵为司监院大司监从开始就时向鲁美行大礼就让韩琦钟有些纳闷,而现在他又摆明着一副长者姿态教训起了鲁美该怎么当鲁美人就更加奇特了。
    “韩将军,是不是该谈正事了?”不过没等韩琦钟多想那白秉醒却早早的说起了话。
    “啊?”鲁美突如其来的举动早就吓到了韩琦钟还有无来“是的!现五万西凉地方军已经在城外集结完毕,禁卫军和腾龙王军也已经到达,所有出征准备也以为二军准备好了,最快明日便可出发!”
    “此次由何人统兵?”
    “陛下钦点的鲁美王子,还有这位民间纯血无来校尉!”说还韩琦钟让开身子露出了一直躲在他身后的无来。顿时把无来吓了个半死,他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
    但是白秉醒瞄了无来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刚才的事,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但是这城里似乎还有些不速之客!”
    “您是说那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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