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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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正准备离开这地儿,听了这话裴野面色变了,问:“你等谁?”
撞衫是撞,撞人的也是撞,南倾笑得云淡风轻:“我的合作伙伴啊,怎么,和你撞人了?”
裴野攥紧了拳头,怒视南倾:“做人不要太无耻!都已经要和董琮结婚了干什么还纠缠着简符?因为你是……是他的儿子,我才没有追究你做的那些破事儿!不计较以前,不代表以后我也会忍气吞声!”
不管怎么样南倾都是景朔的儿子,裴野不是无情无义的人。
南倾歪着头,浮出一个笑:“我做的什么事?我和简符两情相悦谈什么纠缠,反倒是你,有什么理由质问我?至于董琮,那种仪式上的结婚,各取所需,彼此都清楚,小弟,你该不会当真了吧?”
裴野紧皱双眉,思索话的真假。
见他一副质疑的表情,南倾了然于心:“听不懂?我和简符的关系你早就清楚,小吵怡情嘛,该不会你误会什么了吧?!”
想到简符说他俩早没有联络,没理会南倾的挑拨,裴野舒展双眉不耐烦地划过壁纸:“南家的财产我不要,都是你的,所以不用担心!但是,我也绝不会让别人来阻碍编排我的感情,即使你是他的儿子。”
只是一句简单的示威,却一下子刺到南倾的痛处——和董琮的婚姻,就是南老爷子的意思及南家施压的结果,传宗接代,任由安排,他也不甘不愿,南倾弯出一个奇异的笑:“是你的,我一分也拿不走。是我的,你也别想入非非。我和他本来好好的你来插一脚算什么?”
“哼!我和他在一起十多年了,谁插一脚进来?”裴野不屑一顾,掩饰着并不分明的不安定感。
南倾耸了耸肩,摇了摇头不屑一顾地说:“我知道他养了你几年。但感情这东西,跟时间长短没关系。他始终当你是弟弟,而我和他认识虽然不到一年,但可比你想象中深入……”
宛如呈现证据一样,南倾握着手机在裴野跟前停了一下,大大的屏幕,一张裸|露的照片,和赤|裸裸的欲望……。
震惊,瞳孔紧缩,而后是青筋爆出,裴野像触怒的豹子一样猛地扑过去要抢他的手机。预知他的反映,南倾快速退了几步,嘴角依然带笑:“裴野,他早就和我在一起,是你非要插一脚的。看到这张脸了吗?这种性|福你给得了他吗?嗯?”尾音轻蔑地挑起,十足的挑衅。
“……混蛋!”
裴野一拳挥过去,被满心怒火烧得理智都成灰了,飞身扑过去一下子将南倾撞倒在墙上,一手按在南倾的胸口。
怎么可能束手就擒,南倾手臂狠狠斩下去,把裴野的手打掉。
撕拉一声,南倾脆弱的衬衣在拉扯间被扯破了。
南倾低头瞬间,裴野的腿踢过来、人扑了过来……又快又狠,练过的拳法在怒气之下毫无章法,但杀气腾腾。南倾迎接不暇,光有躲闪的份,饶他闪得快,几拳下来脸、手臂、腿都被打得生疼。
逮着南倾闪躲不及时,裴野一把拽住了他就要往下砸。忽然,手被拽住了,紧接着是腰被死死揽住,身后随之暴怒的一声:“裴野,你疯了,干什么?!”
挣扎了两下,站定了,裴野迅速冷静下来。
前方是狼狈的南倾,靠着壁纸,目光望着裴野的后方——是简符。
简符紧紧抱住了裴野,额头是细细的汗,看看裴野,看看南倾,又气又尴尬。撞上一出好戏的厉尉迅速过去扶住南倾,姗姗来迟的酒店保安也疾步走过来:“厉先生,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厉尉揽住南倾的肩膀,不由分说推进房间。
南倾靠在门上,不愿再往里走,眸子看着简符,看他到底护着哪一边。
“你没事吧,南倾。”果然简符开口了,抱着裴野,望着南倾。毕竟这场“小战争”,被撕破衣服的一方是显而易见的“弱者”。
听了这句话,裴野指头一蹭嘴角便要挣脱简符的束缚。
怕裴野没轻没重又要打上去,简符抱得更紧了,双手还包住了裴野的拳头,伏在裴野的耳边怒斥:“胡闹什么!有什么不能回去说!”
裴野回头看了一眼,脸颊擦过简符的嘴唇,四目相对。
简符松开怀抱,转而抓住他的手腕,向南倾和厉尉微一点头飞快说了声抱歉,转身就把裴野往电梯口拽。裴野一开始很不情愿,但很快就不挣了。
南倾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开、电梯门关、两人消失在眼前。
看了看这形势,不需要多说什么都明白胜负了,厉尉把一脸受伤的南倾往房中一带:“进来吧!”
把保安打发了,给南倾倒了一杯红酒:“别吊死在一棵树上,多换几棵吊吊。”
南倾扯了扯破衬衣,自嘲地笑了笑,脸颊泛红:“那我就守株待兔了,看谁愿意吊死在我这棵树上。”
吩咐秘书捎一件衬衫来,回头看南倾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厉尉冷静地说:“我要是你,就绝对不会那么让他走!”
“是吗?”南倾看向厉尉,喝了一口红酒,“如果你是我,就会到窗前看看自己输得有多惨。”
厉尉果真走到窗前,俯视酒店郁郁葱葱的园林,盛放的郁金香花圃前,简符正抱着裴野,亲密的毫无间隙,似乎安慰,又似乎亲吻——原来如此,那南倾这一出,为的是什么?算了,别人的家事自己就别掺和了。
见厉尉没有说话,南倾想自己就猜对了。既然已经是人家的绊脚石,不绊上一绊怎能显自己的作用呢?看着飞奔而去的那个人,自己彻底被抛在了后面。何尝不知道这种结局,只是不甘心而已。真的是想得到什么吗?如果得不到一颗完整的心,要来有什么用?虽然笑着,心里的难过怎么说得出口。
南倾伏在案桌上,心绞痛发作一样。
自己也不是安慰人的料,琢磨了一下,厉尉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什么,比他好的人,又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