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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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爷!”
白玉堂出了展昭的院落并没有回前厅,而是回了自己的听风阁,这倒是叫手下的小厮一阵好找。白玉堂连话都没有说,只是抬了眼眸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个前来通报的小厮。那小厮心下擦了把冷汗,赶紧机灵的说道:
“五爷,现下前厅来了位姑娘,说是要找您和展爷。”
“不见!”白玉堂现在烦躁的很,可偏偏这小厮不走,又添了一句“哪位姑娘说她姓慕。”
“什么?”白玉堂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她姓慕?找我和展昭?”
“是!”话音未落,那小厮只觉得眼前白影一闪人就不见了。
白玉堂施展开轻功向前厅掠去,从不信天地神佛的他,竟然在心里悄悄地祈求上苍自己所想的是真的,如果希望注定要失望,那他宁愿不曾拥有过希望。
白玉堂跃进大厅一眼就瞧见了那姑娘,一脸寒霜,眼睛措也不措的盯着那人。白玉堂心下暗想要是无事生非那就休怪五爷不懂得怜香惜玉!
那姑娘听得身后有声音,便转过身来朝五爷福了一礼。
“是你?”这女子就是自己和展昭在客栈里相遇的哪位姑娘,白玉堂感觉自己今天一天吃的惊都该赶上去年一年的份了。那姑娘只是低了头,恭敬的说道:
“小女子见过白五爷。”
“你姓慕?”刚刚明明听下人说过了白玉堂却忍不住又问了一次。
那姑娘闻言只是点了点头。
“敢问姑娘芳名?”
那姑娘笑了笑答道:
“小女子姓慕,名如心,是慕月门慕家的后人。此番前来乃是因为看展公子所中之毒颇似我慕家的月殇,所以前来看看能否帮上一二。”
白玉堂听后心中先是一阵狂喜,展昭这下有救了,可又瞬间冷静了下来,这个女子太奇怪了,需要问个清楚。白玉堂眉毛微蹙,声音依旧冷清,让人察觉不出刚刚他心里的波动,没什么感情的开口问道:
“姑娘即是慕家后人,又知展昭所中之毒乃是月殇,还有姑娘与展昭非亲非故,似乎仅在客栈有过一面之缘,如此说来展昭似乎并没有这么大面子啊,那这毒。。。”
白玉堂并没有说把话说明,只是紧紧的盯着那姑娘,眼睛里的温度似乎又降了些许。
“不愧是白五爷,端的心思缜密,谨慎的很呢。”
“姑娘莫要怪罪,只是关系着展昭性命,不得不问个清楚。”
“呵呵,这是自然。那月殇的确曾为我慕月门的秘药,但是其配方却在十年之前的那内乱中遗失了,那次的内乱并不是江湖上所传的什么仇家寻仇,权势之争,那贼人为的就是这月殇的配方,所以,这毒并不是我授意他人下的,还有,展公子在曾经对慕家有恩,所以,如心并非无故来此。现在,白五爷可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地方?”
“姑娘海涵,如此说来,展昭的毒姑娘可以解?”
“五爷,月殇的配方毕竟遗失十年之久,展公子的毒究竟能不能解还要如心诊过脉才知道啊。”
“姑娘请!”说完,白玉堂就带着慕如心向展昭所在的院落走去。
“臭猫。”白玉堂招呼了一声就带着慕如心推门进了展昭的屋子。
“白兄,何事啊?”
展昭顺着白玉堂的声音望过去,却看见跟随而来的慕如心,眼睛里有了一丝诧异。
“这是慕如心,慕姑娘,认识你所中的毒特地从客栈追过来给你看看。臭猫,好福气啊。”
展昭眼神复杂的看着白玉堂,在内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和白玉堂并肩作战那么多次,相信他是看的懂得。果然,白玉堂对上展昭眼神后,眼睛一瞪咬了咬牙,臭猫!
“展公子。”慕如心切合时宜的打破沉默。
“哦,劳烦慕姑娘了。”展昭伸出了手腕,朝慕如心温和的笑了笑。
“不必。”
只见慕如心从桌上拿了一只茶杯盛了些许清水,从细小的竹筒到了些许粉末进去,晃动均匀见水成了碧蓝色就转过身对展昭说:
“展公子,劳烦将手张开,如心要取几滴血验毒。”
展昭依言张开手,只见慕如心取出针灸用的银针,刺在展昭掌心的黑斑处,挤了几滴污血在茶杯中,晃开,只见那碧蓝色渐渐包住污血,并慢慢析了出来沉在杯底。慕如心看着还未清澈的水,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道:“果然如此。”
抬起头说道:“白五爷,展公子,月殇遗失了十年,原来的配方中已经被加入了新的东西。”
“什么?月殇的配方改了?也就是说你解不了毒?”
一股迫人的气势从白玉堂周身散发出来,让人压抑的喘不过起来。既然注定失望那当初有为何给我希望,我说过这样的希望我宁愿不要。慕如月被白玉堂周身凌厉的煞气迫的浑身发抖,想要说的话也全都憋在了嗓子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又急又怕冷汗直出。
展昭本是一颗七窍玲珑心,见白玉堂之前的神情话语就知道自己所中之毒不仅仅是不好解,而根本就是解不了,只不过没想到自己所中之毒竟是江湖上消失十年之久的剧毒月殇,终遇见能解之人,可造化弄人,自己中的月殇竟被人加了“料”,白玉堂的心思自己明白,黑暗中虚妄的光明,绝望里希望的假象,心中这般的大起大落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更何况是白玉堂,更何况是爱着自己的白玉堂。只是这慕姑娘端的无辜,与自己非亲非故却一路追来好心为自己解毒,可惜了,不如人愿啊。展昭看得出慕如心不懂武功,找这般下去,可能会被白玉堂所伤。展昭收了心思,盯着白玉堂缓缓的说道:
“白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能白兄相知相惜,展某了无遗憾。”
白玉堂听得展昭之言猛地转过头看向他嘴张开,话还没说呢就听见身边一道尖锐的声音喊道:
“你们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白玉堂转向展昭后,那股迫人煞气自然也就收了,慕如心刚刚憋在嘴里的话自然就喊了出来。慕如心擦了把汗继续说道:“展公子的现在所中的这种月殇如心确实解不了,但并不是说不能解就没有人解得了。”
说着就只见慕如月从襦腰处摸出一个小巧的白玉瓶,从中倒出一粒羊脂玉般的药丸递与展昭说道“这是凝露丸,服下后可将日子在延长一月的时间,而且期间不会再有毒发的痛楚。”
见展昭服下后又解下了腰间的玉符递与他说道“展公子,您与白五爷用此时间速去苏州城持此玉符去找兰陵公子慕如毅,此人可救得展公子。”
“慕如毅?”白玉堂皱眉。“嗯,在十年前的那场灭门之灾中活下来的并不是只有如心一人。展公子和白五爷还是尽早启程吧,如月还有要事,跟不得二位公子去苏州,告辞了。”说完就向外走去。
“臭猫,你就不怕事毒药?”
“呵呵,白兄,展某已经中了月殇了,再坏还能坏到哪去?总归就是这条命罢了。”
臭猫,说得好,总归是这条命罢了,五爷我陪你!
总归是这条命罢了,玉堂,我若过得此劫,展昭便许你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