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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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犯人已被属下逮捕归案,现已压入大牢。”
    包拯看见展昭脸色略显苍白,衣衫上尚有破损与血迹,心中不禁一叹:“这孩子办案时定又是不爱惜自己,又不知道伤在何处了。”眼中也自然地流露出了担心道:“展护卫,你路途辛苦,回房歇息去吧。”
    展昭答道:“大人,属下无事。”“展护卫,人犯既已压入大牢,下面的事就交给王朝他们去做吧。”
    展昭明白大人心疼自己,心中一暖,便不再坚持,轻轻一笑说道:“那属下告退。”
    行了一礼便回房去了。
    王朝见展昭走出去后便转过身对包拯身边的公孙先生说:“先生,展大人这次办案伤着了,不只是外伤,为了救贼人手中的孩子,便挨了一掌,展大人不想让大家担心,定是不肯说,先生还是去看看吧。”
    “大人……。”公孙策看向包拯。
    “去吧,展护卫的伤要紧,唉,这孩子……”包拯有点无奈的摇摇头。
    “那好,学生去了。”公孙策拿了一箱向展昭的房间走去。
    展昭回到房间,径直走到矮橱前,拿出金疮药,又转身出去打了盆净水,熟练地把自己身上的伤口处理好,换了套干净的衣衫。处理完,展昭看了看沾着血污破损了的官袍,皱了皱眉头,心中想:“这是上月刚支出来的,现在就破了怕是又要麻烦张婶给补补了。”想罢便要起身给张婶送去,免得公孙先生看见后又得赏自己几碗苦药,这一起身胸口猛地一疼,眼前直发黑,又跌坐在了凳子上,暗叹道:“还是伤到了,又不知道要被那白老鼠笑话到几时。”
    这一幕刚好让窗外的公孙策看见,“这孩子,什么时候能想想自己呢。”公孙策叹了口气,走到门前。清咳了一下,敲敲门,叫了声:“展护卫。”
    展昭一听是公孙先生,吓了一跳,忙把带血的衣服胡乱一团塞进了衣橱中,边去开门边想:坏了,刚才想事情连先生来了都不知道。
    “先生,请进。”
    “展护卫,方才在前厅,看你面色不好,便过来给你瞧瞧,可是伤到了哪里?”
    公孙策看见了没有完全塞入橱中带血的一角官袍,心中暗自恼了恼“就这么害怕喝药吗?到底是喝药重要还是自己身体重要?”展昭顺着公孙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证物静静的耷拉在橱门外,展昭顿时在心中扶额哀叹自己办事不利。
    “先生,展昭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而且都已上过药了,先生不用但心了。”展昭脸上带着讨好般的笑说道。
    “哦?既然都是皮外伤,那肯定是伤到要害之处,失血过多才导致展护卫刚才站都站不起来了,既然是这样的话,展护卫定要服几副学生的‘十全大补汤’以补血调养了。”公孙策见展昭还想隐瞒伤势不禁嗔道。
    “啊?”展昭不禁的啊出了声,公孙策见展昭一脸“你怎么知道”的神情,便用手指了指身后并未关严的窗户嗔怪的“哼”了一声,展昭看后随后认命的伸出了手腕,心中念叨了一句“白玉堂。”
    何曾几时自己养成了给那耗子留窗的习惯,从最初盗三宝时的相识,到现在的相知,期间经历了许多生死劫难,自己也清楚的感到自己对白玉堂心态的转变,可这份情谊本就不容于天地,又如何说的出口,就算说说出来也是徒增烦恼吧,纵然自己与玉堂不畏人言,可**呢,四鼠呢,云瑞呢?自己一时的任性可能带给他们无尽的烦恼与包袱,与其这样,倒不如把这份情埋在心中,享受现在这份平静自然的好。想到此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几分苦的笑。
    公孙策见展昭此刻的表情神色,知道他又在想别的事情了,便不再说话细细的诊起脉来。不诊脉还好,这一诊火气便上来了“哼!”明明伤的不轻,还敢说无事,真该让你还好好尝尝我的药了,免得你自己长记性。这一个哼声把展昭从回想中拉了出来,看着公孙先生那变了又变的脸色,展昭心里不禁暗暗叫苦,这回又不知道要喝多少苦药了。
    诊罢脉,公孙先生说道:“学生这就去给展护卫煎药,这官服还是让学生给张婶送过去吧,展护卫还是抓紧时间调息一下吧,否则学生定替展护卫请假卧床静养。”
    展昭闻言马上应了下来,把官服取出来递给了公孙策,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麻烦先生了。”
    公孙策闻言不禁心疼了一下,口气也松了,“展护卫抓紧调息,学生煎药去了。”
    言罢出去关门。送走公孙先生展昭便依言在床上运功调息,三周天下来胸口的闷痛也减轻了些许,收功时,正好赶上公孙策端着药推门进来,展昭看着那一碗汤药,不禁咽了下口水,
    “先生…。。”
    公孙策不为所动,依旧冷着张脸。
    “哟~猫儿,你又受伤了,麻烦公孙先生给你开小灶呢啊?!”白玉堂从窗户翻进来就看见了这一幕。
    “白少侠,既然来了,就麻烦您帮学生看着展护卫把药服了吧,学生有事就先走了。”
    “好说,好说。”从公孙先生手里接过汤药的白老鼠,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对展昭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喝吧,猫儿~”
    白玉堂此时虽一脸嬉笑,可心里却暗暗发紧。自展昭来陷空岛讨要三宝自己却不由分说的搅了那猫儿在茉花村换剑定亲之事时便已明白自己对展昭的心思,自己的性子自己知道,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没什么好逃避的。那猫儿要为百姓守护住着头顶的一片青天,那自己便守护住这傻猫,陪他出生入死,陪他破案缉凶,陪他守护公理,自己这么做不是并为了保护他,堂堂的南侠也不需他人保护,自己这么做只是为了替他分担,与他比肩。可这些心思从未与展昭明说,自己知道,此情悖德,自己纵然不惧,可展昭背后是**,自己从不想让他为难,就这样默默地守护着他,守护着他的理想。
    展昭见白玉堂还是一脸嬉笑的表情可眼神却没有看向自己,又不知道在走什么神,从那白耗子手里接过汤药,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猫儿,可是五爷亲自端的药你舍不得喝?”
    “哼!展某不愿与你斗口。”
    “哦,是不愿斗啊,还是斗不过啊?”
    “你……!”
    展昭知道要论斗嘴十个自己捆一块也不见得是这白老鼠的对手,与其自己找气受到不如闭口不言。横了那耗子一眼,便低下头与那碗汤药做斗争。展昭知道这药无论如何也得喝了,索性一咬牙一闭眼,深吸一口气,皱着眉头把那苦药给干了。口中苦涩还未褪尽嘴里便多了一块甜糕,丝丝的甜意驱走了那沉沉的苦味,展昭一愣,随即释然一笑。
    “不是五爷我说你,你还真成三脚猫啦?三天两头受伤,对着那些大奸大恶凶狠残暴之徒你还手软个什么劲啊,要是五爷我早抡起画影给他们跺了,这死的带回来还省两口吃喝。”
    “多谢白兄挂念,展某并无大碍。”展昭知道,之白耗子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却是真心的关心自己,便未再多言语。
    “唉,本来拿了两坛子好酒与你喝酒赏月,哪知你这三脚猫又受伤了,害的五爷我不能尽兴,猫儿,记住啊,你又欠我一顿酒,回头定要补还给我。”
    展昭闻言眼中带笑,嘴上也玩笑般的回过去:“白兄此番前来,并未提前知会展某,何来失约一说?就算在下受伤,误了白兄的酒兴,来日理当回请,可是展某俸禄微薄,买不起那许多陈年女儿红。”
    白玉堂闻言一愣,笑道:“猫儿,几日未见,越发的牙尖嘴利了啊。”
    “哪里哪里,与白五爷相比展某还差得远呢。”
    “那是,五爷我可是吃猫鼠呢。”
    展昭闻言面色一红,说道:“白玉堂,你休得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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