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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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效发作的很快,白玉堂做盘膝坐在榻上不一会额间就见了冷汗。那痛一点一点的尖锐起来的,刚开始只是钝钝的灼痛在胸腹处环绕,不一会那灼痛渐渐尖锐起来,并沿着体内经脉游走开来,最初白玉堂还能感觉出药性在体内游走到了何处,到了后来便渐渐分辨不出了,知觉得内脏如烈火焚烧一般,周身经脉更像是被滚烫的沸油浇灌一般痛得让人发狂。白玉堂此时已经在倒在了床榻上,冷汗如雨一般将里衣湿透,额颈间的头发也紧紧贴在皮肤之上,左手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抓破了床褥,右手更是已经深深的抓进床榻之中,一口银牙近乎咬碎,可就是这样,慕如毅在一旁也没有听到一声惨呼,耳畔只有白玉堂不稳的气息和身体用力的骨节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白玉堂只觉得心脉骤然一烧,心肺便如油煎刀捅般剧痛,这痛让白玉堂恨不得用手将自己的心剜出来,而痛到神志不轻的白玉堂也下意识的这样做了,旁边的慕如毅眼见不对立时伸手去拦,可还是慢了一点,当慕如毅扣住白玉堂手腕时白玉堂的手指已经扣入体内半个指甲之深。指甲扣在心脉上,慕如毅怕伤了他便不敢用力硬拔,可是痛到失神的白玉堂又用力死扣,一时之间便僵持住了。可是慕如毅武功毕竟不敌白玉堂,此时的白玉堂连内力都用上了,可慕如毅知道自己要是顶不住,白玉堂就死定了,便一边用力拉住白玉堂的手一边在耳边大声喊他。
“五爷!五爷!松手!你清醒点!”
“五爷!白五爷!”
“白玉堂!你他/娘/的清醒点!白玉堂!展昭的命在你手上!!!”
神志不清,疯狂自残的白玉堂在仿佛听到了这句话身子一震,原本失焦的双眼也渐渐清明,用及其压抑的声音痛呼一声:“猫儿。”随后便卸了内力任药性在体内肆虐。
慕如毅见状便将白玉堂的手指轻轻拔了出来,只听得白玉堂“唔”了一声便又痛得在榻上翻滚了起来。
慕如毅在一旁看不下了,便说:“五爷,我帮你护上心脉。”说完便把白玉堂拉了起来坐在他身后双手贴于他背心之处。可是白玉堂的双手却在撑,自己滚下榻去,双眼紧紧的盯着慕如毅。
“好,我不帮我不动。”慕如毅看懂了白玉堂的眼神。
得到了慕如毅的保证,白玉堂才慢慢放松了身体,任自己痛得将身体蜷在一起。
之后的时间里白玉堂就算痛得浑身抽搐、满地打滚、闷哼连连,也没有再自残或用内力抵抗。
直到密室外面的天色渐渐发白,白玉堂体内的药性才渐渐消停下来,随着疼痛慢慢散去,白玉堂终于坚持不住了,呕出了一口淤血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慕如毅这时走过去把白玉堂拖到的床上,从被抓烂的床褥上扯下了一条布条缠在白玉堂小臂系紧,又在房间的橱架上取了两只玉碗放在白玉堂的腕下,这才抽出自己收在腰间的匕首,可是在把刀刃比在白玉堂手腕半天却下不去手。
这是白玉堂悠悠转醒,瞅见慕如毅在哪里犹豫,便皱眉道:“怎的不动手?”
“啊?我在犹豫割多深。”慕如毅没想到白玉堂这么快就醒了过来,白玉堂这一说话就给他吓了一跳。
“拿来。”
“什么?”慕如毅不解。
白玉堂不耐,伸手从慕如毅那里抢过匕首,对着自己的手腕反手就一刀。那暗红色的血一下自就涌了出来落在奶白色的玉碗里。
“你不要命啦?一日两碗血,隔一日一取,连取三次你知道这是多少血吗?你血。。。。。。”
“六碗。”白玉堂一句话就把慕如毅噎死在了一旁。
白玉堂平静的凝视着自己腕间的鲜血慢慢的由线变成了滴后渐渐有停下来的趋势。白玉堂瞥了一眼傍边还空着的那只玉碗,又拿起匕首想在补一刀,这次吓得慕如毅赶紧把匕首抢了过来,将腕下的玉碗换了,又松开了白玉堂小臂上的布条,才抬头对白玉堂说:“你是蠢的吗?”
白玉堂见腕间的鲜血又淅淅沥沥的流进碗里才抬头冷冷的说道:“你是想死吗?”
“你!”
“你就只管把解药做好就行,其他的用不着你管。我白玉堂还没那么容易死。”这个女人管得太多了。
慕如毅气结。
过了一会,见玉碗中的血满了就又将白玉堂手臂上的布条系紧,之后端了玉碗就向外走,快出门口时停了停说道:“如毅只盼的您和展爷能活着携手并肩,如毅曾说过,此生奉展爷为主,您与展爷是。。。。。。您也算如毅的半个主子,还请白五爷不要多想。之前有些言语冒犯,也请白五爷大人大量。”说完就走了出去。
白玉堂躺在榻上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倒是自己小家子气了。”说完闭上眼稍歇了片刻就起身出了密室。
白玉堂先是回了自己的房间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伤口因为过药的缘故便没上金创药只是用白布紧紧的缠了了事,末了换了衣衫才去寻展昭。推门一看展昭还睡着未醒,不禁暗道:“慕如毅这安魂香怎的比迷香还好用。”
白玉堂站在床前仔细的瞧着展昭,只见展昭的面色依旧青白,原来淡色的嘴唇也变得发紫,与放血之前也没什么不同。白玉堂在床前站了会,又想起展昭的药来,便又匆匆去找慕如毅。
找到厨房就见慕如毅坐在药炉边用真气小心的控制着火候与温度,白玉堂的那两碗血只用了半碗。
“还要多长时间?”
“这第一例药性不能太足比较快,只要一个时辰便好。展爷现在应该还没醒,那香的量我放的足了些,五爷您去展爷的屋里坐坐,顺便歇歇,等会药好了我便端过去。”
“第二例要多长时间?”
“三个时辰。”
“你一直用真气控火坚持得了?”
“不用的,第二例用那个就好。”慕如毅指了指厨房那里泥土垒的炉灶,“您有这功夫关心我,还不如去歇歇养养精神,展爷服完第二例解药会有反应,到时候您还要在边上。”
“五爷我没关心你,我关心的是那只笨猫的药。”
“五爷,您有必要把话说得那么直吗?”
“男子汉大丈夫行于天地之间定当坦坦荡荡,行事说话怎能拐弯抹角。”
“。。。。。。五爷说的是!”慕如毅气结,扭头继续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