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幸福吧 Chapter 41:争吵定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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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一点点Harry视角,然后都是Draco的戏份了好不好。
门开了。
是Draco吧。
我没有敢回头看,我怕他会识破我伪装的平静,看到我眼底的惊惶。
他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会在房间里,是他合宿的室友吧?要不怎么在那儿愣了大半天。毕竟今天早上一直都没有看到他呢,估计是睡过头了又没有去看公告。
对现在在这里看到我有很惊讶吗?
突然就有听见他脚步声往外转,是想离开吗?我就这么让你讨厌么?是么?不是么?
可是我,这样在乎你啊!!
“Draco Malfoy,耍我很好玩吗?”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话就已经出了口,想要怎么收回都再不可能。
这句质问里,怎么满满的都是责怨?我明明是想等他先开口的。
时间突然就静止了。
空气沉闷得,像是能挤出水来。
我已经问了,你呢?
你的答案,是什么?
——————————割割割———我是Draco回归的分割线——————————
Harry说,我是在耍他。
我要怎么回他?
他已经不在乎了,不是吗?可那为什么他又要问那么有歧义的话,会让我误会的好不好。
既然都不在乎我,那就不要给我无谓的希望好不好。好不好。我受不了。
我眯起眼,笑了笑,“圣人Potter,你以为,你是谁?”
我看见他抿紧了唇角,没有说话,身子僵硬得像被施了石化咒。
我还是笑着,走了进门,再又关上。
Harry一直看着我,那双碧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满满的,是晶莹水光。
“诶诶,你别哭啊。”明明以前我都说了这么多遍,为什么现在你要突然哭出来?
我急忙走到他身边,手足无措。
他皱起眉,低了头,拉起眼镜,偷偷用衣袖擦了擦眼睛。
怎么这个习惯还是没改?
我说要照顾Harry的,怎么弄哭他的从来都是我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索性坐在他身边。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明明想放他肩上揽住他的,却又害怕太唐突了,吓倒他了就连这份见面吵吵架的关系都会断了。
放在床单上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Harry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哭了出来,明明自己泪点超高的好不好?为什么偏偏就在Draco身边自己就变得不像自己了?
好吧,Harry知道Draco是唯一那个让自己安心的存在。可是这个唯一安心的存在刚刚对他说:他以为他是谁。
Harry知道自己于他什么都不是,可是自己这么在乎他的有没有?
Harry他,只是觉得委屈。自己这么在乎的人,却是一点儿都没有在乎过他。
就这样想着,Harry突然就难过了起来,眼泪止不住。
可是他这样说,不是回到了从前吵架时的样子么?为什么自己偏偏还要哭。不该哭啊。
Harry,你要高兴才对。
Harry对自己一直不停这样说,眼泪却越掉越凶,像是要把这几个月来连续的委屈都一并哭出来一样。
我旁观了半天,手指收紧得都麻木了,Harry却哭得越来越厉害。
我深深吸了口气,微微抬起了右手,绕到Harry后背肩膀上方,就悬在那里,再落不下去。
Harry,我可以……拍拍你肩膀吗?可以把你揽到怀里吗?我可以……在你哭泣难过的时候安慰你吗?我可以……作你的避风港么?
我闭了闭眼睛,狠了狠心。把手搭了上去。可我不敢看Harry的眼睛,下意识的就把头撇向了一边。
Harry该是感觉到了搭在肩膀上的手,身子僵了一瞬,又放了松。
手下的肌肉有了动作,大概是Harry抬头来看我吧?我一阵心慌,又再把头往一边撇了撇。
也不知道Harry是怎么想的,突然一下就站了起来,站在我面前,定定看着我。
我连忙转过头,就看见他眼眶红红,鼻头红红,眼泪像不要钱的掉,还带着轻微阻塞的鼻音,说:
“DracoMalfoy,你以为,你是谁。”
果然。
我还是不可以吗?是我就不行吗?那我们的关系呢?还能够维续吗?
我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之前Harry在感觉到Draco把手臂搭上自己肩膀时,还是狠狠惊了一翻的。
Draco他,还是关心自己的吗?
Harry激动地抬头,却只看见Draco的后脑勺。像太阳一样的发色刺得眼睛生疼。却又好像疼的不止是眼睛,还狠狠地扎进了自己的心。疼得Harry就算深深呼吸,都抑制不了那股像是要转进骨髓的痛。
明明就不在乎自己,你说的什么罩着我关心我我都可以不在乎!可是为什么又要给我希望,然后下一秒就是绝境?!
我都说了,我不要一个人驱寒,所以宁愿不要被你温暖。
我这么难过,这么在乎,你知不知道啊!你明不明白啊!你怎么能就这样践踏啊…………
我是这样在乎你啊Draco。
Harry突地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站起来,没有说的,出口就是刚刚Draco才说过的那句你以为你是谁。
你以为你是谁,可以这样践踏我最珍重的感情。
Harry看着Draco低下了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么几个字在Harry嘴里转了好几个圈,出口却是单音:
“我……我…………我……你…………你…………”
我是这样在乎你。
你于我,是最重要的人。
没说出口,没说出口。
我一直低着头,没有看到Harry悲痛欲绝的脸,碧绿的眼里是满满的深刻伤痛,痕迹斑斑,鲜血淋漓。
没有看到,没有看到。
静默。
静默。
压得我不得呼吸。
Harry,我是这样在乎你。
我可以为你背弃我自己对自己的承诺,我可以为你赴汤蹈火背你走过荆棘崎岖,我可以不在乎Malfoy的规则Slytherin的纪律,我可以不是我自己。
我在乎你。
我从来都没有以为我是谁。我只是想在你难过的时候可以给你安慰,我只是想在你流血受伤的时候是我来给你疗伤。
就这样,可不可以。
哈,其实,你怎么想的真的真的真的跟我没有一点儿关系。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我只是想保护你。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用在意。
那天,怎么过的我记不得了。
整个半月过去,我跟Harry是实打实的一句话都没有说,一个眼神碰撞都没有。就算住在同一寝室,却是没有一点儿交流。
气氛是一贯的尴尬,房间小得让人窒息。
夜晚,还能听见Harry在隔床的浅淡呼吸,像是一不留神,就能消释殆尽。Harry他,有不安到连呼吸都有必要放轻吗?
他大概永远不会知道,我多想说:没关系,你还有我在这里。
你还有我,是要永远保护你。
每每躺在床上,背着身子向Harry,视线落在窗台边。天气清朗万里无云的日子里,我不会拉上窗帘,就让外面的无数繁星落进我的眼里。
那天晚上好像想了很多事情,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想,看星星看着看着就能睡着。
毕竟我的名字就是Draco呢,父亲取的,天龙星座。
诶,突然就想起了很久以前,当我还小,没有遇见Harry,没有许下不再爱人的誓言,没有挥开Harry的手,父亲也没有带我去James Potter坟前的日子。
哈,现在想起来好像是前世的事了。那时,母亲说,我的名字是父亲取来怀念一个人的。
不会,是James Potter吧?难道他很喜欢天龙星座?
我在心底笑了笑,呵,我还真是想像力丰富,思维奇特。
我一边嘲笑自己一边翻了个身,一转身,却看见Harry那双碧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直地看着自己。
没有泪水,也没有欢欣。空洞得像个没有人气的娃娃。
我僵硬地愣在翻身的过程之间,没有敢再动一分一毫,就怕打扰了Harry。毕竟他,这么久了,
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