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要不要这么悲剧(浪客剑心+新撰组异闻录) 25、两个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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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围着劝慰着高荷惠的人们逐渐散去,他们觉得在这个冷漠的时代,在这个混乱的年代。若不是看在男人平日里为人平和而且大病小病的谁没找男人治疗过的原因,或许他们都不会这么费劲的把男人的尸体带回来。十七的女孩,在这个年代已经远远不再是个孩子,十七在他们眼里应该成熟了,劝到现在,他们已经仁至义尽了。毕竟,那只是和自己没有关系的近几年才搬来的父女俩而已。何况,他们并不熟识。
飘扬的大雪落在肩膀一抖一抖不断哭泣着的高荷惠身上,也落在她身后站着一动不动的陌沫身上,可是二人就像是感觉不到那雪的冰凉,只是保持着现有的姿势,渐渐的积雪开始覆盖住这两个小小的身影,满是白雪堆积的院子里,除了落雪的声音什么也听不见。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可是陌沫和高荷惠二人就那么不闻不问,不吃不喝的呆着。
“咳咳。”
可惜陌沫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她这么糟蹋自己,刺目的鲜红顺着她的嘴角留下,听到这打破寂静的声音,高荷惠猛地回头就看到了雪白地上滴落的明显的血迹,高荷惠一惊迅速的想要从男人的身上站起,可是跪了一天的膝盖早已冻得僵麻,高荷惠只是做出了起身的动作,然而整个人都向前扑倒在雪地上。陌沫见状立刻想要去扶起趴在地上的高荷惠,只是同样僵了一天的身体就像高荷惠一样僵硬麻木,大脑的指令并没有控制被虐待了一天早就开始抗议的身体,移动的想法只是让她同样摔倒在雪地里。趴在地上迟迟没有抬头的高荷惠感受到另一个人的气息这才抬起满是泪痕雪花的小脸,就看到了陌沫吃力的向着自己的方向爬来,高荷惠也开始挣扎着蠕动,两个娇小的身躯终于碰到了一起,高荷惠抱着陌沫失声痛哭起来,陌沫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用她已经冻得通红的手揉着高荷惠已经冻僵的手。
她这个灾星,真的是害死了一个又一个,只要是对她好的人必定没有好的下场。为什么要这样惩罚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陌沫抬头望着还在不停落雪的天空,吃吃的无声笑着。到底,她做错了什么!
天色终于彻底黑了下去,陌沫看着怀里哭累了之后睡着的高荷惠,默默运用着爱丽丝把她送回了房间,点燃火炉,小心的用被子把她盖得严严实实。揉了揉自己因为寒冷而有些不听使唤的手脚,缓缓地移出了房间。跪在男人的尸体边,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头,因为用力男人身边的雪地被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坑。
抬着男人冻成冰块的尸体走到了后院,像是没有知觉一样用双手挖着坑,天公不作美,雪越下越大,往往还没有把一块地方的雪挖完,另一块地方又被新雪覆盖,就这样陌沫一边挖着天空一边用雪填着,直到天边渐渐的露出鱼肚白陌沫才艰难的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任务,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几次都跌倒在地。十指因为用力而密密麻麻布满的伤口已经被冻的乌青,只能看到残留的变成黑色的血迹,拖着男人把男人的尸体送到了坑里,几乎不用掩埋雪已经遮盖住了男人,陌沫最后看了一眼男人显得并不痛苦的面容,闭上了眼睛,细长而又密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了阴影。再张开眼睛,眼底又是一片清明,看不出任何的感情。
高荷惠醒来就看到氤氲在烟气里的陌沫的脸,看着在饭桌前忙碌的陌沫,高荷惠突然有些愧然,父亲的死让这个一直沉溺在幸福里的十七孩子一夜长大。她知道,现在的她再也没了父亲的庇护,所以她必须成长。
“陌沫。”
高荷惠走了上去,然后她看到的就是被严严实实包扎起来的十指,抓起陌沫的手,高荷惠的眼神有些严厉。
“这是怎么了?”
陌沫缩回手,淡然一笑。
“做饭烫着了,你知道我一直笨手笨脚。”
高荷惠的眼神明显不信她的说辞,陌沫要是笨手笨脚那她算什么?父亲一直都在说,陌沫是个心灵手巧的女孩。陌沫继续捣鼓着桌上的餐具,不经意的说着。
“义父的尸体我葬起来了。”
高荷惠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岔开了话题。
“嗯。”
“先吃饭吧,吃完我们一起去祭拜他。”
拜完了男人的陌沫和高荷惠面容呆滞的坐在房间里,目光完全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高荷惠突然打破了沉默。
“陌沫,我们以后……”
陌沫朝她看去,发现她只是在动着嘴唇,视线却依旧停留在空中。
“离开这吧。”
高荷惠说。
“好。”
陌沫回应。
简单的收拾了行李,陌沫和高荷惠就离开了这个地方,这个他们其实并没有停留很久的地方。因为陌沫的身体早就停止了生长,爱着她的男人和高荷惠在她敷衍的解释下明白她并不想要谈论这个话题,也就不了了之,他们从来都不会去逼迫她做她不愿意的事情。可是他们能够接受,不代表所有的人都能接受。为了不让周围的人对陌沫指指点点,男人每过一年就会带着女儿高荷惠和十二岁的陌沫离开原本生活的地方,本来他们父女就是漂泊惯了的人,根本不在意这一年年的迁移。而这个地方是他们半年前刚搬过来的,只是没想到男人却永远的留在了这片土地。
明治八年六月,武田观柳一派找到了流落在外的高荷惠和陌沫。十八岁的高荷惠已经不再是陌沫初见时的孩子,而是成长成了一个成熟的窈窕少女。看到武田观柳一派来势汹汹的样子,高荷惠就知道今天不能善了,抓紧陌沫的小手,不着痕迹的挡在了她的面前。来人放肆的笑着,上下打量着高荷惠和陌沫,高荷惠见状便死死的把陌沫护在身后。虽然知道陌沫的真实年龄可能比自己还要大上许多,可是每次看到陌沫稚嫩的脸颊,高荷惠就忍不住把她还当做孩子。当作,是自己需要保护的孩子。
“你知道我们是谁?”
高荷惠冷然的看着面前的几个彪形大汉,不屑的开口。
“一群宵小。”
领头的佝偻男子不怒反笑,猥琐的用细小的眼睛注视着高荷惠。
“你父亲带着你东躲西藏的过了六年,怎么,他就没跟你说过原因?”
高荷惠听到父亲二字脸色骤变,然后死死的愤恨的盯着男子。
“是你!”
就是面前的男人逼着自己和父亲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逼着自己和母亲哥哥分散,逼着自己家破人亡。佝偻着背的男子看到高荷惠的眼神,桀桀的笑了起来,不怀好意的张望着高荷惠背后的陌沫。
“你父亲桃花运倒是很旺。”
佝偻男子把陌沫当作了高荷惠的妹妹,而陌沫的容颜让他不难联想到生下这般女儿的女子是何种姿色。高荷惠冷哼一声,佝偻男子才把视线又集中在她身上。
“当初的小娃子也成长成大姑娘了啊。”
男子一副怀念的神情,摸着下巴看着高荷惠。
“想必你父亲必是把一身本领都传授给了你。”
“那又如何!”
“不如何,只是若是这样,那你就必须跟我们走了。”
被牢牢护在高荷惠身后的陌沫闻言,终于明了来人的身份,拽了拽高荷惠的衣角,高荷惠没有理会,只是挺直着身体。
“做梦!”
佝偻男子笑着看着她,贪婪的表情犹如看到了黄灿灿的金子在向自己招手。
“这个由不得你,你父亲的研究那可是天才般的发现。”
“我不会帮你们为非作歹的!”
高荷惠有些面红耳赤,当年的父亲那痛心疾首的悔恨表情她到现在都不能忘怀。
“吱。”
男人砸了砸嘴巴,笑了起来。高荷惠的表情再度变了变。
“我也,不知道。”
男人倒是一点都不在意。
“不知道可以慢慢研究,我有的是时间。”
高荷惠摇着头,咬着嘴唇思考着逃离的办法,男人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
“就算你研究不出来,知道我们目的你以为,我们会轻易放过你?”
高荷惠的脸色突地惨白起来,她怎么会这么愚蠢。陌沫松开了高荷惠一直抓着自己的手,三两步走到了高荷惠和佝偻男子的中间,表情镇定而又自若,高荷惠一惊刚准备把陌沫拉回来就听到她开了口。
“可是武田观柳一派?”
男子一挑眉,看着挡在高荷惠面前的陌沫。
“小妹妹,你知道我们?”
陌沫笑道。
“自然。”
高荷惠和陌沫从今天开始过上了被关禁闭的生活,虽然拥有覆灭对方的能力,可是陌沫又不想放弃这个可以与剑心重遇的机会。陌沫知道,只要顺着剧情走,她早晚会因为高荷惠在遇到她的师弟,绯村剑心。
明治十年十二月假拔刀斋开始骚动,不断的进行‘试刀’的行为,而高荷惠和陌沫在武田观柳一派的胁迫下不断研制着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