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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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几个人坐在一家老式民房改建的早点店里。我们商量起了寻找线索的方法。甘鎏边帮我调着辣酱,边说道“依我看,诸葛陆已经在附近了解了一些事情,对周围的地形也比较熟悉,就让他继续去走访调查,我们三个人想办法混进医院,看看能不能找到当年的那些医护人员,查出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行,就照你说的那么办。”诸葛陆拿了块烧饼,拎着包就走了。“嗯,我们也快点,尽快把相关人员弄清楚,晚上的时候我们再去找找他们,看看能不能问些事情。”
吃完早饭以后,甘鎏叫我们先进医院,熟悉下工作人员的办公室位置,还有通道所在,他自己则跑到了附近的网吧,由于他走的急,我们也没来得及问他要去做什么。医院里,我和江澜分头去查看位置,并约定好时间,在医院大门口集合。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有些心急,走得快了点。一位中年护士对我投来了疑惑的目光,我看她过来,顿时一惊,差点踢到旁边的垃圾桶。“这位先生,你是不是需要帮助,我看您已经在医院里走了很长时间了。”没没。。。没事,我就是想找药房在哪里,我要开药。”还没反应过来,嘴上已经扯出个理由。“哦,那您先在座位上坐会儿,我拿个东西,我也要去药房,马上我来带您去。”说着,自己就进了一个房间。我哪敢还坐在椅子,她一进去,我就站了起来,立马打算离开。突然,房间里的那名中年护士大声说道:“马医生,你在做什么?”平时的我不怎么八卦,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是我坐回了椅子,把耳朵靠近门边,听起了墙根。那位护士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很大,说完那句话,立马又压低了声音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跑到李主任的办公室来翻他的东西?”房间里那位医生立马对着那位护士放软了语气说道:“是你啊,阿芳。我就是来找东西的,你别误会啊。”
“找东西?找东西也不能不经李主任同意就翻他的书桌吧。我不信,你到底要做什么,不说我喊人了。”“阿芳,我们都是老同学了,别这样。唉!好吧好吧,我告诉你,前几天因为我给病人开错了一点药,后来人家找上门来,原本以为给我个罚款处罚就行了的,毕竟没有造成什么重大的医疗事故。后来我也检讨了,可是李主任想把他家的亲戚放到我们医院来,可是又没有编制了,就打算把我以那个理由开除。我怎么能服呢,所以我就想在他办公室里找到他的一些受贿的证据,即使扳不倒他,我也有留在医院的筹码了。”“可他有什么罪证?你就那么自信能找到?”“别的我不敢说,1992年的那件事,那老家伙怕死得很,肯定留着一手证据保命呢。”“唉,现在别说了,你快走吧。我刚刚看到他巡查病房回来,往回走呢。”听到这里,我立刻朝着楼梯口走下去。迎面走来的是一位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戴着眼镜,一副学究样。走到楼梯口,我回过头来,那个人呢他走的正是李主任办公室的方向,难道就是他?
当我赶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江澜和甘鎏已经等在哪里了。“怎么会这么晚,出了什么事吗?”“嗯,我在医院里遇到了几个人,可能和当年那件意外有关。”接着就把在房间外听到的那些都告诉了他们。说完,朝甘鎏一瞪眼:“我知道都说了,甘鎏你跑网吧去干嘛?走的那么急?”“哟呵,一会儿不见就想我了啊。”“别闹,和你说正经的呢。”“好好,不闹了,我啊,突然想起了当时在网页里看到了这家医院的做的广告。于是我就去网吧里看了他们医院的官网,还真别说,真给我找到医院里的医护人员的工作履历。我又在网吧里把这些资料打印了出来。”说着,甘鎏从包里拿了几张纸出来。我接过来,细细的看着。然后指着上面的一个名字说道:“应该就是李主任了。我在医院偷听到的就是他好像与92年那场火灾有关系。纳,就是这个李芳护士,还有那个刘医生,这上面有两个姓刘的,我只听过他的声音,没见过他,不知道他是哪一个人。”
甘鎏说道:“那可就有些难办了,本来因为那个刘医生想对付那个李主任,这样,他很可能就会跟我们合作。把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可是现在,光是要哞哞凭声音来认人的话这的确是有些困难了。算了先不管了,我们去跟那个李芳先交涉一下吧,看看能不能说服她把事情告诉我们。要是不行的话,我们只有找机会进那个李主任的办公室里查阅一下‘资料’了。”“嗯,那我先跟诸葛陆联系一下,叫他晚上的时候先到旅馆等我们。”江澜说完就走到一旁打电话了。
甘鎏趁机搂着我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又惊又羞,“大庭广众之下耍什么流氓。”“就是想耍你流氓,怎么着,小倔牛。嘿嘿,要是我们真要去做贼,你怕不怕。””反正被逮着,我就说是你指使的。你是主谋,我就是个小从犯,我怕个毛啊。”“你个奸诈的东西。”朝他做了个鬼脸,其实我想说的,有你在身边,比什么都重要。
在甘鎏向着护士站里的护士快要把眼睛都要抛抽筋的时候终于把李芳护士的电话要来了。而就在我们打算出去的时候,我肚子突然疼了起来。“怎么了,哞哞。”甘鎏看着我蹲在地上,有些急了。“没事,可能我吃坏肚子。你们先走,我去上个大号。”“那我们在门口等你。”也顾不上回话了,我照着一个厕所的标志就奔去了。
当我蹲在厕所坑位解决生理问题时,旁边却传来了说话的声音。“知道了,晚上我会买菜的,你加班回来的路上小心点啊。放心,我会督促儿子完成功课的。知道了知道了。”是他!那个刘医生!听着隔壁间厕所冲水声,我手忙脚乱的把裤子提起来,整整衣服,平静的走了出去。和那个刘医生并肩站在厕所的洗手台上,我终于看见了刘医生的样子。高高瘦瘦的一个中年人,平凡的长相虽不说面带和气,但是从刚才他说话的语气怎么也不会让人想到他是个会偷东西威胁上司的人。他很快的洗完手,就走了出去。我刚想跟出去的时候,突然肚子一痛,草,我厕所还没上完呢。
晚上,我们四人做在一家小饭馆里,诸葛陆端着饭对我们说道:“今天走了很多地方,也没查到什么新的线索,不过却听说了一件很奇怪的事。92年的时候,这里有一座煤矿,这里的许多居民都曾经是那个地方的矿工。可是那年也就是在那场火灾前几天,矿厂的老板突然宣布停产,并且好像是走得匆忙,连工地了的一些机械都没来得及运走。虽然矿场干活很累,又脏,但是胜在福利好啊。于是那些个被辞回家的居民就集合着跑到工地去找人,但是像是一夜之间里面的管理者全都离开了,并且走得匆忙,连工地了的一些机械都没来得及运走。尽管有些不甘,但他们还是回来了。可是没出一个礼拜,那家矿场的老板又回来了,并且让以前的老员工们继续回去干活。这一做就把矿场做到现在。”“这就奇了,偏偏这件事还发生在那场火灾前后,有问题啊。”我有些疑惑地说道。“但是又会不会使我们多虑,把什么事情都往那上面推啊?”江澜说道。“先不讨论这个,我们还是商量下如何解决医院的那个问题吧。哞哞。你说你今天在厕所看见刘医生了,我们还是去医院问问他的信息,从他身上先下手吧。”甘鎏往嘴里扒着饭,含糊不清的说道。诸葛陆把碗放下来:“我还是有些介意那件事。要不你们三人去查,我一个人看看能不能从那件事里找到一些头绪。”“也好,那我们就双管齐下。不过你今天走了一天,不要紧吧?”“没事我还撑得住。”诸葛陆摇摇头。“要不你休息吧,我来去查,医院的事就让哞哞和甘流去查,反正只是去问些事情,也不用三个人。”江澜在一旁道。“那行就这样了,我们走了。有事电话联系。”说完甘鎏就拉着我走了。“哎!我还没吃完。”我抱怨道。“晚上吃那么多不利于消化。”说话间,我们已经离开饭馆,只剩下甘鎏这句轻飘飘的话。
医院里,值夜班的护士阿姨终于还是没被甘鎏的眼神给勾到。牛气哄哄地说了一句:“小伙子,眼睛抽了咋的。你这是病得治。”就把甘鎏堵了回来。就在我们垂头丧气打算走的时候,一把拽着甘鎏,指着刚进办公室的人说道:“看,那个就是刘医生。”不过说完发现有点不对。他今晚不是要回家的吗?这时,旁边的两个护士阿姨的聊天声传来。“唉,刘医生就是老实人啊,听说了吗。李主任家有亲戚要走后门,所以要把刘医生开了。临走这几天还让他来加班。这搁这里是刘医生,要是我,我早闹起来了。”“你小声点,别让人刘医生听到了。不过你说也是。唉,这年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