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爱  第二十六章 给你你需要的(2)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240  更新时间:12-06-04 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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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尽头的窗户听起来沙沙在响,可能是下雨了,也可能是风。
    她不禁打了个冷颤,顺手扯住他的衣服盖住头,“顾宇诚,去你那吧,好冷。”
    “不行。”他果断拒绝,“我不收留女人。”
    她浑身软绵绵的,就想睡觉,“你上次都收留我了。”
    “上次是上次。”
    “这次也一样。”她又快睡过去了,“反正你房子那么大,空着也是空着。”
    “不行!”
    “顾宇诚……”
    “不行!”
    “好吧,那你走吧。”她也不生气,退了两步就靠着门边蹲下来,头一歪就又要睡了。
    他没想到她这么不设防,竟然准备就在这里睡?
    他气的脸色铁青,一把拽起她,她还咕弄,“你干吗?”
    他恶狠狠的瞪她,“你说我干吗?”
    她嘻嘻的笑,“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闭嘴!”
    顾宇诚拖着她进了电梯,直接下了一楼,又拽着她到物业管理处去借钥匙。
    他来过好几次,又跟简悦一起进进出出;每次见了人还彬彬的礼的主动跟人打招呼,几个管理员几乎都认识他。一听他要借钥匙,连理由都没问,让他签个字就把钥匙给他了。
    他拿了钥匙回过头,她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觉得无力,就算感冒了,怎么能在外面这样放心大胆的睡,都不怕别人对她有企图吗?
    他把她抱回房间去,天已经彻底黑透了。外面电闪雷鸣,暴雨如注,一道道的,拍着玻璃窗滚滚而下,像有人隔着云层从上面往下泼似的。很难想象,这个城市的冬季会突如其来的有这样一场濠雨,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
    多少年了,都不曾想过还会遇到。
    母亲去世的时候,他跟姐姐都还在加州留学,两个人突然得知母亲病危,飞越重洋匆匆的赶回来。在机场接他们的是尹秘书,姐姐看见他‘哇’的就哭了,尹秘书也不禁红了眼睛,拍拍姐姐的肩膀却什么也说不出口。那天好像就是下着这样大的雨,瀑布般倾天洒下,茫茫的罩住一座城,将天和地连在一起。司机连车速都很难提上去,把雨刷开到最大也无济于事。等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母亲已经走了。所有人都守在外面,病房里,只有父亲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母亲的病床前,紧紧的握着母亲的手,不,是几乎用尽全力的握住母亲的手,似是想要抓住她,却终是抓不住;他久久的坐在那里,不言不语,甚至连眼泪都不曾流下;也许因为他们是军戎世家,祖上两代都曾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心都要比别人硬上许多;但那次不同,他能感受到父亲近乎绝望的悲恸,比嚎啕大哭让人更觉得戚然。他跟姐姐想了很多办法讨父亲欢心,后来,许是时间久了,父亲慢慢的恢复过来,只是很多时候会呆在书房里望着他跟母亲的结婚照发呆。
    他见证过父母举案齐眉,也见证过他们相敬如宾,恩恩爱爱,风风雨雨的一路携手走来。在那个年代,他一直都觉得父母的爱情是包办婚姻里的一株奇葩。
    姐姐小时候不曾一次问过母亲,“妈妈,真的不是姥爷逼你嫁的么?真的是你自己愿意嫁给爸爸的?”
    “都说过多少次了,还在问。”母亲微笑,带着一种如水似波的淡静,“当然是我自己愿意嫁的。”
    姐姐不相信,“可你跟爸爸才只见过一次面,难道是一见钟情?”
    母亲说:“也许是吧!就感觉他是那个人,不嫁怕自己会后悔。”
    他从不相信一见钟情!
    这些年他游戏花丛,逢场作戏,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也会遇到这样一个……错过了,就怕自己会后悔的人。
    雨势一直都不见弱,反有加强的趋势。一个闪电劈下来,整个房间忽的亮了一下,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像是有东西从天上砸下来,震得大地都在摇晃一样。
    唇上仿佛有什么东西柔柔的贴上来,哝哝的,软软的,还有点淡淡的清草香和消毒水的味道;简悦觉得有点痒,就将头往枕头里拧了拧,然后又睡过去了。
    第二天雨还在下,只不过比昨晚的小了一些;空气里静静的,只觉得冷意甚重。
    她早早的就醒来了,在被窝里赖了一会儿,觉得口渴才爬起来,竟然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
    她愣了一下,匆忙跑出来,就见顾宇诚睡在沙发上;因为沙发小,又没有被子,他只好捂个抱枕,整个人窝成一团,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真是个笨蛋!没看到她床上还有一床被子么?
    她回房抱了床被子,蹑手蹑脚的走过来给他盖上;不料才一转身,身后就听咚的一声,茶几也是叮的一响;她吓的赶紧回头,他躺在地毯上,抱着腿吃疼的咧嘴,样子说不出来的滑稽。
    她忍不住‘噗哧’笑出来,他狠狠的瞪她一眼,“再笑把嘴给你封了。”
    他从沙发上掉下来,面子挂不住,又撞了腿,她不跟他一般见识,蹲下去扶他起来;犹豫了下问:“只撞到腿了?”
    他几乎被气死,“你还想我撞到哪里?”
    这个时候肯定多说多错,她于是决定不说话了。
    可能是外面温度太低,空气里又有些潮的缘故,阳台的推拉门和窗户上沾着一层淡淡的水汽,蒙蒙的看不清外面。以前她老喜欢在玻璃上写梁山的名字,一笔一划,规规正正的写上去,梁山梁山梁山……仿佛就像他在身边,可那终归只是像而已。
    想起梁山,她只觉得心里难受。
    “生气了?”他看了她一眼,突然开口问。
    她唔了一声,怕被他洞察到心事,低头说:“没有。”
    他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你想吃什么?”
    她并不觉得饿,想想他从昨天就跟着自己一起挨饿,说:“随便,吃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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