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3)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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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云顶市到如今,她不是没有听说过鹤弋的消息。报纸杂志每天都有他的动向,那个王者一般的男人,仿佛就是世界的中心。直到刚才,她不会不知道“红鹤”象征的是谁,那少年口中的“某人”是谁。
林芯木不禁失笑,她笑自己,以为自己已经逃离了鹤弋的枷锁,她天真的自以为她终于可以飞出鹤弋为她造的牢笼。可是兜兜转转,逃了七年的她,最后总还是回到原点。仿佛命运在对她开玩笑,把她一次一次带回他的命运中。
“嘟——”一声刺耳的声鸣把林芯木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一辆黑色的林肯加长房车不知是何时停在她身旁。
车后座的车窗只摇落道一半。暗黑色的传遍,透露出冷菊、俊美的轮廓,还有一阵令人迷醉、心颤的压迫感。
芯木紧紧地抓住手袋,尽力压抑住自己。
“上车”熟悉却又陌生的,久违了的声音。
林芯木只觉头一热,这把她魂牵梦萦的声音,却又是她躲避了七年,不曾触碰过的声音了……
芯木的手指深深的掐入掌心,传来一阵疼痛。
她仿佛没听见,继续往前走。她不知道,自己的脚步会有多慌乱。
车子跟着芯木开上去,在林芯木的身前拦住她。
“上车”话里的威严,震慑她。
他还是没变,从来都不准任何人忤逆他的意愿。
林芯木咬住唇,终于,抬手拉开了车门。
夜很静,即使如今才十点半。
车上。
芯木的头向着窗边,别过头不看鹤弋。而鹤弋却从她上车开始,实现便不曾从她身上离开过。他眼神的灼热,刺痛了林芯木,她不是不知道他的目光。
鹤弋抱着手臂,手搁在下巴,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七年,她是越来越耀眼了。
脱去少女的青涩,那是宁静、清美的面容,棕红的眼瞳,溢满了淡然之色,仿佛把世间万物看透。肤如凝脂,修长的项颈戴着复古镂空猫眼石,与鹤弋颈上的,一模一样。
鹤弋勾起一抹浓厚的笑意。
缓缓伸手,轻揉林芯木耳边的发丝。
林芯木猛然一惊,转头看向鹤弋,目光停留在他的手上。那样温柔的轻抚,就像恋人间轻轻爱抚般。
那抹诡异的迷人却又危险的鹤弋的笑……林芯木不禁心头一紧。
猛然地,鹤弋指节一收紧,揉在他之间的发丝一阵疼痛,使林芯木猛然抬起头,直直地望向鹤弋,紧紧地咬住下唇。
“呵……你还是很倔强呢……这个眼神”鬼魅般的语言。
鹤弋的手从林芯木的脸边滑落至下巴处,用力捏住了它,逼得林芯木眼中,只能看见他。
“你很大胆,居然逃了我七年,就连如今回来了,也不来找我?”
“鹤弋”,林芯木淡然道“我们已经再无瓜葛了,你这又是何必?”
鹤弋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了,如夜里的妖精游戏于人间般。
“有没有瓜葛我所了算,我不会放你走的,这辈子,我,都,不,会。”她一字一句,清晰而令人心寒,像是要把这些话刻进她的心中一般。
忽然狠戾地“芯儿,你是我的!”
林芯木闭上眼,摇着头苦笑,“鹤弋,我们回不去了,我不再是七年前的我,那些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七年了,这七年的独立这七年的独立生活,使得芯木看的更多,愈看的清。七年,好不容易才让动荡不安的心平静下来,她才有勇气,再度回到云顶市。
“所以,我们重新开始。”一把把林芯木拉到怀中,下巴抵住她的头顶,嗅着她清香的发丝,“我知道你在怨我”双眼望向窗外,那黑的如夜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可称为温柔的情感。
“芯儿,已经七年了,你离开的这七年,是对我最残忍的惩罚。”那七年的岁月,没有她的笑,没有她的拥抱,也再感觉不到她的温暖、她的心跳。她不知,他是如何强撑过来的,一天比一天变得强大,强大到无人敢直视的程度,相对的,也一天比一天变得寡言、冷淡。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敢把珍藏起来的他与她的回忆,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暗暗地独自困苦。她不知,他把他所有的光和热,都付诸于她。
林芯木在他怀中,那个温暖、有力的胸襟,甚至还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嗅到他熟悉的薄荷清香。
这个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却又是她所恨的男人。那种明明想要靠近却又不得不远离的痛,在她心中蔓延开来。
“芯儿,回家吧。”
回家吧……回家吧……
这曾经是林芯木最想要听到的话语,在如今看来却讽刺的可笑。
“我没有家”她紧闭双眼。
鹤弋一把捧起林芯木的脸,那锐利的目光像是要把她所有的防备都刺穿。
“你忘了吗?”他笑得异常美丽。
“你说过的,只要有我在的地方,便是你的家。”
那样的话……确实,她说过。
“看来我得好好惩罚惩罚你呢,好让你长长记性……”
他冰冷的唇贴着她同样冰冷的如樱花瓣柔软的唇。
林芯木一惊,挣扎着。下意识地用尽力气挣脱,却被他箍的更紧,紧紧把林芯木禁锢在怀里,好似只要一松手她就会消失般。
一开始只是浅浅的轻啄,而后愈来愈火热。鹤弋在她唇上碾转,似乎想用并不温暖的自己去温暖她。她的一次次抵抗换来的是她一次次更加疯狂的掠夺。他的舌敲开了她紧闭的口腔,强势地进入对方的领地,肆意地掠夺。她的一切,都是她的,也只能,是他的。
林芯木的呼吸变得沉重,意识在快被他这个狂烈的吻吞噬掉之前,她狠下心,咬住了鹤弋的唇。她似乎尝到血的味道,那是他的血的味道,夹杂着意识薄荷清香的味道。
他一定很痛,林芯木用尽了力气去咬。可是他却仍旧没有放开她,任血从嘴角边流下,他甚至连眉都不皱一下,仿佛咬他的不过是只蚊子。
于是,她停止了挣扎,安静下来。
“镇定了吗?”鹤弋终于放开她。
“从见到我开始,你这里就很乱”他指了指自己的心。
林芯木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心,确实,她方才真的很慌乱。
“我跟你回去”既然这是命运的安排,那么于林芯木来说,她已经不想再逃了。
她认命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